隻是這其中之隱秘,卻是不方便訴諸於口了。
他下一瞬,便借助此真武法籙之高位格,將那黃紙法籙給牽引過來。
此過程也很順利,安期生眼睜睜看著,卻再也不敢有任何動作了。
黃紙法籙落於薑宸手中,那原本影響四周的道韻,也開始漸漸收斂,化作一些看似古樸無奇的符號文字。
薑宸細細探查此法籙根腳,卻也有了不少收獲。
此法籙當是一主驅邪之道脈法籙,根腳不凡,在天庭之中,恐怕是屬北極驅邪院之眾。
不過薑宸並未從此法籙中探查出其根腳和有何赫赫威名,恐怕隻是北極驅邪院中尋常一員。
但即便是尋常一員,也是極為不凡了,畢竟那可是北極驅邪院啊。
然而薑宸卻反而鬆了一口氣,感覺曾經天庭的神秘感,在他麵前似乎剝下了一層厚殼。
所謂仙,其實也不過是後天之人罷了。
隻是,讓薑宸疑惑不解的是,此人為何要將法籙從自身剝脫?
其中那蘊含悲壯決絕之意,又是何故?
但既然如此悲壯決絕,那定然是遇到了不可妥協之難事,或者是難以抵抗之強敵,說不定便和天庭消失之謎有關。
那既然遇到此般難事,為何還要自廢武功,剝去自身法籙?
要知道,道門修行者一身修行,十之八九都寄托於法籙之上,剝去法籙,便等於自縛手腳任人宰割。
那此法籙的主人,又為何要如此做呢?
薑宸沉思之餘,低頭看了看手中這黃紙法籙。
一時間竟然覺得,這看似光明之法籙,其背後似乎還有更深更隱秘之事。
隻是一時間,薑宸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如何隱秘。
他想到了之前張道陵祖師所說的那句話,再聯係上次法籙之主人,了。
好似眼前浮現出,一位頂天立地的仙人,在麵對不可抵抗之危機時,毅然決然剝下自身之法籙,隨後與那危機做最後的抗爭。
多思無益,薑宸收回思緒,看向麵前已經有些唯唯諾諾的安期生。
也許,能從他身上得到一些線索。
而安期生見到薑宸在那裡沉吟許久,也不敢打擾,一時間,海麵就這樣風平浪靜起來。
直到薑宸抬頭看向他,他這才心頭一緊。
“東海散人安期,參見真仙!”安期生很是隆重地對薑宸行了一禮。
“不知真仙當麵,還望仙人恕罪!”
薑宸並沒有管安期生的緊張,直接問道。
“此黃紙,你是從何得來,又是如何認定,此乃仙人之物?”
安期生一愣,仙人莫非是對這黃紙的主人感興趣?
那他要不要說?
雖然兩者都是仙人,但一個不知道在哪,一個就在麵前,安期生都不用思索,就知道該如何選擇。
他毫不猶豫從心道:“啟奏真仙,此物是我在東海遊曆時,偶遇一大德真仙,他曾傳授我諸多仙法,其中有些仙法和真仙所施展的神通頗為相似,隻是威力遠不如真仙所用。”
“他在臨行前,將此物交予了我,說要去對抗一道敵,不知能否生還,便將此贈予我。”
“隻是......”說到這裡,安期生停頓了一下。
“隻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