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鶴園的堂屋,百裡元坤、嶽崇景、郗琰鈺、被叫出來的淩靖軒以及大徒弟霍連元全部在場。
這樣的場合下,嶽崇景甚至沒有把兒子嶽思元喊來。
祁玉璽坐在單人沙發上,麵對長輩、師兄眼神的詢問,卻是三緘其口。
許久後,百裡元坤深吸一口氣,率先問:
“安安,你認識那些古書上的字?”
他這一問,霍連元和淩靖軒麵露驚色。
祁玉璽過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認識。”
百裡元坤:“你怎麼會認識!”
祁玉璽平靜地看向師父:“我也不知道。第一眼看到,我就認識。”
在場其餘人的眼睛都有一個明顯睜大動作。
祁玉璽把一本古書放到茶幾上,說:“這是一本類似於日記的東西。
不全,但也足夠了解到一些事。”
就是霍連元都能從祁玉璽的臉上看出幾分凝重。
祁玉璽:“這上麵說,天降異象,靈氣受損,升門不穩。
各宗各派傾全力煉製飛舟,破空而逃。
全界混亂,猶如煉獄降世……”
在祁玉璽簡單翻譯了這本日記上所描寫的場麵後,沒有人能說得出話來。
直白來說就是,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日記上稱之為“井樓域”,以前是一個正宗的修習武道的世界。
後來異象出現,井樓域修習所需的靈氣開始變得稀少。
晉升到上一界的通道變得不穩定,甚至有崩潰的跡象。
其他域為了不被井樓域影響,關閉了與井樓域之間互通的通道。
無奈之下,井樓域各門派為了保住本門的基業,不得不通力合作。
用煉器的方法煉造了一艘飛舟。
之後,井樓域當時的所有頂尖強者,利用他們所具有的最強大手段,合力穩定住升門通道。
之後一部分人搭乘飛舟,利用升門通道,離開了井樓域。
當時參與其中的頂尖強者,有遠遊境武者,有金身境,有丹境。
至於那些搭乘飛舟離開的人,是否能順利進入上界,寫這本日記的人也未知。
因為升門已變得非常不穩,即便是被暫時穩定住了,也不能保證進入升門後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飛舟能帶走的武者可謂是萬裡挑一,大部分的人,都被留下了下來。
整個過程曆時近百年,在各門派準備集體逃亡時,這個世界變得一片混亂。
晉升無望,又沒有大宗門庇護出逃的古武者或絕望,或癲狂;
或墜入魔道四處殺戮以此發泄。
飛舟所能帶走的人和物資有限。
飛舟離開之後不過數十年,井樓域的靈氣已然枯竭。
升門漸漸消失。
被困在這個世界的人,再也沒有了修習古武的希望;
更沒有了進階突破的希望,也絕了進入上界的可能。
這個世界從古武的世界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世界。
滄海桑田,有關古武的曆史消失在了時間的洪流中。
這個世界的人類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了起來。
古武,變得式微,變得不再是人們畢生追求的東西。
寫這本日記的人很明顯沒有跟著離開。
他詳細記錄下了飛舟離開後世界的混亂。
這個人是一名古武者,甚至是井樓域當時第一宗門的古武者。
但因為他實力不高,又不是宗門的內門弟子,他毫無意外地被拋下了。
即便是內門弟子,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都有被拋棄的。
百裡元坤隻覺得口乾舌燥,他拿起茶杯灌了兩口茶,放下。
郗琰鈺捏了捏拳頭:“安安,你說過,金陵的地下有一個……”
祁玉璽:“那裡可能就是被封的升門。”
嶽崇景擰眉:“這上麵說異象之後靈氣開始稀少、枯竭,升門消失。
可安安,你不是說我們這裡的靈氣很充足?
是最適合修習古武的時候?”
祁玉璽:“我確實可以感受到充足的靈氣。
至於為什麼書上這麼說,我也不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字體是他們那個世界的通用字體。
另外那種不同的字體,應該是當時那個世界的異族文字。
日記裡描述的他們這一域很大,遠比地球要大。
我不清楚他所指的一域是不是整個太陽係,還是彆的什麼。
時間太久了。
他們所用來記錄的是一種靈獸的皮加工後製成,據說永不會腐敗。
但現在已經腐敗了。
我們如今可考證的地球的曆史都有數億年,那個世界隻會更遙遠。
能留下這些東西,足以說明當時他們所用之物與我們有截然的不同。”
霍連元:“安安,那你剛才說的另一種可能是異族的文字,你認識嗎?”
祁玉璽的眼底深沉,最終他仍是點了點頭:“認識。”
在場的人心都往下墜,為什麼安安會認識!
祁玉璽再次道:“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認識。”
“…………!!!!”
百裡元坤:“安安,你認識就認識了,記在你自己的心裡,不要破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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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靖軒:“安安,你聽師叔的。”
祁玉璽點了下頭,然後說:“丹方、符方和煉器方我破譯出來也沒用。
裡麵的材料沒一個是地球上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