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裡頭奇奇怪怪的,小青梅忍不住解釋起來。
“呃,其實……我不是……”
青梅說的結結巴巴的,要向楊燦興師問罪的想法已然一掃而空。
“你相信我,我真沒有啊。”
楊燦馬上打斷了青梅的話,拉起她的小手,又急急轉向桑枝。
“桑枝姑娘,你幫我解釋一下,我並沒有召你侍寢的對不對?”
“呃,是啊,青梅姑娘,你不要誤會。
這是我家莊主對楊執事的一番心意,但……
楊執事他並沒接受……”
桑枝裹著被子,隻露出一顆腦袋,一邊解釋一邊乾笑。
這場麵,就挺尷尬的。
“是啊是啊,我們並不知道青梅姑娘你和楊執事。
你們倆……,嗨,這要我們早知道的話……”
小檀也回過味兒來,趕緊上前幫腔。
小青梅的腦子又被搗成了漿糊。
她訥訥地道:“我們倆?不不不,你們想多了。
其實我,我其實,我和他吧,並沒有什麼關係。”
桑枝和小檀哪裡肯信。
就你剛才那副作派,你要說那不是妒妻捉奸,我們也得信呐。
不過,這位青梅姑娘矢口否認,倒也情有可原,她臉兒嫩嘛。
再者說了,她可是索少夫人身邊的侍女,而楊執事和少夫人非常不對付。
結果他倆卻搞到一起去了,這要讓索少夫人知道,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不管如何,我們今天的色誘是注定不可能進行下去了。
不過,青梅內執事和楊二外執事有奸情,這倒是個重要的情報。
想到這裡,桑枝忙道:“是是是,我們當然信你啦,奴婢告退。”
桑枝連衣服都不管了,裹著楊燦的被子,就赤著雙腳就跑了出去。
“哈,恕罪,恕罪啊。”
小檀匆匆跑到衣架處,把桑枝夫人的衣裳一把摟在懷裡。
然後她一邊向青梅點頭哈腰地道著歉,一邊追了出去。
跑到門口時,她還貼心地把門給關上了。
青梅腦瓜子嗡嗡的:“不是,我真不是……,你們彆走啊!”
奈何桑枝不聽,小檀也不聽,兩人一前一後已經逃遠了。
楊燦待她們一出去,就鬆開了青梅。
青梅此時雖然一身男裝,但秀發披肩,唇紅齒白,形容婉媚,任誰一看都知道是個雌兒。
雌兒開始大發雌威了。
她雙手掐腰,怒視著楊燦:“本姑娘的清白名聲全完了,全都被你毀了!”
楊燦一臉無辜:“兩位姑娘是張莊主的人,為免打草驚蛇,我正琢磨如何委婉拒絕。
結果這時你來了,這不是一個挺好的搪塞之法嗎?”
“那我就活該嘍?”
“其實也沒什麼啦,你以為她們敢出去亂說嗎?
清白名聲,那不是彆人給的嗎?
沒人知道,就不算毀清白啦。”
“好像也是哈!”
青梅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馬上轉嗔為喜。
她慶幸地拍拍胸脯兒:“差點被你毀了,真是晦氣,那我走了。”
“你先彆走。”楊燦連忙攔住她。
“你……你又要乾什麼?”
青梅馬上雙手抱肩,警惕地看向楊燦。
楊燦哭笑不得:“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你現在走,桑枝和小檀看見了豈不生疑?”
“那……那你想怎樣?”
“陪我坐一會兒,等時間到了,不就像那麼回事了?”
小青梅的臉紅了,她當然知道楊燦說的那回事兒是哪回事兒。
忽然間,曾經聽到過的發自自家姑娘的奇奇怪怪的聲音,又在她耳邊回響起來。
“對……對了,我來找你要乾什麼來著?”
青梅結結巴巴地說,突然兩眼一亮。
“對了,我是想問問你,此番巡查豐安莊,你打算如何著手。”
楊燦一笑:“那正好,咱們坐下,慢慢說。”
“好!”
青梅警惕地瞟一眼楊燦,跟黃花魚似的溜著邊兒過去,在一張椅上坐下。
她隻坐了半個屁股,隻要腰杆兒一發力,隨時都能彈起身子逃跑。
楊師爺不會武功,這是眾所周知的。
雖說屠嬤嬤死在他的手上,但究竟怎麼死的,始終沒人知道。
可楊燦的模樣太有迷惑性了,青梅認為,他是用計陰死屠嬤嬤的,或者……找人幫忙了。
所以直到現在,青梅也堅信他不會武功。
青梅有一身好武藝,可麵對楊燦,她卻隻想到了逃,完全忘了自己會武這碼事兒。
……
清晨,四個身穿綠羅裙的婢女,捧著鎏金盆、鎏金壺、鎏金碗、鎏金盂上前侍候張雲翊更衣洗漱。
張雲翊淨了麵、洗了手、刷了牙、漱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