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到了,今年的春節在一月底。
陪所有人拍完照,在上京遊玩過後,祁玉璽把自己單獨關在了藥房,誰也不知道他在裡麵做什麼。
大家都以為他是在抓緊時間煉丹,隻有淩靖軒知道他不是。
今年的新年,百裡祖宅內是前所未有的熱鬨。
祁大爺爺家一家,祁路根一家,就是萬福林一家子都來了。
孩子們的壓歲錢拿到手軟,長輩們給壓歲錢和禮物給得痛快。
全家歡慶的日子,祁玉璽沒有戴帽子。
也因此,他是全場最受人矚目的人,實在是他那張臉太妖孽。
這一個新年,百裡家、淩家和郗琰鈺都謝絕了外界的拜年。
抓緊幾家人一起相聚的日子;也是抓緊和祁玉璽、淩靖軒,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的,僅有的一次春節的機會。
祁玉璽一向不給壓歲錢,淩靖軒給出的壓歲錢是雙倍的。
年三十零點過後,祁玉璽送了爺爺奶奶回屋。
剛出門準備回玉安園,他就看到了姐姐。
“安安,新年快樂。”
萬玲玲遞出一個紅包,祁玉璽沒接:“姐,我早就過了拿壓歲錢的年紀了。”
萬玲玲拉起弟弟手,把紅包塞到弟弟的手裡,說:
“不管你多大年紀,你永遠都是姐姐的弟弟。
姐姐知道你不缺錢,可姐姐想給你點什麼。
想來想去,還是給紅包吧,圖個吉利。”
說到這裡,萬玲玲紅了眼圈。
她努力笑笑,抱住弟弟:“安安,姐姐是沒可能追上你的腳步了。
但姐姐並不想看到你為了我們那麼拚命。
安安,姐姐愛你。
能有你這麼一個弟弟,姐姐這輩子都無憾了。”
祁玉璽抿住嘴,抱住姐姐:“姐,你要等著我回來。”
“……好。”
門內,祁四奶奶捂著嘴無聲地流淚。
祁四爺爺沉默地摟著老伴兒,眼角泛紅。
三個月前,軍武處上下的武官就已經抵達金陵,開始打開界門的準備工作了。
這次行動,華國方麵接受了來自全球多個國家的幫助。
無論是在資金,還是在技術、人員上。
金陵民眾遷徙後的居所,也在多個國家建築工人的加班加點中全部建造完畢。
可以說,祁玉璽的這一次開門,可謂是全球性的一場重要事件。
在祁玉璽成功進階丹境,表示需要疏散全城的民眾後。
軍方和當地政府就已經開始了疏散的工作。
2月14日情人節的這一天,祁玉璽沒有在祖宅和淩靖軒一起過情人節,而是搭乘軍武處的專機去了金陵。
祁玉璽此去金陵,淩靖軒、嶽崇景、百裡元坤和郗琰鈺同行,霍連元等人都留在祖宅。
現在誰也不知道界門能不能打開,更不清楚打開之後金陵城會變成什麼樣子。
霍連元幾人要留在上京坐鎮。
對於這次全城大轉移,大部分的民眾們都非常的不滿。
網絡上關於“古武者擾民”的言論層出不窮,而且有愈演愈烈的勢頭。
為了得到民眾們的理解和支持,華國派出了大量的記者直播這次界門開啟,現場還有不少是武者組成的記者團。
抵達金陵的當天,祁玉璽沒有急著去界門所在地。
他先和這次金陵界門開啟的總負責人鄔棲山,以及軍方的一位上將在酒店商討界門開啟前後的各項準備工作,以及出現各種情況的應對措施。
金陵城此時已是全城封鎖,各種交通運輸工具全部暫停。
隻有軍方的交通工具可以進出金陵城。
各國古武界的高層現在也全部聚集在金陵城。西斯特、史密斯這樣的人都來了。
因為軍武處已經在前期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
經過商討,祁玉璽開啟界門的時間定在了2月18日上午10點整。
從祁玉璽14號抵達金陵城開始,媒體就開始對他進行跟蹤報道。
祁玉璽始終戴著棒球帽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卻無損此刻全球對他的關注。
無論是普通民眾還是武者,都聚焦在金陵城,祁玉璽的身上。
酒店內,祁玉璽在閉目打坐,等待明天的到來。
房間裡,淩靖軒、嶽崇景、百裡元坤和郗琰鈺都顯得比以往沉默了許多。
4個人安靜地喝著茶,誰也不說話。
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喝了兩個小時的茶,郗琰鈺放下茶杯,第一個打破沉默。
卻是說:“我先回房間了。”
百裡元坤隻是點點頭,明顯不想說話的樣子。
郗琰鈺起身走了。
過了會兒,百裡元坤也阻止了淩靖軒給他添茶的動作,說:
“我也不喝了,回房間。”
百裡元坤不喝了,嶽崇景自然也就不喝了。
兩人一起回房間,淩靖軒也不喝了,起身回了他和祁玉璽的臥室。
他們幾個人住在總統套房內。
郗琰鈺一間臥室,百裡元坤和嶽崇景睡主臥,淩靖軒理所當然的和祁玉璽一間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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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靖軒推門進來,打坐中的祁玉璽睜開了眼睛。
淩靖軒道:“師父、師叔和郗家主回房休息了。”
祁玉璽從蒲團上起來,顯然不打算再繼續打坐。
淩靖軒走過去抱住他,長長地吐了口氣。
祁玉璽問:“緊張?”
淩靖軒不否認:“緊張。”
接著說,
“我不是緊張界門無法開啟,我是緊張你的安全。
安安,我也是丹境,還是由我來開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