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說出一個，陸塵的心就往下沉一分，當“陸玄”二字從他口中說出時，陸塵的眼神變得銳利。
他盯著司命：“你到底是誰？！”
他的身份，除了林婉清，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這個司命，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這背後代表的力量，不愧是軍方。
“都說了，彆緊張。”麵對陸塵那幾乎要凝成實質的殺氣和戒備，司命卻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臉。
他擺了擺手，示意陸塵放鬆，然後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陸塵懷裡正眨巴著大眼睛看戲的小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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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沒有惡意，再說了，有這位小姑奶奶在這裡，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懷裡的唐糖聽到這話，配合地哼哼了兩聲，小下巴微微揚起，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
還伸出小手拍了拍陸塵的胸膛，奶聲奶氣地安撫道：“塵埃哥哥不怕，糖糖保護你！”
陸塵：“……”
他低頭看了看懷裡這個粉雕玉琢、人畜無害的小蘿莉，又看了看對麵那個深不可測的司命，一時間哭笑不得。
搞了半天，自己最大的護身符，竟然是這個剛認的“妹妹”？
這丫頭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代表軍方意誌的頂級大佬都如此忌憚？
不過，司命的這番話，倒是讓陸塵冷靜了下來。
對方既然能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卻沒有直接采取行動，而是用這種方式與他私下會談，顯然是有彆的目的。
“你找我，到底想乾什麼？”陸塵收斂了氣息，沉聲問道。
“談合作。”司命的表情終於變得嚴肅起來，他看著陸塵，鄭重地說道，“我代表的，是華夏軍方。”
軍方！雖然早有猜測，但當司命親口承認時，陸塵的心還是猛地一跳。
他皺了皺眉，問道：“合作？據我所知，軍方已經拿下了宇宙二域，打造成了‘昆侖仙域’，實力雄厚。天域有‘昊’，地府有‘後土’，黃域有‘始’、玄域有‘羅’……你們有那麼多強大的合作對象，為什麼偏偏要找我這個偏居一隅的荒域之主？”
他的人皇宮，雖然潛力巨大，但目前來看，跟那些老牌的頂級勢力相比，根基還是太淺了。
軍方找他合作，圖什麼？
“因為，隻有你，最合適。”司命的目光變得深邃，“天、地、玄、黃，這四域的傳承者，性格各異，各有算盤。
‘昊’有天帝的野心，欲統禦諸天；‘後土’隻想守著他的輪回地府，不沾因果；‘始’清靜無為，不問世事。至於魔祖‘羅’，所求的，是毀滅與終結，是超脫。
跟他們合作，可以，但很難做到真正的齊心協力，擰成一股繩。”
“而你不一樣。”他看著陸塵，一字一句地說道，“宇宙洪荒，四域本該一體。”
“洪域妖庭之主，元鳳秦雨諾，與你關係匪淺；你，是荒域人皇，是煌煌人道之主。與你合作，就等於將宇、宙、洪、荒這四片疆域，徹底整合起來。”
“在即將到來的滅界之戰中，四域守望相助，以你為人道核心，我們才能最大限度地減少傷亡，爭取到最大的勝算。”
司命的話，像一幅宏大無比的戰略畫卷，在陸塵麵前緩緩展開。
陸塵聽得心頭劇震，他第一次，從國家層麵的角度，去審視整個八域的格局。
原來，軍方早就將一切都算計好了。
他們不僅僅是在玩遊戲，更是在下一盤關乎整個文明存亡的驚天大棋！
而自己，因為人皇宮，因為和秦雨諾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竟然成了這盤棋局中最關鍵的一枚棋子！
“哥哥，他是在誇你嗎？”懷裡的唐糖仰起小臉，小聲問道，“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要把好一個世界都交給你管嗎？”
小丫頭的話，讓這凝重的氣氛瞬間輕鬆了些許。
陸塵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小臉，心中的震撼卻絲毫未減。
他壓下翻騰的思緒，問出了一個埋藏在心底許久的疑惑。
他想起了那些在荒域掙紮求生的本土人族，他們麻木、絕望，淪為異族的口糧和玩物。
“我們地球的修士，和神墟世界裡的那些本土人族，到底是什麼關係？”
陸塵的聲線有些發沉，“為什麼我們的待遇，和他們完全不同？他們甚至一開始都無法修煉，隻能被其他種族隨意欺淩，生殺予奪。”
這個問題，是他身為“人皇”必須搞清楚的。
聽到這個問題，司命那溫潤如玉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波動。
那是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有惋惜，有沉痛，甚至還有一絲……無奈？
他沉默了片刻，這片獨立於時空之外的領域，良久，他才重新看向陸塵，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道。
“因為，我們同出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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