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節省,連椅子都舍不得換張好的?”
夜滄溟側眸看向上官玉衡,嘴角噙著戲謔的弧度。
上官玉衡手指輕輕摩擦著袖口,神色微蹙。
小師妹不是這麼不知輕重的人,今日這般,隻怕是另有緣由。
他也沒說什麼,抬腳走進去。
夜滄溟淡淡瞥了一眼,緊跟其後。
楚玉瑤最先注意到兩人進來,目光瞬間落在上官玉衡身上,神色意外。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倒是省的自己費功夫特意去找了。
至於夜滄溟,則自動被她忽略,雖然挺紮眼的,也長得人模狗樣,可惜人太討厭。
夜滄溟本以為楚玉瑤看見他,定然會像狗看到骨頭一樣的黏過來,然後再使些不要臉的苦肉計。
心裡正想著,這女人要是敢不要臉的撲過來,正好一腳踹出去,省得汙了自己的眼睛。
哪知這女人隻淡淡掃了自己一眼,眼神輕飄飄的,就好像看什麼礙眼的臟東西,目光移向彆處,半點停留也沒有。
夜滄溟:“......”
這反應怎麼不太對?
這醜八怪真的放棄了?不是欲擒故縱?
意識到這種可能,他臉色好轉不少。
可想到休夫一事,還鬨的沸沸揚揚,神色又是難看。
楚玉瑤不知道夜滄溟心裡活動,要是知道對方心中所想,怕是會“嗬嗬”冷笑兩聲。
然後轉身給對方一個後腦勺,什麼狗屁玩意兒?
雲舒晚看見上官玉衡,臉都嚇白了,手中的茶杯都差點摔在地上,好在及時握住。
該死,師兄怎麼會突然過來?還選擇這個時候。
她壓下內心的慌亂,不動聲色的將茶杯放一邊,起身時,衣擺遮住桌角幾許不明顯的粉末。
又下意識用寬大衣袖去覆蓋那塗有‘紅顏醉’的桌麵,故作鎮定的走向上官玉衡,“師兄怎麼來了。”
“聽說楚師妹來訪,便過來看看。”
上官玉衡聲音溫潤清淡。
目光瞥向那斷了兩隻腳的椅子,眸色微動。
又看了看窗台上擺放的那盆凝神草,雖濕噠噠的,但他明顯聞到絕脈散的味道。
還有屋內其餘幾處都有問題,全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毒藥,眉心微蹙。
小師妹性子雖清冷,但卻心地善良,何時變得如此陰毒?
他眸色微沉,視線又在屋內掃視一圈,最後落在楚玉瑤身上。
雖半邊臉帶著麵具,但一雙眼睛卻是清澈透亮,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藥王穀的待客之道,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楚玉瑤掃了一眼那斷了兩隻腿的凳子,意有所指。
上官玉衡淡淡瞥了一眼雲蘇晚,又轉回楚玉瑤臉上,聲音溫和疏離,“楚師妹見諒,藥王穀平日少待客,這些器具年久失修,倒是怠慢了。”
他指尖輕彈,一道靈力閃過,那張斷了兩隻腳的椅子瞬間恢複如新。
夜滄溟低聲嗤笑,“醜八怪,休夫一事傳的沸沸揚揚,害得我們五個丟儘臉麵,如今還敢跑這來?你就不怕本少主擰斷你的脖子?”
她嫌棄的瞥了一眼,毫無形象的掏了掏耳朵,“夜少主,你嗓門這麼大難道是煉過獅吼功?”
其實夜滄溟的聲音一點也不大,甚至低沉而富有磁性,可以說極為好聽,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雲舒晚佩服的看向楚玉瑤,這賤人是不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