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月趕忙掛斷電話，手指剛落下，手機傳來一聲低沉的、沙啞的，“喂？”
“……”
看著屏幕上‘電話已掛斷’五個字，林歡月倒吸一口氣，轉身癱倒把臉埋在枕頭裡。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闖這麼大的簍子吧？
這時，手機來電鈴聲響起，看著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林歡月咽了咽口水，坐直身子，無比鄭重地摁下接聽鍵。
“不好意思陳總，這麼早給您打電話，擾您清夢了吧？”
“嗯。”手機裡傳來一陣淅瀝的水聲，好像是在洗臉，“沒事兒，正好要起，不是你，也會是鬨鈴。”
林歡月的臉有些熱。
“找我什麼事兒？”
“額……我沒什麼事兒，您昨日不是給我發短信讓我給您回電話，我昨天有事兒耽擱了，沒來得及，想著今天給您回過去。”
上一世，這位見過她最難堪的模樣，儘管知道這一世那一切都沒有發生，但林歡月還是有些怵得慌。
像學生遇見了教導主任，像老鼠遇上了貓。
“嗯，這件事嚴敏告訴我了。”
“嚴律師？”
陳瑾認識嚴律師？
嚴敏的聯係方式是付狩推給她的，所以……這一切其實是這位的安排？
“謝謝您陳總，我……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不如我請您吃飯吧？”
聽筒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不用。”
也是，這位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想請他吃飯的人能從這裡排到法國，哪裡輪得到她？
“你……”
“對了陳總，我打聽到了一些事或許對你我要查的東西有幫助。”
陳瑾被打斷，聽到林歡月的話後突然精神不少。
“說。”
“那天來綁我的醫生來自康福精神病院，梅修是那裡的主治大夫，前段時間剛升職成了主任，孫瑟包括他的家人都沒有這方麵的疾病，他為什麼會認識梅修，又和他搭上線？”林歡月將自己這幾天調查來的信息一股腦地全說出來，“那天參加酒局的除了王勇共有11人，都是各大公司的董事長，其中有一人叫錢福，是康福精神病院的投資人之一，或許方誌軒的藥就是從錢福手裡拿的，畢竟那可是醫院，醫院裡的藥一定是最全的。”
聞言，男人低聲道：“我讓付狩調查了那家醫院，得到的消息跟你差不多。”
“……哦。”
也是，他可是陳瑾，她能想到的東西，陳瑾會想不到嗎？
本來想用消息來還找律師的人情，沒想到還是不行。
察覺到對方的情緒有些低落，陳瑾嘴角微微上揚，溫聲道：“能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查到這麼多，你很厲害，林歡月。”
“？！”
陳瑾……在誇我？
這人是會誇人的性格嗎？
怎麼和看上去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