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宸,住口,你竟敢造謠侮辱我師?!”
薑宸悠悠的聲音驟然轉冷,連空氣,也都森冷了幾分。
“原來你還知道造謠二字如何寫,今日可是你登上我之府邸?也是你欲當街動手?在你嘴邊,此竟成了我之過錯,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乾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隱隱覺得,薑宸似乎說的是對的,這就更讓他難受了。
但是就如此低頭認錯,那卻是將道家的顏麵置於地上,於是他厲聲說道:“多說無益,薑宸,你可敢與我堂堂正正鬥法一場,若是你能贏得了我,我便任你處置!”
“住口!薑先生修為高絕,豈是你能相比?何況此刻黑冰台在場,你竟還敢提私鬥之事,莫不是不將我放在眼裡!”
說罷,那黑冰台為首之人便拔出腰間秦劍,一劍背就朝著乾元拍去。
他這一劍背並沒有殺意,畢竟對方是道家宗主之弟子,此刻也並未觸犯死律,即便他是黑冰台之人,也不可濫殺。
“哼!”乾元不屑冷哼一聲,隻是抬手輕輕一彈。
那朝他臉部襲來的秦劍便發出一聲清脆的嗡鳴,隨後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原來移動過來的軌跡往回退去。
那黑冰衛之人麵部一黑,咬牙握住秦劍,才沒有讓齊脫手而去。
“我願遵秦國律法,卻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欺辱!”
就算他被帶進了詔獄,道家也會將其救出,因為今日之事,他不畏強權之形象,反而還會在道家聲名鵲起。
黑冰台小將一言不發,隻是麵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就在這時,薑宸突然站出來說道:“你既然這麼想和我鬥法,若是不成全了你,豈非真成就你今日之聲名?”
乾元愕然,而黑冰衛小將也皺起眉頭,卻沒有說話。
“你什麼意思?你居然敢答應和我的鬥法?”
“敢?”薑宸搖搖頭。
“應該說,你是怎麼敢,來挑戰我的,便是你師尊,也未及你武勇。”
乾元原本錯愕的心神立馬被怒火所替代,薑宸這話的意思就是,即便是他師尊,也不是薑宸的對手。
乾元又如何能忍,“好,這可是你說的!”
說罷,乾元指尖輕撚,便有一袖劍從他袖口脫出,落至掌心,隨後袖劍眨眼間,便化作了一柄長有三尺的森寒利劍。
乾元是衝動,但不是傻,雖然在他看來,薑宸的話中有貶低逍遙子的意思,但既然薑宸敢這麼說,那肯定是有幾分實力的。
因此,一開始,他便準備全力以赴!
而薑宸隻是目視著乾元那淩厲化作萬千光雨的一劍襲來,靜靜觀之。
等至身前,他才輕抬手臂,隨後翻掌之間......
院外的老樹飄零的落葉,忽然定格在空中,一隻正在彈跳逃離的螞蚱,剛跳起來,忽然就凝固在空中靜止不動。
那黑冰衛凝重的神情,似乎沒有任何變化,隻是他下顎處飄揚的發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再飄揚,一動不動。
唯有女魃,此刻依舊睜大著雙眼看著這一幕,她身體周身有一層淡淡的青光閃爍,似乎在抵禦這股玄奇力量。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定格了一般。
那萬千劍雨凝固於空中,再不能前進分毫,與之一同凝固的,還有乾元。
這一刻,時間長河好似靜止,而薑宸和女魃,便是愜意行走於時間長河之上的兩位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