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妤是被迦藍月抱出來的,身上隻披著條毯子,嚴嚴實實地從脖頸捂到腳踝。
雖然肌膚上一些曖昧的痕跡被遮住了,但水汪汪的眼眸,吊在眉梢上的春色,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原本是想自己一個人偷跑出去洗澡的,可迦藍月這條一根筋的魚,說什麼都不讓,非要剝奪她的行走權,抱著她去洗澡。
如果她不同意,就要省去中場休息,立刻開展下一場。
抱著沈煜和琉璃已經睡下的僥幸心理,蘇妤同意了。
卻在被抱出房門的瞬間,就聽見了餐廳裡傳來的聲響,緊接著是一串飛速接近的腳步。
心中警鈴大作,她甚至想從迦藍月的懷抱跳下去,重新躲回房間裡,卻已經來不及了。
被嫉妒心侵占腦袋的狼循著味兒就來了,身形快如閃電,猝不及防地撞入蘇妤的視野當中。
隻見他眉眼間戾氣遍布,臉頰上卻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刺鼻的酒氣撲麵而來,令蘇妤麵色微怔後皺眉,“你喝酒了?”
乾壞事的心虛感都削弱了不少,她仔細打量著沈煜,見他雖然麵頰紅了些,但眼裡的神采還算清明,便放下心來。
追在他身後的琉璃也趕到了,波光瀲灩的狐狸眼,裝作不經意地在蘇妤被裹成蠶蛹的身體上掠過,才將注意力集中到沈煜的身上。
他拽住沈煜的胳膊,才驚覺他的肌肉有多緊繃,像是蓄積夠了力量,隨時都要一拳揮在迦藍月的臉上。
雖說已經達成了共識,但以沈煜的脾性,會因為一時衝動而做錯事也是極有可能的。
“冷靜,不要忘了我們說好的。”他低聲提醒。
迦藍月中途就溜走了,不明白他們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同樣繃緊的臉上儘是警惕,不含半分畏懼。
三道視線齊齊彙聚在沈煜身上,提防著他的下一步動作,畢竟他可是有前科的。
好在沈煜隻是目光凶狠地剜了迦藍月幾刀,沒有做出任何肢體舉動。
眼神在轉移到蘇妤的臉上時就成了委屈。
“雌主,我洗完澡就去你床上等著了。”
他眼巴巴地盯著蘇妤望,讓在場的另外兩名雄性大跌眼鏡。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沈煜嗎?被刀子捅都不會喊一聲痛的人,居然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原來他平日裡都是這麼討雌主的歡心的?
迦藍月大為吃驚,卻暗暗把這一套記在了心上。
頂著他堪比白熾燈的目光,蘇妤的心虛感一點一點地往外冒,強撐著沒有躲開他的直視。
不對啊,獸世本來就是一妻多夫製,哪兒有必須隻寵幸一個獸夫的規定?
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蘇妤的氣勢迅速回漲,“誰讓你自作主張溜進我房裡的?我又沒讓你等我。”
這話落到迦藍月的耳朵裡,藍眸立即綻放出喜悅色彩,就差沒跟著點頭附和了。
就是就是,雌主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雌主!
不過,雌主這是在為他出頭嗎?真是太體貼了,讓人忍不住心動呢!
被蘇妤當眾下了麵子,沈煜也不覺得生氣,隻是盯著她的臉目不轉睛。
蘇妤忍不住縮了下脖子,“乾嘛,我又沒說錯。”
以為這樣盯著看就能讓她認錯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