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送給你。”
花不棄從懷裡掏出來一把短匕,粗獷的臉上帶著一絲羞澀:
“你回京了,諸事不便,不能帶長劍,有時候陸遠……陸遠不在你跟前,有兵器在手,保險。”
沈清羽接過短匕,打開一截,霎時寒光刺眼,匕刃鋒利,輕輕翻轉,她那雙妖冶的桃花眼就清晰的映在匕首上。
她“唰”一聲將匕首合攏:“那我就不客氣了。”
三人剛上畫舫,畫舫的人就停止議論,齊刷刷的看過來。
“小侯爺好久不見!”
“小侯爺好久不見!!”
“……”
眾人紛紛紛起身對沈清羽打招呼,她微微頷首,走過去。
眾人自發讓開,將空出來的位置露出來。
“侯爺!”沈文沈武紛紛抱拳行禮。
“不過兩日不見,你倆竟還客氣上了。”沈清羽眸中帶笑,坐在了上首。
她一落座,其他人也紛紛落下。
“禮不可廢。”沈文嚴肅的說。
他年過四十,生的卻瘦弱。
在西北戰場十餘年,活下來的沒有一個廢物。
是以他言行舉止自帶一種威懾,加上他不苟言笑,讓他莫名看上去有些駭人。
“哎呦,你就一天到晚禮不可廢,這又不是在軍營!”沈武氣的一巴掌拍在沈文後背,恨鐵不成鋼的說。
沈文橫了他一眼:“粗魯。”
“你!”沈武氣的一拍桌子就要起來,幸虧沈清羽及時拉住。
“沈叔,你倆就不要吵了,這麼多年還沒吵夠嗎?”
“對啊對啊,你倆吧,在戰場上那是過命的交情,怎麼不打仗了你倆反而看對方不順眼!”
“你懂個屁,這叫什麼?歡喜冤家!”
“哈哈哈……”
沈清羽越聽越覺得這話奇怪,不過好像說的也沒錯。
也得幸虧在場都是一群武夫,若是叫一個有學識的人在場,定會罵出口:一群莽夫!
當然,也不全是武夫,沈文作為為數不多識文斷字的人,聽了這話額頭忍不住冒黑線。
但見大家笑這麼高興,也懶得掃興。
“師父!師父!”
“師父!你在哪兒!!”
隱約間,沈清羽聽見有人在淮河邊叫,那聲音還分外耳熟,仔細聽,竟是錢多多和張子遠。
她居然忘記叫人去路口守著了。
沈清羽立即起身往畫舫邊上去,就見錢多多和張子遠的叫喊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沈清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