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璽輕易地從麵容扭曲的大漢手裡抽出黑布。
給四名“記者”一人發了一條。
大漢想去搶,最終還是放棄了。
4名假扮記者的武官戴上黑布頭套。
攝像機把錄音功能也關了,省電。
反正執天宗丟了大臉,是掩蓋不住了。
直播關閉,電腦屏幕前的無數人陷入了焦慮的等待中。
祁玉璽沒有去看窗外的“風景”。
他雙手抱劍閉目養神。
昨晚他和淩靖軒雙修到淩晨5點,之後洗澡、穿衣、出發。
上飛機後他就開始睡覺,飛機降落前他才睡醒。
汽車大約開了3個小時,車速放緩。
祁玉璽睜開眼睛,他們已經進入叢林了。
車繼續往叢林深處開了約40分鐘,停了下來。
前方的空地上,停著一架灰藍色的小型直升機。
四名武官摘下了頭罩。
可是看到那架直升機,他們皺起了眉頭。
因為那架直升機很明顯坐不下他們這幾個人。
祁玉璽拉開車門下車,對“記者”說:“打開攝像機。”
4人立刻做好拍攝準備。
攝像機打開,祁玉璽對著鏡頭。
鏡頭裡,隻能看到他壓低的帽簷和露出的下巴。
“‘執天宗’,我祁玉璽來了。
你們要直播,我奉陪。
如果你們的直播堅持不到最後,你們執天宗從上到下,就是徹頭徹尾的陰溝老鼠。
隻配被我祁玉璽永遠踩在腳下。”
老者大叫:“把他給我帶過來!帶過來!”
祁玉璽仍對著鏡頭:“鑒於執天宗喜歡綁架勒索,言而無信,無惡不作的尿性。
我現在對屏幕前的所有人聲明。
我將獨自赴約。
隨行的4名記者將原路返回。
如果他們遭遇了不測,我會把執天宗宗主的腦袋做成夜壺。
祭奠他們,為他們報仇。”
老者幾乎噴出一口血。
可那邊,祁玉璽卻伸手,關閉了攝像機。
送祁玉璽前來的三名執天宗古武者臉色難看至極。
一人硬邦邦地說:“我們的人會把他們送回去!”
祁玉璽看也不看他,走向直升機。
“祁宗師!”
4名武官不肯走。
“你們回去吧,不要礙事。”
祁玉璽自始至終就沒打算讓這4人跟著他到目的地。
直升機裡隻能坐兩個人.
擺明了就是讓祁玉璽一個人過去。
祁玉璽拉開直升機的門上去了,駕駛員已經就位。
4名武官沒辦法,隻能返回車上。
帶他們來的三名大漢也上車,倒車退開。
直升機的螺旋槳啟動,沒多久,直升機起飛。
“祁大宗師這樣做太危險了!”
西斯特捶了下桌子。
淩靖軒還算冷靜地說:“我們派出記者就是要化被動為主動。
坐實‘執天宗’是邪教的事實。
安安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們四個人過去。”
西斯特:“可是隻有他一個人太危險了!”
嶽崇景:“安安戴著帽子,我們可以定位到他。
現在我們也該走了。”
西斯特下令司機開車,他們要到一個私人機場去。
直升機飛行了一個多小時,降落在一處私人莊園的停機坪上。
這個私人莊園的占地麵積非常的廣。
比郗家主家的莊園麵積還要大!
在直升機降落的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暗網某鏈接,有了動靜。
這個鏈接隻能看到這個直播。
而在暗網上,無數人在狂歡。
又要有一名古武者被淩虐了。
很顯然,這不是“執天宗”第一次在暗網做類似的直播。
偽裝車內安靜得令人發慌,一掃剛才的輕鬆。
所有人都麵色沉重地看著直播的畫麵。
直升機降落,停機坪上站滿了手持武器、蒙麵的執天宗教眾。
直升機停穩,艙門打開。
身穿一身白色練功服的祁玉璽,單手拿劍,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
“他們準備了重型武器!”
西斯特的眉毛幾乎連在一起。
他指了幾個人,肩上扛著的明顯是火箭筒。
更彆說那些手拿衝鋒槍,自動步槍,卡賓槍,狙擊槍等等各類槍械的人了。
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在直播沒有拍到的地方,肯定隱藏著為數不少的狙擊手。
淩靖軒的心揪緊,西斯特的一個特彆手機響了。
他按下接聽,下令:“開始行動!”
祁玉璽的飛機在半空中時,代表著他方位的追蹤點就消失了。
足以說明在執天宗宗門的範圍內,有信號屏蔽的裝置。
但這不重要。
從祁玉璽落地的時間,倒推他失去追蹤的時間。
可以大概判斷出執天宗所在的方圓範圍。
借助衛星,重點搜尋那片區域。
一定可以很快找到執天宗的宗門所在地。
西斯特、史密斯、嶽崇景、百裡元坤和淩靖軒上了直升機。
郗琰鈺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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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琰鈺隻說他身體抱恙。
但如此緊張的時刻,霍連元等百裡家的徒弟們隻來了一個淩靖軒。
這當然會引起眾人的側目。
隻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確保祁玉璽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