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門在華國境內開啟,短時間內會給華國帶來諸多的不便和經濟上的損失。
但從長遠來看,利遠遠大於弊。
普通人和武者的界限會越來越分明,這是毋庸置疑的了。
而圍繞著界門所在地,新的居住地的劃分也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界門完全開啟,祁玉璽和淩靖軒的離開也就提上了日程。
兩人隨其他人返回上京已是四天後。
回到祖宅,祁玉璽就讓師父把之前收到過的那五枚古牌拿了出來。
五枚古牌上全部都有“全滄古境”四個古字。
祁玉璽拿起一枚古牌放在淩靖軒的手裡,說:“收好。”
淩靖軒放進口袋。
祁玉璽看向師父、師叔和郗琰鈺。
房間裡隻有他們幾個人,霍連元等人都不在。
祁玉璽道:“‘全滄古境’是一個武者的秘境。
這個古牌是進入全滄古境的鑰匙,每一把鑰匙可以帶八個人。
界門打開,這個世界就等於和武界有了聯係。
‘全滄古境’一旦快開啟,鑰匙就會有所反應。
元境、丹境和金身境的武者都可進入‘全滄古境’。
‘全滄古境’千年一開,或許,家裡人有機會遇到。
還是需提前準備。
師父,咱們家的武者在古境開啟前必須至少是元境。
失去一次進入秘境的機會,就是失去無數次的大機緣。
五枚鑰匙,我和師兄留一枚,餘下的這四枚,師父和師伯務必收好。”
就是淩靖軒都麵露驚色,百裡元坤、嶽崇景和郗琰鈺同時幾個大喘氣。
祁玉璽:“這是那把劍告訴我的。師父、師伯,”
頓了下,他又看了眼郗琰鈺,
“臭老頭兒,我和師兄過了端午節走。
你們,照顧好自己。
走之前我要閉關煉丹。
我此去是要尋給家裡人續命的方法,不是生離死彆。
我不想看到你們為此傷感,你們也不要傷感。
如果可能,我們或許能在‘全滄古境’碰麵。
古境開啟前,不要透露鑰匙的存在。
我和師兄不在家,你們務必小心外人的貪婪。
你們等我和師兄回來,或者,我和師兄在那邊等著與你們會合。
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想辦法把咱們全家人都帶走。”
郗琰鈺的喉結起伏,他看了淩靖軒一眼,淩靖軒非常有眼色地坐到了另一張單人沙發上。
郗琰鈺挪到兒子身邊,單手緊緊摟住兒子的肩膀。
好半晌後,他啞聲說:“家裡有爸爸和你師父、師伯坐鎮,你隻管放心地過去。
爸爸即使到了丹境,也會在這邊等你的確切消息。”
百裡元坤:“家裡你隻管放心,我和你師伯都等著你們回來。”
祁玉璽:“我明天開始閉關。”
等到晚上淩靖軒和祁玉璽回到自己的房間,祁玉璽才看著淩靖軒問: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
淩靖軒搖搖頭,說:“你想說的,你自然會告訴我。你不說的,自然是你不想說的。
我最不願意做的事,就是勉強你。”
淩靖軒把祁玉璽拽入懷中,抱住,
“我是你的師兄,是你的伴侶,更要體貼你。”
祁玉璽反抱住淩靖軒:“不要讓師父他們知道劍在我體內。”
“師兄什麼都不知道。”
接下來,祁玉璽卻沉默了。
沒有解釋為什麼劍會在他的體內,他又想起了多少。
淩靖軒能明顯地察覺到祁玉璽醒來後的心情是低沉的。
就如他說的那樣,他從來不願意,也不會勉強祁玉璽。
所以他不問。
入夜,背靠在淩靖軒的懷裡,祁玉璽在黑暗中突然冒出了一句:
“那把劍,是上古的神劍。
有意識起,他就沒有主人,就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伏陰’。
那把劍,天生修習的就是‘伏陰劍法’。”
淩靖軒的手臂收緊:“那隻能說明你們有緣,或許你曾經就是這把劍的主人,隻不過你們兩個都忘了。”
祁玉璽卻轉而說:“無論我曾經是誰,我現在都是祁玉璽。”
淩靖軒:“無論你曾經是誰,你都是我的安安,是我的老婆。”
“老婆?”
淩靖軒低笑兩聲,親吻祁玉璽的脖子:“安安,你明天就要去閉關了,陪師兄雙修一晚吧?”
“你認為我是你老婆?”
祁玉璽美麗的鳳眸微眯,心中複雜的情感在“老婆”這個詞的形容下轉變成了另一種情緒。
“嗯,老婆。”
祁玉璽翻身把淩靖軒壓在了身下。
客房,果果小心翼翼地問:“老大,爸爸和小爸爸在打架嗎?”
念念翻身拉高被子蒙住耳朵:“非禮勿聽,小孩子不要那麼多好奇心,睡覺!”
“……”
※
祁玉璽說閉關就閉關。
第二天,他把念念、悅悅、兜兜、滿滿和果果喊進了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