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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戰隊休息室。
主教練花樓那根緊繃到極致的神經,終於在安琪拉第五次空大之後,徹底鬆弛了下來。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緩緩地靠在椅背上。
那顆因為恐懼和絕望而幾乎要停止跳動的心臟,也終於在這一刻恢複了平穩。
放心了。
徹底放心了。
那個安琪拉,沒有危險性。
花樓的大腦在經曆了短暫的空白之後,又一次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飛速運轉起來。
他開始重新評估。
評估那個,一度讓他感到絕望的對手。
安琪拉。
這個英雄的技能命中率如此之低,那她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差不多類型的中單,比如乾將莫邪。
同樣是炮台法師。
同樣需要精準的預判。
可兩者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彆。
乾將莫邪即便大招落空,他的二三技能依舊可以打出不俗的傷害。
他可以在團戰的邊緣不斷地進行消耗,拉扯。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懾。
可安琪拉呢?
花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滿了不屑的弧度。
這個英雄,百分之七十的傷害都來自於她的大招。
她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秒人。
用一套不講道理的連招,將對麵的核心英雄從戰場上徹底抹去。
可如果她的技能打不中人呢?
如果,她的大招隻能用來清理兵線,或者,對著空氣釋放呢?
那就是一個廢物。
現在看來,沒有一個選手是全能的。
蘇成也不是神。
他隻是一個,在某些特定英雄上有著超乎常人理解的天才。
而安琪拉顯然不屬於這個範疇。
看來,自己之前是被那個四級的單殺給嚇到了。
被那個,堪稱神來之筆的反向大招,給徹底蒙蔽了雙眼。
那一次的擊殺,或許真的隻是運氣。
是花卷自己一頭撞了上去。
可運氣終究是運氣。
它不可能永遠眷顧同一個人。
“教練,看來是我們想多了。”
身旁的賽訓總監貝克曼,臉上也同樣寫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的心情像是在坐過山車。
從地獄到天堂再到地獄,最後,又回到了天堂。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
“這個蘇成,對安琪拉這個英雄的熟練度明顯不夠。”
貝克曼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喜悅。
“他可能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結果,玩脫了。”
花樓聞言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屏幕上。
比賽,已經進行到了十分鐘。
雙方的經濟差距並沒有被拉開。
但是。
局勢已經悄然發生了逆轉。
b戰隊的士氣,在安琪拉連續五次空大之後,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花卷已經不再是那個畏畏縮縮,連兵都不敢補的驚弓之鳥。
他開始主動地去尋找機會,去壓製安琪拉的走位。
暖陽也從之前那次gank失敗的陰影中徹底走了出來。
他的節奏變得更加清晰,更加果斷。
優勢。
無形的優勢正在一點一點地向著b戰隊這邊傾斜。
estar休息室。
空氣,有些沉悶。
主教練sk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
那張剛剛才因為劫後餘生而稍稍舒緩的臉,此刻又一次被一片陰雲所籠罩。
煩躁。
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在他的胸膛裡瘋狂地翻湧。
他想不通。
為什麼?
為什麼蘇成在安琪拉這個英雄上,會犯下如此低級的失誤?
他想起了之前。
蘇成用王昭君打出的百分之百冰凍。
按理說。
安琪拉這個英雄的技能比王昭君還要簡單粗暴。
她的二技能,雖然飛行速度慢,但範圍並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