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裡安,我聽說你受傷了,沒事吧?”
瓦萊麗滿眼的關切與熱情,如果不是在城衛局門口,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撲了上來。
希裡安語氣冷冰冰的,“瓦萊麗?我沒什麼事。”
“真的嗎?我聽說你差點就被貫穿了心臟啊。”
瓦萊麗見他這副急匆匆的樣子,繼續說道,“就算傷好了,難道不該休息一陣嗎?你怎麼還在忙。”
希裡安心底湧現起一股煩躁,但為了保持體麵與禮貌,隻能強忍著。
離開醫院時,希裡安曾問梅福妮,為什麼對自己這麼上心,能把一位苦痛修士請來,可光是同事關係說不清的。
“瓦萊麗很喜歡你。”梅福妮這樣答複道,“她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我不想她擔心。”
這般坦白的回答,弄得希裡安有些無措。
他不清楚這位瓦萊麗是否真心喜歡自己,但眼下,希裡安沒時間,也沒那麼精力,陪瓦萊麗搞這種情情愛愛的曖昧關係。
“抱歉,我很忙。”
希裡安乾脆利落地中斷談話。
在瓦萊麗無所適從的表情下,希裡安就這麼繞過她,大步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瓦萊麗在原地呆愣了好一陣,她很少會被人這般果斷的回絕。
不屑的笑聲從台階上傳來,瓦萊麗回頭看去,隻見到安雅逐漸遠去的背影。
……
“布魯斯!”
希裡安回到公寓,把從檔案室裡偷出來的東西,一股腦地放在了桌子上。
“你絕對不知道,我這一天一夜都經曆了些什麼!”
希裡安一邊整理文件,一邊把遭遇的事件講給布魯斯聽,直到準備好了一切,他這才看向布魯斯的位置。
“你這是弄了什麼東西?”
希裡安疑惑地打量起了布魯斯。
布魯斯的禿頭上,零零散散地插了幾根細長的螺紋鐵釘,彼此被鐵環禁錮在一起,就像一件粗糙的顱骨固定器。
希裡安咽了咽口水,緊張道,“你是給自己做開顱手術了嗎,有這麼心急嗎?”
“怎麼會,這是給我大腦調節壓力的。”
布魯斯展示起了這顱骨固定器的用途,螺紋鐵釘在源能的驅使下,自動旋轉了起來,但像是乾涉到了神經,布魯斯泛起了白眼。
整條狗倒地上抽搐了起來!
“喂!布魯斯!”
希裡安失聲尖叫道。
過了五六分鐘,布魯斯這才恢複了正常,嘴裡嘀咕著。
“應該是顱壓的調節數值不夠精確……”
“彆研究這些了,來看看這個。”
希裡安拍了拍桌子,布魯斯湊了過來,映入眼中的是一張張泛黃的照片、線條淩亂的草圖,仔細分辨下,像是某種異形頭盔的設計圖。
它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逆隼的麵具與標誌性物件,”希裡安說道,“至於逆隼是誰,簡單來講,他是一位曾活躍在赫爾城內的都市傳說。”
“根據調查,每當逆隼行動時,都伴隨著一陣古怪的、鳥鳴的咕咕聲,有目擊者稱,逆隼有六隻血紅色的眼睛,也有人說,他像是戴了一頂翼盔,耳部的位置有一束束的羽毛。”
希裡安將淩亂的設計圖逐一攤開,“這是城衛局根據目擊者的描述,繪製的麵具形象……對了,還有這個。”
翻了翻口袋,希裡安將一根金屬羽毛拿了出來。
“這是逆隼作案時,留下的標誌性物件,一根邊緣極其鋒利的羽毛,通常它被插在死者的心臟上。”
一道道線索猶如一塊塊拚圖,逐漸將逆隼那模糊的形象拚湊的完整、清晰。
聯想起希裡安夜裡的經曆,布魯斯語氣古怪道。
“你小子不會是想……”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希裡安眼中閃爍著光,“城衛局確實能參與一線,但會受到官方身份的限製,所以我需要一個假身份來行動。”
希裡安委托起道,“布魯斯,幫我根據這些圖紙,造出六目翼盔與鐵羽,我要借用一下逆隼的身份。”
回憶起地下管道內的血色菌絲,尚不清楚下落的塔尼亞,混沌與仇敵。
希裡安還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人要殺。
但在此之前。
“是時候讓赫爾城的噩夢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