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姬辭淵極度高傲自負,目下無塵,很少把誰放在眼裡,今日能忍住沒殺她,已經算是奇跡。
她要是再上去扇幾巴掌,怕是直接被剁成肉醬。
正要接著詢問中毒一事,不等她開口。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抬眸看去。
就見便宜爹楚雄,也就是天道宗宗主大步流星的走進來,沉著一張臉。
一襲月白色道袍,廣袖雲紋,質地非凡,襯得他身姿挺拔清俊,麵容儒雅,下頜留著一縷修剪得宜的美髯,眼神深邃如淵,帶著久居上位者的威嚴和氣度。
身後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一襲粉色對襟流蘇裙,腰間束著同色係的腰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身。
頭上戴著精致的發飾,流蘇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襯得她那張溫婉柔美的臉龐更加動人。
隻是眼神怨毒,雖隱藏的極好,但還是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正是真千金楚若煙。
見屋裡空蕩蕩,隻有楚玉瑤一個,姬辭淵五個已經不知去向,表情愣了一下。
但也很快明白過來自己來晚了,看來他們五個已經走了,又是心下懊惱,後悔自己速度怎麼不快點。
楚雄掃了一眼淩亂的屋子,裡麵所有的家具全都化為粉末,很明顯動手了。
要不是天道宗的建築夠結實,估計直接塌了。
他目光最後落在楚玉瑤的臉上,麵色微白,嘴角還帶著未乾的血跡,皺眉訓斥:“這是怎麼回事?解契便解契,何必鬨到如此地步,好聚好散就是。休夫?誰給你的膽子?”
若煙急匆匆的跑去告訴他,說這個蠢貨竟敢休了自己精心挑選五個天才女婿,還鬨到大打出手的地步,差點沒把他氣死。
這豈不是向整個修真界宣告,這五個道侶是她扔掉不要的垃圾?
這讓他以後還怎麼運作和若煙結侶?
難道他楚雄的親生女兒,要去撿養女不要的垃圾?
而且這蠢貨今日這麼一鬨,不僅將五個勢力得罪死了,更是對若煙的一種侮辱。
他氣的胸口起伏,手指著楚玉瑤,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孽障。
楚若煙適時上前,表情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委屈,“爹,您彆生氣。姐姐她可能是一時糊塗,受了刺激才會做出這等驚世駭俗之舉。姬少主他們身份尊貴,姐姐這般羞辱他們,心中怕是將我們,乃至整個天道宗恨上了,雖說我們天道宗為正派第一大宗,不懼這些勢力,但若煙實在擔心...”
她表麵好像是再為楚玉瑤說情,可話裡話外都是天道宗的聲譽受損,會同時得罪好幾個勢力的話。
半點也沒有提及自己所受的委屈。
果然,楚雄臉色越發難看,看向楚玉瑤的眼神更加失望厭惡,“你聽聽,若煙尚且知道顧全大局,你呢?任性妄為,不知輕重。休夫?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當初若非為父舔著臉去求,他們五個會要你?”
楚玉瑤見楚雄這般生氣,心中冷笑,但也在預料之中。
她麵上不顯,隻目光直視楚雄,聲音冷靜清晰,“父親息怒,他們今天那般囂張跋扈,居然私下逼著女兒解契,這不就是藐視您嗎?我雖是您的養女,但也是父親從小養大的,他們就敢如此欺辱我,可見沒把您放在眼裡,也沒把天道宗放在眼裡。若是讓他們蹬鼻子上臉,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自然要狠狠打他們的臉,免得讓人覺得我們天道宗好欺負。”
這番話說的楚雄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看的很。
他沒有想到這個一向沒有腦子的蠢貨,竟能說出這番話來,雖然聽到逆耳,但不得不承認,確實說的很有道理。
這五個人敢私下逼著她解契,可見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更彆說,居然還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這簡直是再打他的臉。
楚若煙見父親神色動搖,心下大急,輕輕拽了拽楚雄衣袖,“爹,姬少主他們隻是對姐姐有些誤會,並非針對我們天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