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靖軒跟著祁玉璽沿著他買下的山林地外圍緩步前行。
祁玉璽不說話,淩靖軒主動開口:
“安安,你對買下的山林地有什麼規劃?”
“沒有。”
淩靖軒“果不其然”地笑笑,說:
“山林地就這麼放著也可惜。
師叔說他交給平生看著辦,平生可能經驗還欠缺一些。
如果你信得過我,不如我參股,我幫你開發?
我們可以弄生態農業,也可以在此基礎上建造一片度假村。
現在東莊村的優勢還不明顯,假以時日,城裡人會越來越喜歡往農村跑。
很多人的心裡其實都潛藏著陶淵明的‘悠然見南山’的野趣情懷。”
祁玉璽回頭看了眼淩靖軒,又轉回頭:
“隨你。”
接著,他指向一片林地,
“那裡不能動。”
淩靖軒了然地說:“我知道,那是你從小練功的地方。”
淩靖軒是商人,更知道怎麼把現成的山林資源變成收益。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
他主要的目的是和祁玉璽說說話。
祁玉璽對他的態度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冷漠了,淩靖軒猜測應該是師父對祁玉璽說了什麼。
兩人轉了一圈就回去了。
嶽崇景和百裡元坤都在。
百裡元坤在見到徒弟時明顯有點尷尬。
祁玉璽卻是走到師父身邊安安靜靜地坐下。
百裡元坤拍了下徒弟的肩,有點用力。
晚飯還是一群人在祁四奶奶家吃的。
淩靖宇本來說一起到縣上找個好點的飯店吃。
祁秀紅說去縣裡吃還不如她做,本來她就是開飯館的。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也不同意,還是在家裡吃的舒心。
祁家人不管是祁秀紅,還是祁路根、祁路坎,都是很熱情的人。
小一輩的人,女孩子裡就祁雲英祁路坎的二女兒)內向一點。
祁玉璽算是一個另類,這一點或許是受了百裡元坤的影響。
看著祁玉璽,嶽崇景就仿佛看到了百裡元坤年輕的時候。
百裡元坤就是話比較少的那類人。
他也是在遇到祁四爺爺一家,加上有了祁玉璽這麼一個天才可愛的徒弟後,慢慢才好了一些。
但本質上,他還是一個內斂的人。
祁路根拿了3000塊給老爹老娘去上京玩,他沒讓弟弟祁路坎拿錢。
他分給弟弟的那一半錢,兄弟二人都沒打算告訴自家媳婦,所以暫時不能動。
祁路坎隻是一個村支書,收入比不上祁路根。
祁路根拿了3000,祁路坎也承了大哥的這份情。
張芬也很感激大伯哥,田柳就不高興了。
但她跟祁路根吵也沒用。
祁路根現在對她是失望透頂。
他也準備跟弟弟學,每個月除了給田柳固定的生活費外,一分多餘的錢都不給她。
田柳本來在縣上有一份固定的工作,在縣委的後勤。
她沒什麼文化,隻能做一些不需要太多知識的工作。
本來這個工作不錯。
輕鬆,收入也不算少,她又是縣長夫人,也不會有人跟她過不去。
可她去了沒兩個月,就鬨出了挪用後勤物資給娘家的事。
祁路根一氣之下把她給辭了,讓她回家。
祁路根希望自己能在仕途上儘可能地走遠一點,當然要愛惜自己的羽毛。
奈何老婆是個拖後腿的。
為了自己的仕途著想,還不如讓田柳什麼都不做。
在家裡閒著都好過在外頭惹出更大的麻煩。
隻是田柳不認為自己有錯。
以前她還好一些,隨著祁路根的職務慢慢往上走,她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
再加上娘家人在她耳邊不時吹風,兩個弟弟又想從她這個姐姐的身上多拿好處。
習慣了以娘家為先的田柳,行為也就越來越過分。
最終導致現在祁路根連跟她講道理都懶得講了。
田柳跟祁路根鬨,可兩個兒子都不幫她。
唯一的女兒祁雲芳在家裡又沒有話語權。
不過田柳再怎麼鬨,也不敢到公婆的跟前去鬨。
祁四奶奶很了解她這兩個兒媳,大兒子拿過來的3000塊錢,她隻要了1000。
她們老兩口去上京,兒子主動拿錢是孝順。
她不會全要,但也不能不要,不然外人怎麼看她的兒子。
祁路根還是長子,是家裡立門戶的。
要不是兒媳婦那麼不著調,祁四奶奶一分錢都不會要。
如果田柳知道婆婆的心思,不知會不會後悔。
不過恐怕給她知道了,她隻會更過分吧。
第二天一早,祁四爺爺、祁四奶奶、祁秀紅就坐上車去上京了。
祁路根送走爹娘後,回縣委上班。
祁良生不想在家聽母親罵父親,找了個借口,開著大姑的車帶老婆孩子和妹妹出去玩了。
祁平生要搞那一大片山林。
客人們走了,他也忙了。
田柳很不高興兒子出去玩不帶她。
她自然不會說兒子的不是,隻當是兒媳婦不肯帶她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在家裡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田柳就覺得她這個兒媳婦看不起她這個婆婆。
兒媳婦是省城的,她是農村出身沒文化的村婦。
可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做婆婆的。
想想自己的婆婆在家裡“作威作福”,壓著她們這兩個兒媳婦抬不起頭;
自己的兒媳婦卻能給自己這個當婆婆的臉色看。
一個人在家的田柳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收拾了衣裳回娘家去了。
媳婦跑回娘家去了,祁路根就當不知道,反而覺得輕鬆不少。
祁平生見老娘回姥姥家了,趕緊到縣委找親爹。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忙著移樹呢?”
看到二兒子,祁路根有點納悶。
祁平生實話實說:“爹,安安不是說要我開家公司麼。
淩先生昨晚找我談話,說安安同意他注資新公司,一起開發安安買的山林地。
這是安安的山林地,我肯定不能說不啊。
爹,你說淩先生是啥意思啊?
安安那片山林地誰都知道他就是買著玩的。
他讓我注冊一個公司,也是給我找個事情做。
我有點摸不準啊。
要不,我直接讓淩先生注冊公司好了,我就打打下手什麼的。
哥也說我的能力要辦起一家公司,很難。”
祁路根瞪了兒子一眼:“瞧你那出息。
你哥是沒說錯,但你也太慫了。
公司還沒辦呢你自己就先打退堂鼓了。”
祁平生摸摸鼻子:“我這是有自知之明。
而且……”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說出自己的顧慮,
“要是娘知道我開公司了……
就算跟她說那是安安的公司,她肯定也會想辦法把表哥他們安排過來。
如果淩先生是公司的老板,我就沒那麼多麻煩事了。”
祁路根冷下臉:“你娘那人,除了會拖後腿,什麼都做不了!
還好你哥離得遠。”
祁路根心疼兩個兒子,氣惱妻子的無知。
如果不是攤上這麼個媽,二兒子何至於如此瞻前顧後。
祁路根是縣長,眼界自然是有的,他說:
“你不做老板也好,你還不會走呢就想跑,還不摔個大跟頭。
安安再會賺錢,也不能這麼糟蹋。
既然淩先生找的是你,你就主動去跟淩先生談。
他要注資可以,但山林是安安買的,公司的老板得是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