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麼不覺得?難道是他真的錯過了什麼重大線索?
“不是智力,”福爾摩斯把話接了下去,“膽量。”
華生猛地呼了口氣。
“人們都有秘密,福爾摩斯,”他說,半是惱怒,半是好笑,“但我希望你不是在暗示我們的新室友是個罪犯。哈德森太太會心碎的。”
“不不不,不是罪犯,”福爾摩斯晃了晃手指,“幸存者。”
“但是既然你擔心他的安全問題,”他狡黠地說,“介於我手上還有那些困難的案子,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華生。希望你會為我們帶來一些有趣的線索。”
“我會儘力的,但你也彆抱太大期望,福爾摩斯,”華生沒好氣地說,“我看艾薩斯不是那種被人盯梢而不生氣的人。”
被討論著的阿爾娜倒是不知道門外的兩位的爭論,而是專注地盯著自己的麵板,陷入了沉思。
這破遊戲怎麼還有童工培養模塊?這合理嗎?
她點開雇傭童工的界麵,顯示至少她要為童工兩日提供一次足量的肉食,每日工作時間不超過六小時,並且學習時間不少於三小時,和她剛剛說的基本一致。
除此之外,如果想讓係統認證這些童工為基礎工人,還需要聘請一名老師帶隊上課。
係統培養她這個工廠主都沒這麼用心!就不能也關愛一下她嗎?她的新地圖大禮包在哪裡?
腹誹了一番後,阿爾娜試探著點了一下老師帶隊的界麵,下拉。
待選教師的位置赫然出現了她的名字。
好哎,這豈不是又省了一筆錢?
阿爾娜大喜過望,飛快把自己填了上去,又在下麵的課程中手動輸入了【鬥毆】。
一秒後,係統自動彈了紅色提醒。
【“鬥毆”並不屬於可選課程。請玩家按照課程類標題選擇進行教學。】
“鬥毆怎麼了,鬥毆不是很有用嗎,”阿爾娜悻悻地說,“係統你這樣可就過分了。”
她點開課程類彆,瀏覽著琳琅滿目的課程標題。
數學?
劃掉劃掉,誰會想在遊戲裡學數學啊?教數學也不行!她與數學不共戴天!
拉丁語?
……這是什麼玩意?不不不,她自己都看不懂,就不禍害學生了。
她下拉半天,才找到合心意的科目。
就你了,一看就很有用的機械拚裝!
*
阿爾娜第二天早起就出門釣魚了。
她打算攢一攢錢,湊足市場均價之後,在開工之前先自己把工廠重新粉刷好。
於是,當她把魚賣掉、回到貝克街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客廳裡除了福爾摩斯和華生,還站著一群個子矮小的身影。
“哦,看來缺席的朋友終於回來了,”福爾摩斯穿著晨袍,拿著咖啡杯向阿爾娜的位置打了個手勢,“我們的新同事需要你的才能,維金斯。應對白教堂的辦法。”
男孩銳利的眼睛看了過來,向著阿爾娜眨了眨。
“格陵蘭,是吧?”他評估地說。
見阿爾娜沒理解他的意思,名叫維金斯的男孩咧嘴一笑,“格陵蘭,在黑話中是新手的意思。我猜也是,隻有這樣的家夥才會吸引蜂擁而至的蜜蜂。”
福爾摩斯笑了笑,“沒錯。你會傳播兩個故事——首先,新主人是來自鄉下的柔軟風格,隻知道拿起皮夾,卻注意不到消失的東西。第二……”
他身體前傾,聲音帶著陰謀似的低沉,“他不會經營工廠、隻知道木匠活,到處炫耀他的祖傳金子,中午還提供熱騰騰的羊肉餡餅。”
維金斯哼了一聲,“那會眨眼就引來一群蒼蠅,費金的小狗們會在周末就四處嗅探,找到可以鑽進去的洞。”
他猶豫了一下,一反常態地莊重,“有些家夥還不錯。隻是餓了。”
一直在狀態外、等著劇情過完的阿爾娜回過神來。
“什麼,你餓了?”聽見了關鍵詞,她下意識掏出昨天吃剩的小餅乾,“要來一點嗎?”
她開始挨個給孩子們發餅乾。
“謝謝,先生,”最小的那個女孩捧著餅乾喃喃。
她看起來有點懷疑自己到底在哪裡。
帶頭的維金斯卻笑了起來。
“雖然你不太聰明,但希望你永遠能做個善良的好人,先生,”他說,“願上帝祝福你。”
說完之後,他和之前來的時候一樣,帶著小分隊踢踢踏踏的消失在了樓梯間。
隻留下阿爾娜一臉茫然的捧著餅乾。
“不是,我怎麼不聰明了?”她惱火地又啃了一口餅乾,繼續補充因為釣魚下降的體力條,“沒有人為我說句公道話嗎!”
華生悶笑著,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