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然是那幫人胡說八道!”李盛安眼珠亂轉,慌亂想著對策。
“先不論他們胡說八道,如今皇城司之中毫無軍紀章法,你們可知——皇城司為何存在!”沈清羽用內力將聲音擴散,確保在場每個人都能聽清楚。
不知為何,在場之人竟對上方這個看起來瘦弱的黑衣男人心存敬意,尤其是那一雙妖冶異常的桃花眼,眼神裡透露出來的攝人氣勢,讓他們忍不住發自內心的害怕,腿軟。
“皇城司主京城安危,你們在此就應該做到自己的職責,而不是賭博、玩弄雜耍、無所事事!從今日起,若不願者可現在自己交出令牌,離開皇城司,留下之人不服管教者,軍法伺候!”
“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言不慚!”有人頭鐵站出來,問。
沈清羽看向那人,單手提起恨不得把自己縮成鵪鶉的李盛安,朱唇輕啟:“吾姓沈,名——清、羽。”
沈清羽三個字猶如驚天巨雷在眾人耳邊炸響,有人想懷疑,可是看著被沈清羽提著衣領狼狽不堪,不敢反駁的李盛安,立即閉嘴了。
“三公子,下次可得記住沈某的長相了,否則……”沈清羽勾起唇角,麵露淺笑,隻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滲人。
李盛安如同做夢一般,沈清羽剛放開他,他就癱軟在地:“我……我、我知道了。”
從皇城司簽到之後,沈清羽在陳升的帶領下簡單熟悉了一下事務。
“我負責中午的巡邏,在皇城司,你是督主,我不過一個副督主,不必如此拘謹。”沈清羽臨走之前,見陳升一路上局促不安,便提醒道。
“好!好!好!”陳升臉上浮現尷尬,沒想到自己竟被一個小輩提醒,心底忍不住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回過神來,沈清羽已經消失眼前。
翌日,沈清羽上完早朝之後去皇城司簽到,沒想到剛到皇城司門口,就有數十個人圍了上來。
“小侯爺早上好!”
“小侯爺不隻人帥氣,連身邊的護衛都是人中龍鳳!!”
“小侯爺年輕有為,真是吾輩楷模!”
“……”
沈清羽見此情形,和陸遠對視一眼,便知有詐。
“小侯爺昨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小侯爺,今日特此來給小侯爺賠罪!”張子書從旁邊擠過來,陸遠一時不察,竟被擠到人群後麵。
沈清羽眼底劃過一抹玩味:“原來如此。”
“這不,知道小侯爺是新上人的副督主,大家夥為了彌補遺憾表忠心,專門在門口等你,就是為了不讓小侯爺心裡有遺憾啊!”
“嗯,如真心悔過,各司其職就行,莫再把皇城司弄得烏煙瘴氣。”沈清羽淡淡道,兀自在前麵走著,隻是後麵跟著的這一長串小尾巴還有身後的竊竊私語讓她忍不住皺了眉頭。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眯起了桃花眼,就在她腳快落地的時候,身後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她豎起耳朵,勾唇一笑,收回腳步。
“小……小侯爺你怎麼不走了?”張子書緊張的問。
“本侯——”沈清羽拉長尾音,看向張子書,把手搭在張子書的肩膀上,勾唇一笑。
張子書不明所以,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後有人推了他一把。
“啊——”一聲尖叫,他整個人往前撲去,剛好踩中了提前準備好的陷阱。
他霎時變了臉色,嘴裡的求救聲還沒有說出來,整個人就掉進了泥坑。
“張兄!張兄!!”
……一群人沒想到轉變來的這麼快,立即衝上去試圖把張子遠拉起來,但是因為泥坑裡全是水和稀泥,一群人愣是沒有把張子書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