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笑道：“行，我來，你趕緊看劇本吧，我不打擾你了。”
她還得給林歡月找下家呢。
也不知道找到下家後她能不能當上經紀人。
唉，打工人升職不易啊！
鐘靈一直密切關注著林歡月這邊。
見林歡月在看劇本，她對助理耳語道：“去打聽一下林歡月試鏡的是哪個角色。”
小助理一驚，指著自己道：“啊？我嗎？”
這是她剛上任不到一個月的小助理應該乾的事情嗎？
鐘靈恨鐵不成鋼，“廢話！不是你是誰？林歡月的助理上任不到三天就能給她找試鏡了！讓你打聽個事兒你都做不到，我要你乾嘛？！端茶送水嗎？那你和服務員有什麼區彆？”
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的小助理委屈巴巴的嘟囔道：“跟著你還不如去端盤子呢。”
顧客是上帝，但至少上帝不會莫名其妙罵我！
鐘靈沒聽真切，但瞅她那樣也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瞪了她一眼催促道：“快去！”
“……哦。”
小助理慢吞吞的挪到林歡月麵前，一張臉漲得通紅。
鐘靈正在補妝，一抬眼看見助理的位置時頓時嚇了一跳。
但此時把人喚回來顯然是來不及了。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家不成器的小助理湊到林歡月身邊，紅著臉說了句話，林歡月笑著說出幾個字來，助理的臉更紅了，小跑回來興奮道：“是泣血！”
不隻是鐘靈，附近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泣血？”鐘靈不可置信道：“居然是泣血？那個反派角色？她能演好嗎？”
泣血前期是乞丐，按照馬科導演以往的風格，那妝造一定慘不忍睹，化得親媽都認不出來。
女演員的臉可是很寶貴的，鐘靈捫心自問，她確實做不到為了一個不知成績的電影付出顏值，萬一電影撲了呢？到時候她的醜照可就出現在各大營銷號的文章裡了！
林歡月是怎麼想的？居然會選擇泣血作為翻身仗的第一場？
鐘靈思索一番。
看來林歡月是走投無路，隻好用扮醜來賣慘，利用觀眾的同情心和敬業來吸粉了。
這是一步險棋，勝算卻大。
鐘靈不想讓林歡月如願。
她又對助理說到：“去打聽一下，試鏡泣血的演員都有誰。”
小助理：“……”
小助理：“又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