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有點好玩,尤其是看其他人一驚一乍相當好玩,她就把吃飯這個事情給忘了。
不過也不著急,她在釣魚的時候也沒忘記吃東西,現在體力值還剩下一大半。
而福爾摩斯和華生則是躲在板條箱裡,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過了一會,福爾摩斯皺了皺眉,做了個手勢,然後俯下身,耳朵貼著地麵,專注地聽著。
外麵顯然有人正在靠近,靴子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腳步聲,低聲的交談聲。
但是數量對不上。太多了,和南希說的對不上。
……賽克斯臨時更改了計劃?
他在心裡默數著。
八,九,十。十個人,是原本的兩倍多。
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同樣感覺到不對的華生擠在了福爾摩斯身邊。
他能感覺到好友的神經繃緊了,像是一根過度拉伸的彈簧,隻好低聲詢問,“……福爾摩斯?”
“十個,”福爾摩斯低聲說,冷冷地、毫無幽默感地笑了笑,暗自慶幸今天他們都帶了槍。
華生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
“十個?”他的嘴唇無聲的做出口型,手已經伸向了腰側的左輪手槍。
福爾摩斯輕輕搖了搖頭。
目前還沒有槍聲。
快想,快啊。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在頭腦的高速運轉下,福爾摩斯的眼睛瞥向了牆邊搖搖晃晃的架子。
作為臨時的倉庫和食堂,這裡放著一堆燈油和舊報紙。
舊報紙應該是阿爾娜撿回來,孩子們幫忙晾乾的。
燈油據說是她討價還價便宜買來的,計劃給孩子們晚上用——福爾摩斯毫不懷疑這會用到天荒地老,但現在這個成為了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湊到華生耳邊,一口氣說完了那句話,“當我移動的時候,點燃那些東西。”
華生更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瘋了嗎?”他低聲說。
那整個工廠都會燒起來的。
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在兩人行動起來之前,阿爾娜就從桌子上撐起頭,直接坐了起來。
她支著下巴看向門口,仿佛也意識到來的人很多,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根鋼管。
福爾摩斯和華生對視了一眼,暫時按捺住了動作,隻是等待著阿爾娜的下一步動作。
阿爾娜倒是提前在地圖上看見了有十個顯示敵方的紅點逼近。
她倒是不慌,畢竟今天帶了足夠的食物,雖然沒帶傷害9999的武器,但那根鋼管耐久度高,多打兩下也夠了。
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了。
十個人像是潮水般湧了進來,領頭的是個不認識的NPC,臉上帶著一道疤痕,另一個男人和他肩並肩站著,後麵跟著持著刀和棍棒的壯漢。
他們看見阿爾娜還醒著,愣了一下,帶頭的NPC先停住了,和身邊的人對視了一眼。
跟在賽克斯身邊的幫派小頭目臉色煞白。
“該死的,賽克斯,”他本能地握緊了手中的刀,猛地轉向賽克斯,“你不是說他暈過去了嗎?”
賽克斯沒有回答他,而是在心中暗罵起這家夥真是個蠢貨。
還需要問為什麼嗎?
當然是因為計劃出岔子了啊,那不然呢,搶劫變成舞會,大家一起跳上桌讚美女王嗎?
“自我介紹一下?”阿爾娜打斷了他們的話。
“既然你問了,讓你做個明白鬼。比爾.賽克斯,”賽克斯大拇指豎起,指了一下自己,咆哮著,“你就是那個艾薩斯,是吧?那個以為自己可以隨便打斷肋骨而不付錢的蠢貨。”
對他的話,阿爾娜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摸了摸下巴,端詳著賽克斯身邊的那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很眼熟啊。好像哪裡見過,但印象不深。
賽克斯不想再給麵前的工廠主反應的時間。
他上前了一步,陰惻惻地說,“南希呢?她向你告密了?還是奧利弗?我就知道那兩個家夥一點也不靠譜,我會直接扒掉他們的皮,居然敢背叛我……”
對這個不認識的NPC的嘰裡呱啦,阿爾娜直接過濾了,而是盯著那個眼熟NPC一個勁地看,盯得那家夥冷汗直冒、發起抖來。
大概是他這個樣子實在眼熟,她靈光一現,終於想到了,“你不是上周好心送了我一大筆錢的那家夥嗎?”
是帶著五六個人試圖對她下手,但被她洗劫一空,哭著告饒,在她的感激之情下倉皇跑路的人的其中之一。
阿爾娜大喜過望,“原來是你啊!”
上次還沒好好感謝過他,現在他又帶著一大群人來工廠裡送錢,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她的手腕靈巧的一轉,拿著那根鋼管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