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妹妹把獸夫讓給姐姐?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兒嗎?
蘇婉清的聲音字字清晰,令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倏爾變了,唯有蘇妤眼皮子都沒動一下,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她會這麼說。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站著一排風格不同卻各有千秋的獸夫,陣容之龐大,足足湊齊了十個。
就這些還隻是給了名分的,流落在外沒給名分的相好們,且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呢。
獸夫團隊這十人,平日裡為了爭寵沒少勾心鬥角,此刻聽見她向蘇妤討要論姿色比他們都更勝幾籌、更有韻味的琉璃,一個個的臉上不免精彩紛呈。
他們雖然心中不滿,卻沒有人膽敢說出來,隻能暗自乞求三公主千萬不要同意,否則在僧多肉少的基礎上還得多個勁敵來競爭。
迦藍月垂落在身側的雙手已經攥了又攥,藍瞳中火光四濺,似乎隻等蘇妤點頭同意,他就要衝上去咬人。
他雖然嫁過來沒多久,卻早就和兩位前輩混熟了,同是天涯淪落人,他們惺惺相惜,在生活中彼此間相互照應。
沒有人能決定自己的出身,但在他眼裡,生命應當是平等的,而不是被兩個雌性當做物件一樣讓來讓去。
好在沒有讓他憋太久,蘇妤終於當了回人。
她鬆開對蘇婉清的束縛,上前一步擋在琉璃的麵前,用自己的身體將蘇婉清隔開。
唇邊勾著笑,眼裡卻凝結出一層寒冰來,望向蘇婉清的目光不帶絲毫溫度。
“琉璃是我名正言順的獸夫,也是我的家人,不存在我將他讓給誰的說法。”
見蘇婉清麵露怔色,她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緩緩道:
“姐姐,覬覦良家婦雄的行徑是不道德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不要臉不要皮,非要橫刀奪愛,那好歹也要問問人家願不願意吧?”
“你……”蘇婉清被她這番伶牙俐齒的譏諷刺激到,臉蛋倏然漲得通紅。
穩了穩情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不甘示弱地回擊:
“妹妹現在說的倒是好聽,可我倒想問問你,既然你把人家琉璃當成家人,又尊重他,那怎麼還把人家關進了密室裡呢?”
她的嗓音又夾成了那道甜得發齁的聲線,擺出憐惜的表情,搖著頭咂舌道:
“嘖嘖嘖,甚至還是在雄獸最為脆弱的發情期,我說妹妹啊,你本來就沒有精神力,連最基本的精神安撫都不能給獸夫,如果連抑製劑都剝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蘇妤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連沒收抑製劑這種細節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看來這位好姐姐沒少在原身身邊安插眼線啊。
但她所言屬實,確實是自己這副身體乾下的齷齪事沒錯,不承認的話是不是太死皮賴臉了?
正要替原身認下罪名,蘇婉清卻不給她機會,已經轉而展示起自己的魅力了。
“你沒有精神力,可是姐姐我有啊,雖然隻是個c級嘛,做個基本的精神安撫卻是夠用的。而且……”
她的目光越過蘇妤朝後飄去,這一次把迦藍月也列入了勾搭範圍,曖昧的眼神在兩個雄獸間打轉,故意挺了挺胸脯,讓深凹下去的溝壑更加醒目。
行為都已經孟浪至此了,卻還要做出嬌羞狀垂下頭,“咯咯咯”地笑。
“發情期嘛,當然是用最原始的方式來紓解的效果最好了,姐姐在這方麵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保管讓夫君們都能滿意呢,不信的話你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