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重新躺在一起了,太陽奈又想起,該做的科普教育還是得說一下的。
不然這隻半點男女意識都沒有的小熊貓,長得又這麼細皮嫩肉,還漂亮白淨得不行。
哪天被變態欺負了都不知道,說不定還傻乎乎地幫壞人數錢呢。
她越想越有可能,伸手就捏在我愛羅臉上。
明明看著總是格外清瘦的體型,臉倒是跟小時候一樣圓圓可愛,捏起來的手感很軟且光滑,還肉肉的。體溫還是一如既往地有點涼,膚色蒼白得不像是在砂隱這種地方該有的。
被她這麼捏著臉,我愛羅也沒吭聲或者反抗,隻依舊眼神疑惑地看著她。
淺色的眼睛在燈光中,呈現出一種冰翠般的美麗質感。
“看吧,就是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超犯規!”太陽奈痛心疾首,“你這樣很危險的我愛羅。男孩子和女孩子就是有區彆的,長大了更不可以隨便給人摸。要是有人這樣摸你,那個人就是變態,是壞人,要狠狠打他知道嗎?”
“我知道。”其他人本來就怕他怕得要死,靠近都不敢。
而且我愛羅也討厭被太陽奈以外的人碰到,這種擔心純屬多餘。
“隻有你會這麼摸我,太陽奈。”他平淡且客觀地說道。
一句話給她弄得相當沉默。偏偏仔細回想一下還真是這樣。
那沒事了。
“你現在有感覺到困嗎?”她問。
我愛羅搖搖頭,看她的時候總是專注又認真,是一種真正和他這個年紀相符的純粹感。平時那種陰鬱冷淡的危險,以及不近人情的氣息都被收斂得很徹底。
兩人躺在一起聊天,其中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太陽奈在說。我愛羅隻是安靜聽著,偶爾回答她的問題。
他沒有什麼想說的,隻要太陽奈在這裡就足夠讓人安心了,隨便聽她說什麼都可以,都很好。
沒過多久,太陽奈忽然停下來。有熟悉的查克拉在朝這裡靠近。
她疑惑地想要轉身。
旁邊我愛羅的動作比她更快,手一伸就將她拉起來護在身後,抬頭盯著窗外。
隻一瞬間,他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渾身都是冰冷駭人的淩厲。
查克拉驅動砂子化作利刃劈開窗戶,直接朝樓下的人活埋砸去,引來勘九郎的驚恐大叫:“啊啊啊啊,是我……是我們——!隻是來送東西的,冷靜點我愛羅!”
太陽奈摸摸他緊繃的後背,像是在安撫某種戒備狀態的貓科動物:“是你哥哥姐姐他們。我剛剛已經感覺到了。”
說著,她朝窗邊走去。
堅硬鋒利的砂之刃在她接近的時候就開始迅速軟化,散開,隔著一段距離縈繞在她身邊,溫順得像是一條河。
她看向窗外,被勘九郎手捧飯盒頂在頭上,滿臉呆滯的恐懼樣子弄得不小心笑出來。
從窗戶靈活跳下樓,太陽奈回頭朝我愛羅招招手,然後問:“是明天任務的東西嗎?”
為什麼是個飯盒?
“不是任務……”勘九郎看著那些砂子回到我愛羅身邊,總算鬆口氣。
旁邊手鞠幫忙一起補充道:“是一些鹹奶冰糕,還有酸棗汁。”
零食?太陽奈有點疑惑地歪下頭,注意到其實手鞠和勘九郎都在朝她身後看,眼神謹慎又擔心。
“今晚是月圓之夜,送東西是因為擔心我愛羅,想順便來看看他吧。”她了然地點點頭,表情欣慰。
自從一起在馬基手下訓練後,手鞠他們就不可避免地和我愛羅接觸多了起來。
一開始氣氛總是很尷尬。
我愛羅和他們之間完全沒有家人該有的氛圍,也不理解家人的概念,基本都是處於無視對方的狀態。
太陽奈算是夾在他們三姐弟之間的緩衝區。
勘九郎最喜歡有事就找她幫忙給我愛羅帶話,不管是要求什麼,基本沒有不成功的。
手鞠則每次都會鼓起勇氣,自己去找我愛羅搭話。
也許是因為她長得和母親加瑠羅頗為相像的緣故,比起對哥哥的絕對無視與冷漠,我愛羅對姐姐的態度會稍微平和一點。
就是那種在對話結束時,會回應對方“哦”的平和程度。
不過即使這樣也挺好的。
手鞠是真心且主動地希望,能和這個幼弟親近一點,一直都這麼想。
但小時候的她,實在沒有勇氣去違背羅砂,也是真的害怕我愛羅體內那個怪物。
我愛羅看著勘九郎手裡的飯盒,沒什麼表情。
他想起之前,太陽奈有好幾次都拿著這個飯盒回來過。裡麵總是一些他還算喜歡的點心,以及經常出現的鹹奶冰糕。
都是手鞠拜托太陽奈帶回來給他的。
“為什麼不自己給他呢?這樣你們關係會慢慢好起來吧。”太陽奈提議。
“之前試過……但是我愛羅沒要。”手鞠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墨綠色的眼睛裡有點難過,“也是因為我們從來沒有和他好好說過話吧……所以,這次也拜托你了。還有,裡麵有一碗是你很喜歡的陳皮紅豆沙,謝謝你太陽奈。”
“我會給他的。但是手鞠很關心他的話,還是親自給他比較好。”
於是思來想去,手鞠決定拎著勘九郎一起,在今晚來找我愛羅。
一開始勘九郎還麵露驚恐:“這可是月圓之夜,我愛羅最容易失控的時候,你確定嗎?”
“就因為是他最難熬的時候才要去吧!你生病的時候,不也希望父親和我能陪著你嗎?”手鞠一巴掌拍在弟弟頭上,把保溫飯盒塞給他,語氣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