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袁術正色開口道。
“我派人調來了忠仆二十,可為摯友返鄉的私兵護衛,以當盾甲之用,護摯友周全。”
不僅羊耽愣住了,就連旁聽的曹操都被袁術這一大手筆給驚住了。
誰家的忠仆能當肉盾用的啊?
從袁術的語氣中,不難分辨出這所謂的忠仆,怕是真正的死士。
奴仆、私兵以及死士,這三者似乎相差不遠,實則需要付出的成本差異卻是雲泥之彆。
培養出二十個死士,所需要耗費的錢財,怕是抵得上一整個夏翟山莊了。
此刻,羊耽的表情是感動的,曹操看向平日裡看不起的袁術的目光,則是多了幾分驚訝與警惕。
二十個死士,即便是對於袁術這位袁氏嫡子來說,也是算得上是下血本了。
“公路,萬萬不可如此,返回泰山途中,已有豪傑壯士同行,不虞有性命之危……”
不等羊耽說完,袁術就拍了拍羊耽的手背,正色道。
“世間懂我袁公路者,唯摯友一人也,無須多言,摯友便是拒絕,那忠仆二十也會自行一路相隨。”
“公路如此,耽何以報之?”
羊耽歎息感慨之餘,一時對袁術忍不住刮目相看,心生好感。
或許袁術這人是二了點,蠢了點,倨傲且自以為是了點,但他卻是當真講義氣,也是足夠的大方,有願同富貴患難的遊俠之風。
一時間,羊耽倒是明白了為何在原軌跡中,袁術屢屢有倒行逆施之舉,身邊也始終有一群人忠心耿耿地追隨。
“你我之間,何須言報答二字?”
袁術倒是有些不快羊耽的客氣,轉而開口道。
“當然,若摯友有心報答的話,返鄉之後便早日到司隸來與我相會,屆時再將那忠仆送還回來就是了。”
“好!”
羊耽凝視著袁術,鄭重地答應了下來。
人心也是肉長的,儘管在羊耽看來,與袁術之間的關係突飛猛進,更多的是袁術自個兒在自我攻略。
但這一番深厚情義,羊耽也將牢牢地記在了心中。
旋即,羊耽與袁術暢快一連對飲了三杯,就似是將更多的話都放在了酒裡。
與袁術相交,不同於旁人,袁術這腦子根本就容不下什麼心眼。
以至於三杯馬尿下肚後,本性倨傲的袁術更是視旁人如無物,不顧曹操那震怒驚訝的神色,一屁股就強行將曹操給擠開,然後坐在了羊耽的身旁。
當著曹操的麵,袁術摟著羊耽那是又哭又笑的喝酒。
這一刻,曹操的麵部肌肉都在隱隱抽搐,覺得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曹操的城府能到唾麵自乾,可當著羊耽的麵,被袁術如此輕蔑欺辱,仍是讓曹操止不住的怒意勃發,手掌都下意識地往腰間佩劍按了過去。
羊耽察覺到曹操的異常,也意識到了袁術這強行擠開曹操的舉止確實是過於倨傲,大有種將曹操當呼之則去的奴仆的感覺。
為緩和氣氛,羊耽連忙起身,舉杯朝著曹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