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路坎是村支書,祁路根又是縣長。
現在上麵下文件,鼓勵農民承包山地,也鼓勵商人投資農業。
白景和祁玉璽商量後,兩人一共拿了12萬塊錢出來。
祁玉璽5萬,白景7萬。
祁玉璽沒動爺爺奶奶的錢,也沒要大姨的錢。
他賣了張豹子皮就得了7萬,拿了5萬出來,給爺爺奶奶留了2萬。
現在當然不能打豹子了,那是違法的。
這是他12歲那年在深山遇到的一隻受傷的豹子。
那時候管得不嚴,殺就殺了。
12萬,祁路根是縣長,在不違反規定的前提下,不僅把祁玉璽要買的那塊山地劃給了他,還連著周圍的一大片林地。
市裡有文件,對於願意承包山地的人有優惠。
祁路根不過是給了最大的優惠罷了。
祁玉璽和白景師徒倆花了12萬買了一大片山林地的消息在東莊村是瞞不住的。
並且不出意外地引起了轟動。
現在家家戶戶的日子是比以前好過了許多,可一下子拿出12萬對他們來說還是個天文數字。
祁四奶奶也沒隱瞞,就說孫子把前幾年弄到的那張豹子皮賣了。
那死豹子的事兒當年在村裡也不是秘密。
他白叔人家在市裡有鋪子的,拿7萬塊錢不算什麼。
這下子村民們更吃驚了,白景不是隻有兩畝地嗎?
什麼時候在市裡買鋪子了!
祁四奶奶一句話堵回去,人家買鋪子憑什麼跟你們說啊。
白景是外來戶,雖說戶口現在是落在了東莊村,但他手裡有點什麼家底還真就沒人知道。
畢竟人家是從上京來的,手裡有點家底也正常。
這麼想著,村民們也就不議論了。
不過出手就是7萬塊,足夠叫人眼紅的。
還有,早知道豹子皮那麼值錢,當時祁玉璽把死豹子弄下山的時候,他們也該要求分點。
結果都叫祁四家的孫子撿便宜了。
不過轉念想到祁四家現在在村裡的地位,大多數村民也隻敢在心裡幻想幻想,不敢真的來鬨。
白景年輕的時候沒少被人追著說媒,後來他上了歲數,這才沒人上門了。
現在一出手就7萬塊,立刻又有人蠢蠢欲動了起來。
白景才57歲啊,就是75,隻要是單身,就能找老婆。
在第一個媒婆上門之後,白景立刻讓祁路坎對外說明,他無意結婚。
以後養老送終就靠徒弟了,誰也彆打他的主意。
12萬塊錢拿出來,有祁路根親自運作,山林70年產權的承包合同,和山林證等證件十天後送到了白景的手上。
拿到了承包合同,白景就喊來了祁平生。
他和安安練武的那塊山地不動,其他地方祁平生可以看著改造。
祁玉璽的意思是放著就行,白景還是想做點什麼。
祁平生是激情滿滿,沒有理會母親對這件事的埋怨,他投入極大的熱情來做這件事。
白景還跟祁平生、祁雲英簽了張合同。
山林地交給兩人負責,收益扣除成本的利潤各分一成給兩人。
不管田柳滿不滿意,張芬至少是滿意了。
就在白景拿到承包合同的第二天,濱市出了一件大事。
警察接到群眾舉報,有人在某小區從事賣淫活動。
當警察踹開門,卻發現赤裸在床上的竟然是副市長苗成功!
而和他上床的年輕女孩兒絕對不是市長夫人!
因為不僅警察接到了舉報,濱市報社也接到了舉報。
所以警察和報社這麼一起行動,本來想抓典型,結果沒想到抓到了副市長的頭上。
警察掃黃,警車一開進小區,小區的居民們就去湊熱鬨了。
警方和報社當場趕緊做掩飾,結果苗副市長找賣淫女嫖娼的事情還是傳了出來。
第二天,苗副市長和情婦在床上顛鸞倒鳳的淫穢照片就被貼在了市政府的大門口。
沒多久就傳到了網上,成了全國皆知的秘密。
這時候的網吧遍地開花,有資深網友扒出了苗成功的兒子和朋友在一起聚眾淫亂的照片。
桌子上還有疑似搖頭丸的東西。
苗成功可沒那麼大的能量阻止這件事在網上蔓延,苗成功父子這回是出名了。
淩靖軒還在錢塘酒店,但一直沒有再和濱市的官員見麵。
市委內部已經對苗成功很不滿了。
這件事一出,苗成功就被請去紀委喝茶。
就在苗成功焦頭爛額的時候,苗成功家被盜了。
鄰居發現苗副市長家的院子大門大開著,院子裡灑滿了錢。
大白天的,院子裡那麼多錢,院門又大敞著,鄰居趕緊報警。
苗副市長住在市政府大院裡,左右鄰居都是市委官員。
鄰居報了警之後就進屋查看,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苗成功家的院子、房間地板上全部都是錢。
各種高檔首飾、玉器、古董、名煙名酒全部被人翻了出來,擺在明麵上。
一本記滿了行賄者名單和所送財物的賬本被人明晃晃地釘在苗副市長家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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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成功是徹底完了。
他的兒子苗遠也被證實確實有服用搖頭丸,並且已經長達一年。
苗成功因為那啥的照片尺度太大,還得了個“金槍苗”的稱號。
而苗遠得了個“搖頭苗”的稱號。
父子二人一個“金槍苗”,一個“搖頭苗”,可是在網上火了幾個月。
當然,不上網的小村民還是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的。
苗副市長家的事情接二連三地傳到臨水縣政府。
祁路根和萬福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兩人急匆匆地開車回到村子,在祁玉璽練功的樹林裡找到了他。
見到祁玉璽,祁路根第一句話就是:
“安安,苗副市長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祁玉璽蹙眉:“什麼事?”
祁路根卡殼,難道不是安安做的?
白景從樹上飛下來:
“什麼事?什麼苗副市長?”
祁路根和萬福林嚇了一跳,白叔怎麼在這兒?
他們竟然沒看見!
祁路根壓壓心慌,說:
“苗副市長家裡出了點事,我來問問安安知不知道。”
白景一臉莫名:“副市長出事,安安怎麼會知道?
安安,你認識那個副市長?”
祁玉璽:“他兒子欺負姐姐,我在錢塘酒店見過他一麵。”
白景了然:“那個副市長啊。”
看向祁路根,
“他怎麼了?”
祁路根不說也不是,說也不是。
萬福林假裝沒事地說:“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比較倒黴。
安安當時在酒店說他欺負玲玲的事沒完。
我是怕人家把他倒黴的事算到安安的頭上。”
“莫名其妙。”
白景很生氣,
“如果有人算到安安頭上,那我倒要問問對方了。
那個副市長做了什麼虧心事能找到安安這兒來。”
祁路根見外甥確實一無所知的樣子,頓時鬆了口氣,說:
“我和姐夫也就是問問。
安安,如果有人來問你,你就說你都在家裡,沒出過門。”
祁玉璽:“我本來就沒出過門。”
“那你繼續練功吧,我跟你姨夫走了。”
“大舅、姨夫再見。”
“你繼續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