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季尋都陪著齊晚在玩鬨。
兩人許久未見,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要講。
季尋也從她那裡了解了雪蓮宗的一些情況。
總的來說,如果把雪蓮宗比作一個公司,那它的結構可以總結如下。
以宗主加四大長老為董事會,其餘眾長老為高層,執事為中層。
至於弟子方麵,親傳弟子相當於未來的董事會候選人,地位在弟子裡屬於獨一檔,相當於執事之上,長老之下;核心弟子則是未來中高層的候選人,內外門弟子就類似於普通員工了。
這般看來,夏侯芷和岑山,一個是雪蓮宗這座巨型公司的未來接班人之一,一個是現任高管,都是妥妥的大腿,若有機會一定要多多加深關係。
就在季尋還在為去雪蓮宗做著準備的時候,當天晚上,一封來自天山城的家書,將他差點從床上驚掉了下來。
原來,早在五日前,塔木城這邊比武招親的結果就傳了回去,季氏聽到兒子斷臂昏迷,當場就舊疾複發,臥床不起了。
而季昀雖然愛子心切,但是奈何夫人病倒需要照顧,實在是無暇抽身,於是當即修書一封,發往了齊家,想要將情況問個清楚。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這封家書。
其實昨日季尋醒來後,就已經命人修書一封送往了天山城去報平安了,但是依照著路程算,怎麼也得好幾日才能送達天山城。
當夜,季尋在床上輾轉反側,失眠了。
成為這個世界的季尋也有近十個年頭了,即便如今發現自己拿了一個小反派的劇本,但若是談及這個家,他是沒有任何怨言的。
季昀夫婦對兒子的愛從來不會因為他是個小反派就吝嗇分毫,在他們的眼中,季尋永遠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第二日一早,季尋同齊家家主夫婦和齊晚辭了行。
他還是放心不下那個終日喜歡對他嘮嘮叨叨的人。
望著遠處城門外遲遲不肯離去的齊晚,季尋長歎了一口氣,強自按下心中的不舍後,向著天山城出發。
西戎曆223年,九月二十四日。
午後,天山城郊外。
一輛插著季家車旗的馬車從一條偏僻小道疾馳而出,正是這幾日馬不停蹄趕回來的季尋。
此刻的季尋正坐在車中,手裡拿著岑山給他的雪蓮令,閉目沉思著。
這塊令牌中儲存的乃是一道純防禦型三階中品靈技——冰玄鐘,由雪蓮宗宗主親自施展封存,哪怕無法發揮出全盛之威,但也不可小覷。
想來雪蓮宗應該是怕他們辛苦挑選的好苗子夭折,所以在令牌中封存的大都是防禦類的靈技。
此舉正中季尋下懷,這次招親風波讓他看到了自己在防禦靈技上的欠缺。
這下有了這塊雪蓮令,至少下次危急關頭,自保是不成問題了。
此次塔木城之行收獲不小,想來對上季塵的勝算又大了幾分。
“少爺,我們快到了。”
季家護衛的聲音自車外傳來,打斷了季尋的思考。
“直接回家,越快越好。”季尋對著車外的季家護衛道。
隨即馬車朝著季昀府疾馳而去。
……
季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