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秘有些不解地應了句,然後用力地錘了錘自己的胸膛,發出著陣陣沉悶的“砰砰”聲,以佐證真材實料。
羊耽已經比正常成年男子要健壯不少,可羊秘不僅比羊耽還要高出小半個頭來。
褪去士子服後,那體格子更是明顯比羊耽要大出一兩圈。
‘我這武力值都量化為60,大哥的武力值怕是有八十往上……’
羊耽暗自猜測著的同時,隻見羊秘輕輕鬆鬆地從井裡提出一桶又一桶的水放到羊耽的麵前,道。
“耽弟趕緊洗,這夜風有點大,免得又著涼了。”
“是,大哥。”
目睹了羊秘那一身力氣,羊耽也不客氣,提起那清涼的井水澆在身上,隻覺得整個人都通透了不少。
尤其是落水後,那保持束著頭發裡麵到現在都還是濕的,自然需要重新洗上一通。
很快,羊耽就率先洗完,看著自個兒在洗著的羊秘來來回回打了十幾桶水,仍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忍不住問道。
“大哥這一身肌肉是怎麼練出來的?”
“沒怎麼練啊……”
羊秘一邊擦著自己那浮誇的胸大肌以及將軍肚,一邊隨口地答道。
“也就是多耕了耕地,慢慢就長成這樣了。”
羊耽回想著記憶中羊氏三兄弟相處的過程,發現自家大哥還確實是不愛讀書,就是酷愛劍術,閒暇之時也喜歡往田地裡鑽,幫著族人耕田種地。
所以,練肌肉就得多耕田……個屁。
真信這個說法的,這輩子也是有了。
羊耽暗自吐槽了一句,也明白這是自家大哥的天賦異稟,並且泰山羊氏再如何清貧,養身體的營養還是有的。
而在漢末的中平年間,晚上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可言。
在洗了洗身子回到房間後,有些心大的羊秘很快就呼呼大睡了起來,反倒是羊耽心事重重,久久沒能入眠。
輾轉反側,又起身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麵萬物俱寂的環境,又扭頭看了看呼呼大睡的羊秘,目光有些複雜。
全盤接收了原身的記憶與感情,對於羊氏一族,對於母親羊李氏與大哥羊秘,羊耽倒是沒有任何的排斥,反而由衷地為有這樣的家人而開心。
可先知先覺的羊耽明白大亂將至,不禁考慮起該如何在亂世安身,又該如何保全自己的家人以及泰山羊氏一族。
好消息:此身是南陽太守之子。
壞消息:自家父親羊續是個清官。
羊耽沒記錯的話,南陽郡作為大漢第一郡,一郡人口甚至比整個幽州都多。
袁術在討董聯軍期間,之所以能夠承擔起討董聯軍的糧草後勤,皆因袁術當時就是南陽太守。
可想要割據一方,可以是好官,可以是壞官,可以是貪官,唯獨就不能是清官。
清官於百姓而言,自然是極好的,但代價卻是會得罪南陽郡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吏。
得不到各級官吏的衷心擁戴支持,父親羊續這個南陽太守就是做到了亂世降臨,也難以割據自立。
更何況,羊耽的推測沒錯的話,自家父親這個南陽太守做不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