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季尋就看到梁芸正站在不遠處,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季尋沉默片刻,開口問道。
“何事?”
梁芸見季尋沒有直接拒絕,臉上的神色明顯稍鬆,而後,恭敬道。
“我觀前輩也是要向東而去,不知可否帶上我兄妹二人一起?”
季尋聞言一愣,轉頭掃過不遠處有些局促的梁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淡笑一聲,對著梁家兄妹二人說道。
“倒是有件事,忘記同你們說了。
我聽聞西疆郡郡守王平前些日子得罪了非常厲害的大人物,已經隕落了。
如今的西疆郡,已然變了天,你們兄妹二人已經不用過這顛沛流離的日子了。”
梁興與梁芸兄妹聽得此話,麵上明顯一驚。
片刻之後,梁芸有些不知所措的轉過頭去,與梁興對視了一眼,但隨即,她麵上的喜悅還未迸發出來,便又消減了下去,轉而化為了一縷憂愁。
半晌,梁興快步走了過來,眼中帶著一絲難明的意味,對著季尋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這消息對我兄妹二人極為重要,多謝前輩告知。”
梁興說到此處,頓了一頓,麵上的猶豫之色一閃而逝,旋即還是拉著梁芸對著季尋再行了一禮,說道。
“前輩的大恩,我兄妹二人定然牢記於心,以後若有機會,定然報答。、
晚輩二人今日便不再打擾前輩,這就..”
“哥!”
不料,梁興話還未曾說完,梁芸就甩開了他的手,叫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後,看向季尋,帶著幾分焦急之色開口道。
“前輩,求求你,還是帶我們往東而去吧!”
季尋看到這一幕,卻是一愣,不知道這梁芸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梁芸見季尋沒有說話,麵上湧現出乞求之色,看著季尋,哀聲道。
“前輩,實不相瞞,我兄妹二人已經命不久矣,唯有東去尚有一線生機可尋!
可奈何我二人修為低微,而這一路又危險重重,若是沒有你一路同行,不知何時就要丟了性命。
所以,梁芸鬥膽,請前輩帶我兄妹二人一程。”
季尋聽著梁芸的話,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剛要開口問話,就見梁芸竟雙腿一曲,作勢就要朝他跪下。
季尋哪見過這個陣仗,手中靈力飛出,一把就將梁芸的身體托在了半空。
梁興見狀,也是一驚,趕忙伸手將梁芸扶了住,可算沒讓她跪下。
“你先站好!”
季尋閃身向後退開了兩步,抬頭便見梁芸還是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有些頭大,朝著她喊了一聲。
果然,季尋此話一出,梁芸立刻站直了幾分,隻是眼中還積蓄著些許淚水,望向季尋,沒有言語。
“我觀你二人身上並無內傷,這命不久矣到底是為何?”
季尋朝著梁家兄妹二人問道。
梁芸一聽此話,眼中的淚水便開始打起了轉,剛要開口回答,就見季尋掃了她一眼後,連忙指著梁興,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