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尋找一圈,也沒有那抹白色。
想必是今日沒有來,也是,他看上去身份便不是普通樂奴,這種場合,他閒來無事是必然不會來的。
自從上一次他作證之後不辭而彆,兩人便再也沒有見麵,也不知他如何了。
沈清羽收回思緒,坐在白老太爺旁邊。
這時一個中年瘦高的男子走來,他三四十歲的年紀,鬢邊已生華發,身著墨色寬袍,不苟言笑。
“父親,一切已準備妥當。”他對白老太爺拱手道。
“嗯。”白老太爺滿意點頭:“你辛苦了,一起坐下吧,今日壽宴,便不要忙著公務了。”
“好。”白尚書點頭,坐在了白浮生邊上。
此時,台上唱著一出《八仙過海》的戲曲,引得台下人紛紛叫好,讚揚八仙過人之處以及聰慧。
“八仙各有神通,孫兒遊曆在外半年,也學了一本領,想讓祖父評價一番。”白浮生忽然站起來,拱手道。
白老太爺心情正好,便點頭:“浮生有心了。”
戲曲剛剛完畢,白浮生便上台對下方眾人道:“今日祖父大壽,為博祖父一笑,浮生在此獻醜了——”
他話畢,便有不少小廝端上來四口大缸,缸中荷花開的茂盛,而後有四名婢女,其中兩名站在凳子上,紛紛站在兩側,手各持一頭白色絹帛,將絹帛繃直。
另外兩個婢女手捧墨缸,蹲在地上。
一聲鼓聲不知從何而起,他拽起一支荷花的莖蔓,將其從缸中拔起。
粉白的荷花開得茂盛,他卻一個旋轉飛至半空,將荷花打在盛滿墨水的缸中。
霎時墨水四濺,原本粉白的花瓣立即合攏,變成漆黑的筆鋒,他便在絹帛上作畫。
水墨如同淩亂的雨滴砸在絹帛上,毫無章法,眾人看的眼花繚亂,隻看白浮生行雲流水的一套表演式繪畫,隻覺得彆具一格。
而絹帛之上的畫亦有彆樣灑脫之美,整幅水墨畫栩栩如生,滔滔江水自蒼穹滾落。
而他狂野的畫風以及激烈的鼓點,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最終,他為這幅畫上最後一筆,便是咬破自己的手指,輕輕在蒼穹之上,點上一抹朱紅。
“好!好!”
“真好看!白大公子真的有心了!”
“這幅畫真的是太有才華!”
“怎麼會有人有如此奇思妙想!”
無數的誇讚聲四麵八方而來,白浮生忍不住揚起眼角,眼中滿是得意之色。
目光掃過沈清羽,好像在說:你是一個廢物。
沈清羽回以一個笑容,並不理會白浮生的挑釁。
白浮生下來之後,又有不少人躍躍欲試,臨時想出來的祝壽詞,琴棋書畫紛紛上場,好不熱鬨。
“咦,今日丞相府怎麼沒有來人?”忽然,錢多多湊過來在沈清羽耳邊道。
沈清羽這才發現白府賓客之中,並無丞相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