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五。
白府老太爺七十壽誕。
**白府**
沈清羽看著祖父的麵上,便從庫房挑了一件貴重的禮物放入匣中戴上,前往白府。
白老太爺曾位及丞相,手底下有不少學生,如今白家又出一位左尚書,僅次於丞相,前來巴結之人不可謂不多。
“聽說白家大公子今日也會趕回來,不知我家姑娘能否被白家公子相中。”
“彆說白公子,就是白家小姐若能娶回家也是極好,背靠白家這麼大一棵樹,以後在京中行走也不至於這麼畏首畏尾!”
“就你家那兒子這樣還想娶白小姐,白老太爺早在很早之前便已放話,早已為白小姐物色好了夫君人選,你還是不要想了!”
“誰知道那是不是老太爺堵住眾人之口的話?那勞什子的夫君連風聲都未透露一聲,誰知道是真是假!”
……
沈清羽穿過人群,將壽禮交給管家登記好,便坐到男客席位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隻是她容貌在男人堆裡實在是紮眼,雖然她鮮少出現在人前,但是她靜靜的坐在角落裡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隻因為京城這一個多月對她的傳聞眾說紛紜。
有人說她好男風;又有說她與公主曖昧不清;亦或者說她殺伐果斷,心狠手辣,如今乍一見這個傳說中的小侯爺,眾人心中不免好奇。
都說小侯爺生的女相,尤其是那雙桃花眼,不論怎麼看,都好像噙著笑,如春日深潭的池水,懶洋洋的。
如今親眼所見,直言果真名不虛傳,隻是這怎麼也跟殺伐果斷,心狠手辣不搭邊啊!
“師父!師父!”
錢多多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沈清羽,胖乎乎的身子從人群裡擠過來,他臉上掛著笑,身上帶的環佩在行走間叮當作響,像極了一個福娃娃。
“師父師父,你給讓我每天蹲馬步,練基本功,好累啊,有沒有什麼快速一點的方法啊!”
“練武哪有那麼輕鬆的,若是有捷徑可走,人人都是大俠了,對了,張子遠呢?”沈清羽嘴角揚起笑意,單手支著下頜,道。
“張子遠被他哥哥揍了,哎。”
提到張子遠,錢多多就歎氣,滿臉同情:
“張子書實在是太不是東西了,就因為張兄拜你為師,然後他氣不過就打張兄,結果一不小心把張兄打骨折了,隻怕沒有十天八個月好不了,張伯伯知道此事之後,把張子書給丟到莊子上反省去了。”
沈清羽聞言,看著錢多多那一臉愁苦模樣,輕輕拍了拍他肩膀:“你倆竟叫我一聲師父,他受傷為師豈有不去之理?明日我便去張府看他。”
“那也叫上我!我爹爹讓我好好向你學習!”
錢多多立即道,卻不料身旁有人聞言“噗嗤”笑出聲。
兩人看過去,就見出聲之人約摸十八九歲的模樣,額佩月牙形玉佩,生的唇紅齒白,隻是眉眼之間的傲慢讓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他一襲藍色錦袍,外罩月白色短衫,端的是風流模樣,手中一把折扇搖啊搖,再看他身側的少年郎皆非富即貴,其中還有不少熟人:劉青山,元飛揚,還有許多皇城司裡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