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蔡昭姬的模樣,蔡貞姬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
‘莫非,叔稷這文辭描繪之人乃是蔡貞姬?這可就不太好了吧?這可是叔稷的嫂子……’
曹操心中存疑,轉而不露聲色地以著弟子的身份詢問起蔡邕一家的狀況。
並未多想的小羊,還以為曹操乃是一片孝心,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可在談及蔡昭姬與蔡貞姬二女,羊耽無形中不免有些差異的語氣神態,卻是曹操幡然醒悟了過來。
曹操的經驗何等豐富?
‘原來如此,叔稷所喜的並非是貞姬,而是昭姬……’
不過聽著羊耽言及這些年來蔡邕遠避吳會之地所遭的困苦,曹操卻也不免大感唏噓。
蔡邕作為當世大儒之一,名聲遠揚,私德公德皆謂無暇,卻因閹黨迫害,而不得不遠避偏遠之地。
縱有泰山羊氏多年的暗中照顧,但泰山羊氏本就不富裕,也隻能保障蔡邕的溫飽問題,再多的卻是相當勉強了。
這使得曹操一時也沒有什麼心情,轉而開口說明來意,道。
“今日有賓客到訪,叔稷可有閒暇同去見一見?”
“謝孟德好意了,不過我還是想先練練字,免得生疏了。”羊耽隨口答道。
“那也好。”
曹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後,繞入廳堂之內,卻見劉關張三人正坐在其中。
在見曹操走了進來,劉備的目光忍不住朝曹操的身後看去,見後麵再無他人,眼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孟德,叔稷何在?”
曹操笑嗬嗬地答道。
“玄德啊,這還真是不湊巧了,叔稷正在為兩天後的陽翟雅集準備,正在專心練字,操倒是提了一下有貴客至,但叔稷還是婉拒了。”
“原來如此,那備就不叨擾孟德了,改日再來。”
劉備麵不改色地應了句,這便開口告辭離開。
礙於關羽就在麵前,曹操自然是萬分客氣地開口挽留,讓人挑不出絲毫的問題來。
不過在離開曹府後,劉備的臉色不禁稍稍難看了三分。
“大哥,俺看肯定是曹操那廝從中作梗,沒有真的幫大哥傳話,不然叔稷若知道大哥來了,不可能不現身。”張飛有些氣憤地說道。
劉備搖了搖頭,答道。“翼德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孟德不似那般小人。”
“那曹操一臉奸相,信不得啊……”
頓了頓,張飛轉而開口道。
“大哥,俺的嗓門大,那曹操不幫你給叔稷傳話無妨,讓俺大喊幾聲,保管叔稷就是在房間裡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不可如此,且不說如此行事太過失禮,再者驚擾到老夫人的休息如何是好?”
劉備擺了擺手,然後想了一下,接著說道。
“叔稷此番到潁川本就是為遊學而來,那陽翟雅集確是一場盛會,叔稷自然不會錯過,為此而精心準備一番再正常不過。”
“因此,備再去叨擾叔稷倒是有些不自知了,且等陽翟雅集結束,再來拜訪叔稷好了。”
……
不知劉關張來了又去的羊耽,仍在練著字。
不過,這次卻不僅是飛白體,而是行書,形像後世《蘭亭集序》的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