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堯握住沈姝的手,他眼神堅定,“我會幫你討回公道,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清白。”
沈姝抬起淚眼朦朧的眸子,怯怯地問:“真的嗎?”
“真的。”祁天堯握緊她的手,“你想讓她怎麼樣,我都幫你辦到。”
沈姝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住她眼底的陰狠,她的聲音依舊透著一股可憐巴巴的意味:“我……我就是不想再看到她……看到她就覺得害怕……”
此時的南奚正坐在百貨公大樓的櫃台後,清點著剛到的蜂蠟。
口紅生意越來越好,她特意用一個鐵皮餅乾盒存零錢,硬幣碰撞的叮當聲聽得人心裡踏實。
再過幾天就是母親的生日,南奚算著賬上的錢,足夠買塊上海產的雪花膏和其它特產,她的錢有富餘,可以再扯兩尺花布給陳美淑做新衣裳。
陳美淑喜歡漂亮,喜歡好看的東西。
這天傍晚,南奚提著給母親買的禮物往車站走,想趕最後一班車回鄉。
她已經和顧家打了招呼,也向文藝部告了假。
但南奚路過巷口時,突然就被兩個蒙麵人攔住去路。
他們穿著洗得發白的工裝,手裡攥著木棍,眼神不善地往她身後的死胡同瞟。
“你們想乾什麼?”
南奚又一次碰到歹徒,不過她這一次比上次鎮定多了。
南奚後退半步,手悄悄摸向口袋裡的辣椒水。
他上次回家以後重新調試了配方,這次的絕對比上次的還夠勁!
就是這次的歹徒有好兩個,南奚必須一擊即中!
為首的刀疤臉看著南奚的模樣,他晃了晃手裡的彈簧刀,那刀尖在夕陽下閃著冷光,他冷笑道:“這位小姐,借點錢花花?”
南奚後退半步,她站在巷子口,冷靜的搖頭拒絕:“我沒錢。”
南奚並不確定他們是想要錢,還是想要傷害自己?
如果隻是要錢的話,她可以給。
但如果他們是錢和彆的東西都要,那南奚處境就危險了。
“沒錢?”
刀疤臉嗤笑一聲,他眼神掃過南奚手腕上的細銀鐲子:“這鐲子看著就值不少錢,摘下來給哥幾個打壺酒,這事就算了了。”
旁邊的黃毛甚至主動伸手就要去抓南奚的手腕,他嘴裡不乾不淨地念叨:“少爺說了,你這丫頭不識抬舉,我們拿了錢也要給你點教訓。”
“惹錯了人,就得有惹錯人的覺悟。”
南奚猛地側身躲開黃毛的手,她口袋裡還有一把剪刀,是她現在唯二可以利用的工具。
南奚迅速抽出剪刀,她用她這輩子最快的反應速度抓住黃毛,刀尖直指黃毛的喉嚨。
南奚的眼睛亮得驚人,平日裡清亮的眸子此刻像淬了冰,帶著股狠戾的勁兒:“誰敢動我一下試試?看看是你們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刀快!”
刀疤臉被她眼裡的凶光嚇得一愣,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他退完以後皺了皺眉,沒想到這看似柔弱的姑娘竟有這麼大的氣勢:“彆給臉不要臉!真當我們不敢動你?”
“動我?”
南奚往前逼近一步,她剪刀的寒光幾乎貼到黃毛的脖子上,離刺穿他的脖子就差那麼薄薄的一層皮肉。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少爺買你們行凶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們我的身份吧?”她故意抬高聲音,語氣裡的狠勁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我是首長的女兒,今天要麼你們放我走,要麼咱們同歸於儘!不過你們傷害了我,我爸爸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