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天而已,能有什麼變化?
她還以為會出現那種很陰險或者說很難達成的遊戲條件呢,結果就隻是討伐而已?
“飛鳥,不要大意,這可是賈爾德賭上了一切的恩賜遊戲,或許對方可能會有一兩張沒有啟用的王牌也說不定。”
黑兔在一旁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如果對方出現了什麼隱藏的規則,或者無法討伐導致遊戲不成立,黑兔也是會直接宣判遊戲失敗的。”
黑兔非常可愛的鼓勵聲援道。
“所以飛鳥小姐,還有耀小姐儘情的發揮出你們的全部實力吧?”
黑兔作為箱庭貴族,天生有著裁判權限,而且黑兔的耳朵還能夠勾連箱庭中樞。
在她的耳朵下,任何不公平,無法達成條件的恩賜遊戲都是無法成立的,箱庭中樞會給出最公平的判決。
“既然黑兔都這麼說了,那麼我也會加油的。”
久遠飛鳥自信的說道。
“嗯,是呀,一起去粉碎那個惡徒的自尊心吧。”
春日部耀展現出了不俗的鬥誌。
“那我們進去了。”
伴隨著仁·拉塞爾取下了契約書,大門打開而又閉合。
茂密的森林之中伸出無數的藤蔓纏住了大門,也堵住了他們最後的退路。
看著這些生長繁茂程度幾乎於遮蔽光線的樹木,實在是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仁的表情逐漸的凝重起來了。
“這些樹木的生命力有些不對勁,有一種虛假的繁榮,它們在掠奪陽光,水分乃至養分······”
仁的恩賜精靈的使役者,是他的家族通過了所羅門的試煉後得到的恩賜,可以支配完全發揮靈體種族的力量,雖然此時他沒有契約任何的靈體,但是對自然種族的靈體也能發揮出些許的力量。
而現在他就是在溝通樹木靈體,嘗試獲取一些情報。
“生命力,或者說血肉。”
仁的表情瞬間緊張了起來,他從樹木身上感知到了對他們血肉的渴望。
沒有絲毫猶豫,仁對著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大喊道。
“快跑,遠離這裡的樹木!!”
話還沒有說出口,無數的藤蔓,樹枝不知從何處生長出來,以極快的速度纏繞向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久遠飛鳥。
春日部耀的反應很迅速,一個猛跳帶走了久遠飛鳥,勉強躲過了樹木的追擊。
另一邊仁也用自己靈活的身手和嬌小的軀體,再加上用自己的恩賜乾涉樹木,奔向了春日部耀和久遠飛鳥所在的地方。
這森林不對勁,讓兩個沒有絲毫恩賜遊戲經驗的大小姐獨自帶在森林裡容易出事。
“謝謝。”
心緒未定的久遠飛鳥站在地上還沒有回過神來一般,被春日部耀攙扶著。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她就死在這裡。
雖然是說是遊戲,但從來不是鬨著玩的。
久遠飛鳥此時對恩賜遊戲的殘酷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不客氣,不過我想我們得儘快想辦法了。”
春日部耀小聲的回應道,警惕的看著四周,野性的少女感受到了不知道多少惡意的壞家夥圍住了他們。
“它們不能交朋友,是壞家夥。”
這種感覺她在森林裡遇到過,都是吃過人的壞動物,哪怕有了生命目錄也無法溝通交流,更彆說成為朋友了。
“我們現在好像被包圍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冷靜下來的久遠飛鳥開始思索起來了對策,自詡完美的大小姐,現在終於開始正視起來了這次的恩賜遊戲了。
此時,這場原定是考驗的恩賜遊戲終於在兩位小姐以及仁這個孩子麵前,顯露了獠牙。
狩獵?但是他們才是獵物!
另一邊,和黑兔站在遊戲場的門口,逆回十六夜稍微有點放鬆,調笑黑兔道。
“黑兔,在外麵有些無聊,可以跑進去圍觀嗎?”
“除非是那種收費允許觀眾入場的遊戲,或者一開始就談妥的,不然不行。”
黑兔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真無聊,就當做審判權限和附帶的人都不行嗎?”
逆回十六夜聳了聳肩膀道,不能進去真是夠麻煩的,隻能選擇相信蘇念了。
“都說了不行,就連黑兔都無法進去,審判權限的運行全都由中樞操辦。”
黑兔無奈的扯了扯耳朵道,畢竟這也是為了彆人隱私,導致月兔就是一個無情的作弊判定機器和結果宣判機器,隻需要往哪裡一站就足夠確保遊戲的公平。
在箱庭之中,沒有誰可以騙得過箱庭中樞。
逆回十六夜無語的撇了黑兔一眼,越發的覺得這兔子沒用了。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蘇念能夠傳遞出足夠的信號了。
她對自己的感知可沒有開發到那種程度,或者受因為長時間的壓製,她現在想要把自己的感知恢複道小時候的程度都有些難度。
不過縱然是這樣子,逆回十六夜依舊在嘗試著感知遊戲場內的動靜。
另一邊,蘇念輕輕敲打著桌麵,觀察著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兩人的動靜。
果然久遠飛鳥將自己的恩賜威光給開發出來了命令樹木的能力,簡單的被賦予了些許豐饒賜福,而產生的些許本能完全不是久遠飛鳥的對手。
對方輕易的就隻配了它們。
不過,蘇念並不奇怪,他敲了敲桌子。
第二波狩獵,也差不多該開始了。
這既是給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一個適應的過程,也是給逆回十六夜一個準備的時間,順帶著隱藏一下自己的身形。
他並不希望自己的銜尾蛇的身份暴露在眾神佛麵前,在那些關注著no&ne的人的嚴重,此時的他還是在考驗那兩位大小姐。
既然是考驗,那難度就不可能太高。
至於他出手的時機,應該在關注的神佛們差不多滿意,收回視線之後出手。
現在,也該給她們加點難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