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安門”這邊,五個孫子被帶走了,長輩們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一時半刻都緩不過來。
實在是太突然了。
也因為長輩們心裡難過,淩靖軒和祁玉璽穩固了境界後,祁玉璽就去陪老人家去了。
淩靖軒比較苦命,他得先處理門內的事。
不知哪天,“伏陰劍”解除封印,祁玉璽破界,他們就要走了。
屬於真正的“伏陰”的記憶,在祁玉璽進階山巔境後緩慢地重啟。
伏陰劍中封印的力量,也在緩慢地回歸。
“伏陰”的記憶與祁玉璽的記憶激烈碰撞,這不是單純地想起過往那樣簡單。
還有力量的回歸,也不是單純的力量增幅。
待在祁園內,祁玉璽很多時候都格外的安靜與沉默,這和他以前的那種不愛說話完全不同。
就是祁四爺爺、祁四奶奶和祁秀紅都察覺到了這種異樣。
祁秀紅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日,她讓女兒把女婿淩靖革叫了回來。
哲寒離開後,淩靖革幾人回到了秭安門繼續“大羅仙劍法”的修習。
淩靖革被老婆萬玲玲叫回來後,祁秀紅道:“靖革,你帶我去找靖軒,我有話跟他說。”
淩靖革:“媽,出什麼事了?”
祁秀紅:“我自己的事,你帶我去見他,他在門裡呢?”
淩靖革:“在,那我現在帶您過去。”
“好好。”
淩靖革帶丈母娘去找四哥。
淩靖軒正在處理門內的事情,得知靖革帶了祁秀紅過來,他很詫異。
祁秀紅一見到淩靖軒就說:“靖軒,我有事跟你說。”
淩靖軒看了眼弟弟,淩靖革微微搖頭,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淩靖軒:“秀紅姐你坐。”
淩靖革:“媽,我一會兒來接你,我今天正好有空,回去陪陪玲玲。”
祁秀紅:“好。”
淩靖革走了。
祁秀紅坐下,淩靖軒親自泡了茶。
祁秀紅組織了一下語言,似乎做好了某種心理建設,開口:
“靖軒,安安……他是不是不舒服?還是,在為難?”
淩靖軒愣了:“他不舒服?為難什麼?”
祁秀紅捏了捏手指,沉聲說:“安安的那兩個,大帝爸爸,很厲害吧。
安安‘以前’,是大帝的兒子,那肯定是很受寵,眾星拱月的那種。
跟兩位大帝一比,祁家那就是塵埃一樣的。橘紅和安安他爸,也是不夠看的。”
說到這裡,祁秀紅的眼眶紅了一瞬,但她還是努力保持平靜地說,
“我們是安安的家人,可要說起來,人家兩位大帝可是花了5萬年才孕育出安安。
那還是用那個精血孕育出來的。相比之下,安安他親爹親媽那是真沒養過他。
家裡的老老小小卻都是跟著他沾了不知多少的光。就他姐,要不是有他,那能遇到靖革?
再看人家兩位大帝爸爸,為了安安這個兒子,當真是煞費苦心。
咱跟人家真的比不了,還隻會給安安拖後腿。”
淩靖軒蹙眉:“秀紅姐,你這麼說安安要不高興了。
安安從來都不認為你們隻會給他拖後腿,你們也不會給他拖後腿。”
祁秀紅吐了口氣,聲音沙啞,卻還是堅決地說:
“跟人家兩位大帝爸爸一比,家裡人真的是沒給安安做過啥。”
當著淩靖軒的麵,祁秀紅也不能翻妹妹的賬。
“我們老祁家能有安安這個孩子,那祖墳都不知冒了多少青煙。
我們現在能活那麼久,能來到彆人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已經可以了,知足了。”
祁秀紅的眼眶又紅了一瞬,卻還是說出,
“靖軒,彆讓安安為難。他爺爺、奶奶,他媽,還有我,我們的意思是,就不跟他去那個帝界了。”
淩靖軒糊塗了:“秀紅姐,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祁秀紅擔憂地說:“若不是為難,安安何至於要把君佑他們先送過去,不就是先安兩位大帝的心麼。
換位想想,要是我花了五萬年好不容易孕育了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
結果兒子出了事,轉頭就有了彆的爹娘,我這心裡能好受麼?
我不會好受的。安安為我們做的夠多的了。”
淩靖軒:“秀紅姐,你真的多想了。”
祁秀紅搖搖頭:“不是想多,是真的不想再拖累安安,也不能叫他為難。
靖軒,你最理智,你好好勸勸安安,不要執意帶我們過去。
若不是他習武,我和爹娘……我們這會兒早就在地下,說不定早就轉世投胎了。
安安,總要考慮一下,兩位大帝的心情。
我們跟了過去,兩位大帝會怎麼想,到時候他會兩頭為難,會影響到他的修行的。”
祁秀紅又用力搖頭,
“若是那樣,我跟爹娘寧願就一直在地球。”
淩靖軒有點納悶:“紅姐,安安有表現出為難嗎?”
祁秀紅:“沒有,就是我們擔心。設身處地,那是肯定的啊。
還有啊,安安這些日子更不愛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