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鬆德聽說刀疤鬼已經跟宋明言彙報了,也打算打一通電話聯絡聯絡感情,之前不打的是擔心刀疤鬼覺得他搶功,既然對方已經彙報過了,那他就能打了。
電話接通,他跟宋明言說起了他最近的買賣。
“宋先生,您也知道,我是什麼都乾一點,一開始還覺得是我還宋先生人情,沒想到最後我居然還靠著手表賺了不少錢,這人情等於沒還,還倒欠了,每次想想我這心裡就慚愧。”
“宋先生,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也算是老朋友了,以後要是有這種不長眼的,隻要不在內地,您儘管跟我說,我保證幫您解決的乾乾淨淨。”
不知道是不是宋明言的錯覺,他感覺馮鬆德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好,姿態放得越來越低,就算他能讓馮鬆德跟著賺些錢,也不至於這樣吧?
他簡單跟對方寒暄了幾句,並且表示感謝。
事情乾完,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四眼周幾人人手雖然不多,但他們想的辦法好,要不是有他們的藥,還真沒辦法用這麼小的動靜把人送走。
刀疤鬼不吝嗇,讓手下把這些人全都叫來,好吃好喝招呼一頓,每個人都給了2萬港幣,四眼周畢竟是這群兄弟的老大,還另外多給了2萬。
大家夥手忙腳亂的把錢收下,感恩戴德。
“多謝大哥,多謝刀老大!”有人淚眼汪汪的說道,2萬塊啊!這可是真金白銀啊!居然真的說給就給!
給錢的手下微笑,唏噓,哎,要不是遇上了大老板,想當初他們也是這樣。
四眼周踹了一腳:“胡說什麼呢?要叫刀老板!”
對方連忙改口:“對對對,是我錯了,刀老板!”
刀疤鬼的手下給了錢就走了,大家夥看著他出入的派頭,眼露羨慕,什麼時候他們也能混成這樣。
“四眼哥,我們賺了這麼多錢,要不要再加些人手?”有人詢問道。
四眼周搖頭說道:“用不著,人多眼雜的,有些事反而不方便,咱們團隊要的就是精英。”
說著他從自己的那一遝錢裡麵抽出了一小疊:“小白,這是給你的,這回下藥你立了功。”
又分彆給其他人分了一千,這麼一分下來,他自己也沒比其他人多多少。
“待會兒找個地方,兄弟們放鬆放鬆,我出錢!”
四眼周知道自己並不比其他人多什麼本事,唯一的優勢就是刀疤鬼認他,但這還不夠,得讓大家真正的服他,所以他得舍得帶兄弟們享受。
……
常南大學的郭校長打了電話過來,說他們的研究有了進展,再過不了多久就能出成品,宋明言好奇,打算去看看。
火車一開始行駛的十分順利,但中途由於鐵軌維修問題,耽誤了幾個小時,行駛了大半路程後轉車時間沒趕上,大晚上的眾人隻能在縣城裡住下。
宋明言對身邊的員工十分大方,所有人的住房規格都跟他一樣,但為了方便,苟富貴和於建設從來都選擇住在宋明言的套間。
一個是為了及時完成宋明言給的任務,一個是為了能更好的保護宋明言的安全。
宋明言睡去後,苟富貴跟於建設商量,看明天是坐火車還是坐汽車。
“火車得下午才有,老板的時間不能這麼耽誤,我想著看能不能找德縣借幾輛車。”苟富貴覺得憑借他們老板的名頭,借幾輛汽車應該沒什麼問題。
宋明言加苟富貴,再加上保鏢,總共十二個人,兩輛車可以擠一擠,但不能擠老板,所以最好還是有三輛車。
“這種事你安排就行,反正不能影響我們保護老板的安全。”於建設說道。
第二天,宋明言起床,苟富貴把早餐給端到了房間。
趁著宋明言吃飯的時間跟他商量出行的計劃。
“老板,我想著接下去的距離也不長了,開車的話三輛車剛好能坐下,開半天就能到,要是坐火車得下午,到了那邊又是晚上,影響老板休息。”
苟富貴從來沒有見過像宋明言這麼愛睡覺的人,基本上每天一到點宋明言就會睡覺,不管有什麼事都不能影響他睡覺。
這都是宋明言上輩子得心臟病時養成的習慣,睡著了人就會舒服很多,睡覺也有助於精氣神的培養,宋明言對自己的身體十分看重,好不容易重活一次,身體也健康了,他十分重視養生。
“能借到車子嗎?”宋明言吸溜了一口粥問道。
“能,”苟富貴說道,“我跟前台的經理說過了,賓館就有一輛,他們願意給我們借一輛,德縣還有一家製藥廠,是賓館經理的親戚開的廠子,他們的廠裡有兩輛汽車,說也可以借給我們。”
苟富貴還想著是不是要去縣政府借,沒想到直接湊齊了。
“有什麼要求?”宋明言問道。
苟富貴道:“就給租金就行了,待會製藥廠會親自把車送來。”
“前台那個經理認識老板您,還說他們村正在修明言小學呢,他敬佩您這樣的人,所以才主動幫忙,但是錢的事他做不了主,所以得給租金。”
宋明言沒說好還是不好,德縣製藥廠,他怎麼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過還是看過。
“先讓人把車送來吧。”
兩個小時後,三輛汽車在賓館門口擺放得整整齊齊。
製藥廠的廠長和副廠長兩人都來了,人家都把車開來了,宋明言不見人說不過去。
“宋先生您好,鄙人陳州,德縣製藥廠的廠長,久仰大名。”
“宋先生您好,我是陳俊,德縣製藥廠的副廠長,百聞不如一見。”
聽到這兩人的名字,宋明言沒有立刻握手,呆愣在原地,他想起來了,這兩人他聽過。
德縣和常南市處於同一省份,兩個地方距離還不遠,上大學時,聽同學說過這件事。
這兩人就是九十年代著名的叛國雙陳兄弟?
說起他們兩人的罪行,隻要是本地人,都能恨得咬牙切齒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