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過後,大祁家的人對祁玉璽的心理更多了幾分敬佩和敬畏。
他們隻知道祁玉璽跟著白景學武,卻沒想到會這麼厲害!
連上京來的大師都打不過他!
就算蒙柯有什麼暗傷吧,但祁玉璽厲不厲害他們自己的眼睛會分辨。
就算蒙柯沒有暗傷,估計也贏不了!
祁玉璽帶蒙柯上樓洗澡換衣服,他自己也要洗澡。
白景沒有跟著進屋,而是出去了。
淩靖軒坐下後讚歎道:“真是英雄出少年。
安安才18歲就已經具備了武學大師的實力。
以後他在武學上的成就不可限量。
祁老先生和老夫人有個好孫子。”
18歲的先天武者,真是令人心驚!
祁玉璽不是後天武者,而是先天武者。
剛才那場切磋,蒙柯和淩靖軒都看得分明,對方根本沒有儘全力。
祁玉璽之所以那麼說,恐怕也是給蒙柯一個台階下。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笑得跟朵花似的。
他們不懂什麼後天、先天,就知道孫子厲害,很厲害。
同為孫子的祁平生隻能在心裡歎氣。
他也沒什麼可不高興的,他確實比不上表弟。
祁四爺爺謙虛地說:
“我們啥也不懂,都是他師父教得好。
我們光知道他學武,也沒想到他還真學出了個一二三來。
我跟他奶奶還是希望他能多讀書。
以後能有份好工作,早點成家,給我和他奶奶生個曾孫。
現在是新社會,也不興這個,這也就隻能當個愛好。”
淩靖軒笑著搖頭道:“祁老先生這話太過謙了。
安安哪怕不上學,就憑他的這身功夫,他在武學上的天賦,你們就不用擔心他以後的生活。
他這樣的武學大師,彆人就是請都請不到。
蒙柯是因為我曾幫助過他,所以他願意為我做事,這也是我的幸運。
不然,我就是花再多的錢也請不來他,還得看他樂不樂意。”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一臉的“怎麼可能”!
其他人也都不相信。
時林插嘴:“老板可不是誇大。
武學大師是真的沒那麼好請的。
更不要說像祁小先生這樣有天賦的。
如果給彆的那些武學世家知道,肯定會來爭著搶著,把祁小先生要過去做徒弟。”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雖然仍不相信,但淩靖軒和時林都這麼說,他們還是很高興。
孫子有出息比什麼都令他們滿足。
淩君凡乖乖坐在一旁不出聲,時不時就想摸摸自己的肩膀,後怕不已。
心裡也更恨上了苗遠。
那混蛋差點害死他!
還好祁玉璽不是狠辣的人,不然那天晚上他還有沒有命活都難說。
古武者要殺一個人,可不會輕易給警察留下破案的線索。
更不要說古武界默許的規則——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一個功夫高強的古武者!
客廳裡的氣氛再次熱絡了起來。
淩靖軒長得非常英俊。
他有四分之一的法國血統,眼窩深陷,五官立體,鼻梁非常高,膚色很白。
他的眼瞳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黑色偏棕。
如果是在陽光下,就是明顯的棕金色。
如果淩君凡不說淩靖軒是他爸爸,彆人隻會當兩人是兄弟。
淩靖軒看起來也就二十六七的年齡。
淩靖軒長得帥,又有談吐,為人也很謙遜,又是大老板。
有他在場,那絕對不會冷場。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很是喜歡淩靖軒,也挺喜歡“靦腆”帥氣的淩君凡。
不過如果他們知道淩君凡對自己的外孫女做過什麼,恐怕會拿掃帚把他打出去。
祁雲英就好幾次忍不住偷看淩靖軒和淩君凡。
相比明顯稚嫩的淩君凡,淩靖軒更有魅力。
白景回來了,祁四爺爺高興地招手:
“快來坐,你剛剛去哪了?”
白景走過去坐下:
“回屋拿了個東西。”
不一會兒,祁玉璽和蒙柯也洗完澡,換了衣服下來了。
蒙柯的氣色有些不好,畢竟剛才受了傷,本身又有暗傷在身。
兩人一出現,大家的注意力就轉到了他們身上。
祁玉璽還是坐在沙發扶手上,挨著奶奶。
淩靖軒又把祁玉璽誇了一通,然後說:
“安安是跟著白先生習武。
這次安安去上京讀書,白先生可有同去的打算?”
淩靖軒問是這麼問,但白景聽的明白,淩靖軒是想問他是否有去上京發展的意思。
調查資料上有寫明白景是從上京逃難到東莊村的。
淩靖軒是動了為淩家招攬白景的念頭。
白景淡淡地說:“我年紀大了,早過了雄心壯誌的年齡。
我就在村子裡種種田,曬曬太陽,就很知足了。
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在這兒,我也不想換地方。”
祁四爺爺跟著說:“他白叔就是大風暴那些年從上京逃難過來的。
家裡也沒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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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就是兄弟。
安安是他的徒弟,也是他的孫子,以後安安給他養老送終。”
白景:“我拿安安當兒子。”
祁四爺爺立刻炸了:“你當安安是兒子,那我是安安的啥?
那你叫我聲叔也成。”
白景給了他個白眼:
“你想高我一輩兒,沒門兒。”
其他人都跟著笑。
祁四爺爺貌似隻是說一下白景的身份。
但話裡的意思卻是白景哪也不會去。
淩靖軒聽出白景在大風暴時期一定是出過什麼不堪回首的事。
以至於大風暴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他仍不願回去。
淩靖軒轉移了話題:“安安和君凡都是曆史係。
到了學校,君凡,你要多照顧安安;
安安,君凡有什麼做的不好的,你儘管說他。
玲玲是女孩子,君凡你和安安要一起保護她。”
淩君凡心虛地點頭,祁玉璽看了眼淩君凡,說:
“我自然會保護好姐姐。”
淩君凡尷尬至極地說:
“玲玲姐也算是我的姐姐,我肯定也不會讓人欺負她的。”
萬玲玲抿嘴笑。
祁樹根和萬福林交換了一個眼神。
萬福林說:“君凡和安安都在上京大學,玲玲那兒,我放心。”
這時候飯菜也做好了,祁秀紅進來招呼大家入席。
飯菜就擺在院子裡,支了兩張大圓桌。
祁四爺爺邀請淩靖軒上座。
小一輩和女人們坐一桌,不過祁玉璽卻是在長輩那一桌。
他坐在淩靖軒下首的位置,旁邊就是蒙柯。
淩靖軒推拒了祁四爺爺的熱情,坐在了祁四爺爺的右手邊。
主位給了祁大爺爺。
祁四爺爺挨著祁大爺爺的左手邊,接著就是淩靖軒,淩靖軒過來是祁四奶奶。
白景在祁大爺爺的右手邊,接下來就是祁路根、祁路坎。
田柳看了眼可以坐主桌的祁玉璽,心裡有點不滿意。
她家平生跟祁玉璽是同輩,又是表哥。
淩老板今天來是為了和祁玉璽比武切磋;
但也不能祁玉璽坐主桌,自家兒子卻跟女人們坐一桌吧。
人家淩老板的兒子也是坐主桌,還坐在祁玉璽身邊。
祁玉璽倒是跟淩老板的兒子混熟了,自家男人卻不說給自己的兒子這個機會。
祁平生沒看出母親的不滿,他正埋頭大吃。
對於不能和表弟擁有平等的待遇,他也早就習慣了。
祁玉璽剛才那一戰過後,祁平生還真不敢把自己跟祁玉璽放在同一水平上。
人家淩老板是衝著表弟來的,不是他,也不是他爸。
兩桌菜,主菜都是祁秀紅做的,味道著實不錯。
淩君凡回國才兩年,沒想到在鄉下這麼個小地方還能吃到這麼好吃的菜。
相比他嘴巴不停,祁玉璽隻吃擺在他麵前的菜。
祁奶奶沒坐在寶貝孫子身邊,不好給他夾菜,心裡就有點急了。
淩靖軒跟長輩們喝酒,注意力卻有一部分放在祁玉璽的身上。
看到他隻吃麵前的兩盤菜,他夾了個雞腿兒放在祁玉璽的碗裡:
“年輕小夥子,要多吃肉。”
祁四奶奶高興了,趕緊說:
“安安就是這樣,就沒啥他愛吃的。
你要不給他張羅,他就隨便吃。”
祁路根接下說:“要不是他奶奶管著,他每頓吃稀飯也不會膩。”
淩靖軒挑挑眉:“這倒是好養。”
祁四奶奶:“可不是。
從小到大,吃的穿的就沒見他在乎過。
你給他啥吃的,他就吃啥;
給他啥穿的,他就穿啥。
他上學的時候,要是不念著他,給他帶一百塊錢零花,回來還能有一百塊錢。”
到這裡,祁四奶奶就有些擔憂了,
“他這回跑到上京去讀書,那麼遠。
我是又想他去,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