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鬆鶴園”出來,淩靖軒本想回祁東園他和祁玉璽的住處,結果在半道上被人給堵了。
堵住他的人是郗龍。
淩靖軒跟著郗龍去了“玉安園”。
一見到郗琰鈺,淩靖軒坐下就說:
“郗家主似乎心情不大好?”
郗琰鈺:“你用不著陰陽怪氣的。”
淩靖軒笑笑,從郗龍手裡接過茶,抿了口,放下茶杯。
“那郗家主找我前來……”
郗龍和郗虎離開,關上了門。
郗琰鈺:“她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
淩靖軒:“哪個他?”
郗琰鈺冷聲:“淩先生是不是想跟我切磋一番?”
淩靖軒不看他笑話了,說:“我知道的應該也是郗家主知道的。
她在迪拜,丈夫是阿聯酋富豪,阿布紮比王室成員。
她自己對治療古武者暗傷很有研究,在阿聯酋的古武界上層算是名人。
她的長子也是一名成功的商人;
次子開了一家很有前景的it公司;
女兒在家做手工。
除了不怎麼自由外,算是衣食無憂。”
郗琰鈺的臉色黑沉黑沉的,明知故問:
“她現在的丈夫,還有三位妻子?”
淩靖軒:“阿拉伯國家的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
“既然如此,她當年遇到危險為什麼不來找我!”
郗琰鈺再也克製不住地低吼,
“三個彆人的孩子難道比她的親生兒子更重要?!
她不敢回家。
好!
一個不知底細的阿拉伯人比我還值得她信任?!
我至少是她親兒子的親生父親!
她可以回避我,那安安呢!
她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安安這個兒子!
生下安安,純粹是不得已的選擇?!”
淩靖軒安靜地聽郗琰鈺發泄。
百裡元坤和嶽崇景回來後都沒有直接跟郗琰鈺說當年的事。
郗琰鈺也是從祁秀紅那邊打聽來的。
祁秀紅怕刺激郗琰鈺,沒敢跟他說妹妹是因為他的關係,一直避諱古武者的事。
這才陰差陽錯的沒有早一點知道百裡元坤和兒子的身份。
淩靖軒冷靜道:“她對安安到底是什麼心情,師父和師叔沒問,不過後悔是肯定有的。
她也表明了要回來,現在隻等安安出關。
郗家主心裡不忿,那就直接去找她。
問問她為什麼當年寧願選擇一個阿拉伯男人,也不願意找你。”
郗琰鈺憤怒地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扶手碎了。
淩靖軒:“這張椅子有兩百年曆史了。”
郗琰鈺:“我賠百裡宗師一張五百年的。”
淩靖軒抬手:“您隨意。”
從郗琰鈺那裡離開,淩靖軒終於能夠回到祁東園。
不過祁四爺爺、祁四奶奶、祁秀紅和萬玲玲也等著他。
祁秀紅拉著淩靖軒說:“他四叔,安安跟你感情最好,安安也願意聽你的。
你多勸勸他。
他媽對不住他,他不原諒他媽,誰也說不出他一個錯兒。
他媽現在有了新的家庭,我一想起來,我這心……”
祁秀紅捂住嘴哭了,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也是心裡難受。
他們心疼女兒,又何嘗不心疼孫子。
當著百裡元坤和嶽崇景的麵,他們不好說女兒的不是。
女兒也不是故意不回來。
可他們心裡就是難受啊!
萬玲玲也在一旁抹眼淚。
她對小姨沒有記憶,當然最心疼弟弟。
淩靖軒拍拍祁秀紅:“大姐,說句不怕您傷心的話。
安安對橘紅姐本來就沒有多少母子的感情。
在安安心裡,您一直是他的母親。
安安知道了,生氣會有,但絕對不會傷心。
您彆忘了,安安是一心習武的古武宗師。
他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影響到他在武道上的修習。
您和四叔、四嬸心疼安安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其實橘紅姐回來後,她要如何麵對安安;
如何麵對郗家主;
如何緩解她與安安的關係;
才是你們更該操心的事。
安安最多就是不跟橘紅姐說話,就如當初對待郗家主那樣。
現在是,橘紅姐她能接受嗎?”
萬玲玲不流淚了,祁秀紅也不哭了,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麵麵相覷。
淩靖軒:“四叔、四嬸、大姐,安安不缺父愛,不缺母愛。
安安有你們疼他,他不可憐。
橘紅姐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她唯一愧對的是安安。
但安安是否需要她的愧疚。
生恩沒有養恩大,安安的生氣也隻會是一時的。”
而且安安就算生氣,更多的可能也不是氣祁橘紅收養三個孩子的舉動;
而是氣祁橘紅不敢回家。
不過這話淩靖軒就暫時沒說了。
也難說小愛人就是會氣祁橘紅的“見義勇為”。
淩靖軒就如一位心理醫生,把幾人的擔憂轉移到了另一個層麵。
等到他從堂屋出來,他長吐了一口氣,總算能回他和安安的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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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多月沒有人居住,房間裡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百裡家祖宅的規矩,個人的房間除非個人同意,傭人不能隨意進去打掃。
畢竟這裡住著很多不尋常的人。
淩靖軒卷起袖子,準備大掃除。
“四叔,要不要我幫你打掃房間?”
外頭萬玲玲喊。
淩靖軒:“非常需要!”
過了沒多會兒,祁秀紅也來幫忙了。
臥室,淩靖軒自己打掃。
其他地方萬玲玲和祁秀紅通力合作,總算在晚上睡覺前把房間打掃乾淨。
一個人在臥室,淩靖軒給蒙柯打了一個國際長途。
直到手機沒電了才結束通話。
※
現在所有人都等著祁玉璽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