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禾突然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毫不客氣的甩了她一巴掌,惡狠狠罵道:“當年老娘和天道宗宗主的夫人同時在破廟生孩子,想著讓你有個好前程,便暗中將你和對方生的閨女掉包,不然你能有今天?現在連親娘都不認,反了天是吧?”
真實情況是,她當年被這賤蹄子的陰陽臉嚇到了,以為自己生了個怪物。
恰好天道宗的宗主夫人跟她一起生孩子。
她那時並不清楚對方身份,見那女人產後昏迷,壓根不知道自己生的是什麼。
破廟也沒有旁人。
她靈機一動,就悄悄將兩人孩子掉了個包。
一來,她對自己生的孩子是真的嫌棄。
二來,她也看得出對方身份不俗,修為更是看不清,自己孩子跟著她也能有個好前程。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楚玉瑤臉上的半邊金色麵具都掉在地上,那張驚悚的陰陽臉就這麼暴露在兩人麵前。
空氣靜默了一瞬。
陳秀禾看著那半張枯槁如鬼的臉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
可隨後又是滿臉厭惡:“呸,真是個怪物,看著就晦氣。”
她很慶幸當年把孩子掉了個包,否則天天麵對這樣一張臉,她不保證自己會不會扔了。
林鬆雲雖不至於被嚇到,但看著那半張枯槁如鬼的臉,神色亦是無比厭惡嫌棄。
目光半點不像看女兒,就像這是什麼惡心的怪物。
他強壓下內心的惡心,神色鄙夷,“哼,楚雄那老糊塗,還以為當年破廟抱錯了孩子?呸,要不是你娘機靈,你能當上天道宗大小姐,享這麼多年福?現在翅膀硬了,連親爹娘都不認?果然是個白眼狼。”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楚玉瑤領口滑出玉佩上。
那是楚雄給原主的護身玉佩,可抵擋元嬰以下修士三次攻擊。
“跟這怪物廢什麼話。”
陳秀禾厭惡地甩了甩手,指著楚玉瑤脖子上的玉佩和手上的儲物戒指,“鬆雲,把她身上值錢的玩意兒都扒下來,就當是報答我們生育之恩了。一個沒人要的破爛貨,還敢休了那五個金龜婿?簡直愚蠢至極,那些好東西留給她也是浪費。”
林鬆雲聞言,眼中凶光一閃,想著這荒郊野外也沒人看見,心中再無顧忌。
伸手就要去抓楚玉瑤脖子上的玉佩。
楚玉瑤眸光一冷,身形靈活一閃,快速躲過對方的手。
她修為雖然不如兩人,但勝在身體靈活。
硬拚肯定會吃虧。
她邊躲神識邊探入儲物戒指,突然注意到角落裡有兩張百裡遁行符,瞬間有了主意。
“老東西,想要這個?”
她故意晃了晃手上的儲物戒指,趁兩人撲過來時,猛地取出一張遁形符捏碎。
隨著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楚玉瑤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該死,讓這小賤蹄子跑了。”
陳秀禾和看著空無一人的樹林,臉色極為難看。
林鬆雲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想到剛剛到手的鴨子飛了,他就氣的肝疼。
那麼多好東西,就這麼沒了。
不是不想去追,而是不知道方向,這讓他們往哪追?
“都怪你,要不是你突然打她,也不會把人嚇跑。”
他遷怒的瞪了陳秀禾一眼,滿心都是懊悔,早知道自己就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