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蘇默正坐在書桌前,桌上攤開著打印出來的初版劇本,上麵用不同顏色的筆做滿了密密麻麻的標記。
看到那條新聞,她握著筆的手停在半空。
傅曄霆。
這個男人的手段,她再熟悉不過。
他從不屑於隱藏自己的意圖,他喜歡看著獵物在自己布下的天羅地網中掙紮的樣子。
蘇默的眼神慢慢變得銳利,她關掉新聞頁麵,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劇本上。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劇本封麵上“囚鳥”兩個字。
晚上,蘇默回到她和林逸舟約定見麵的公寓。
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林逸舟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正在廚房裡忙碌。
他聽到開門聲,回頭衝她一笑:“回來了?快去洗手,馬上可以吃飯了。”
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甚至比平時話還多一些,主動和她聊起今天遇到的趣事。
可蘇默還是看到了他眼底深處藏不住的疲憊。
飯後,兩人坐在沙發上。
林逸舟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對麵那事,你聽說了吧?”
蘇默點了點頭。
“彆擔心,隻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林逸舟的語氣很輕鬆,“他有他的玩法,我們有我們的路,影響不大。”
蘇默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他放在沙發上的手。
他的手有些涼。
她用自己的體溫,一點點溫暖著他。
“逸舟,”她看著他的眼睛,“不用為我擔心,也不用一個人扛著。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她反手,用力回握住他。
“既然他要戰,那我們便應戰。奉陪到底。”
林逸舟感受到蘇默的鼓勵,內心對傅曄霆的焦慮少了幾分。
他看著蘇默堅定的側臉,胸口湧動著一股暖流。
“好,師傅。”他低聲說,“我的團隊已經連夜開會,製定了幾套應對方案。我們不會坐以待斃。”
接下來的日子,蘇默徹底沉浸在了《囚鳥》的世界裡。
她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活動,每天除了去工作室進行必要的體能和儀態訓練,其餘時間都泡在家裡。
她的書桌上,堆滿了各種心理學和行為學的書籍,《犯罪心理畫像》、《情感障礙解析》、《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自我療愈》……
每一本都被她翻得起了毛邊。
她要演的“青鳥”,是一個被折斷翅膀,精神備受摧殘,卻又在絕望中涅盤重生的舞者。
她要理解她,成為她。
傅曄霆的助理李明,每天都會將一份關於蘇默動向的報告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蘇小姐最近完全是兩點一線,除了工作室就是回家,所有時間都在研究劇本。”
李明低聲彙報,“她還買了很多專業書籍,看起來對這個角色投入了全部心力。”
傅曄霆翻動著文件,唇角勾起一個無人看懂的弧度。
他就是要看她這樣,拚儘全力,想要證明自己。
他享受這種感覺,仿佛一切仍在他的注視之下。
網絡上的輿論開始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