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柳臉上的血色一下子沒了大半,她當即就急了:
“這,這話咋說的!我也沒乾啥,我就是……”
祁路根不跟她吵,打斷她:“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
這是我的房子,我不喜歡你娘家人來我這兒住。你要記不住,你就回去跟你娘家人住。
還有,平生和雲芳的兩塊錢,拿出來。那是我爹娘給孩子們的零花錢。”
田柳的臉皮顫了顫,聲音帶了哭腔:
“路根,我真沒做啥,我就是多給他倆夾了幾塊肉,我……”
田柳的兩個外甥大氣不敢出。
祁路根伸手:“4塊錢,拿出來。”
田柳不動作。
祁路根一腳把凳子踹飛了出去,嚇得在場的另外三人同時一個激靈。
在房間裡寫作業的祁雲芳小臉發白,更不敢出來。
“4塊錢!拿出來!”
田柳哭了,兩個外甥年齡小的那個,嚇得從兜裡掏出兩塊錢,已經哭出聲了。
祁路根額頭上的青筋都出來了,他上前一把奪過那兩塊錢。
“還有兩塊呢!”
大的那個也怕了,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另外兩塊錢。祁路根也是一把奪過來。
他對田柳怒道:“你不要以為我不敢跟你離婚!你大可試試看!”
說罷,祁路根抬腳進屋,並用力甩上了門。
田柳是真的被嚇到了。她所有的依仗都是祁路根,是在縣政府工作的祁路根。
她娘家的依仗也同樣是祁路根。她哪裡敢跟祁路根離婚!離了婚,她和娘家就什麼都沒有了!
田柳去拍門:“路根,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改!”
祁路根:“帶著你的寶貝外甥回你娘家去!”
有什麼砸在了門上,田柳門也不敢拍了。
祁路根喝了酒,也沒洗漱,直接上床睡了。
祁良生和祁平生磨磨蹭蹭回到家,發現娘和那兩個討人厭的竟然不在!
祁雲芳臉上掛著淚,從屋裡出來,告訴哥哥發生了什麼。
祁良生和祁平生一聽氣壞了。零花錢媽媽拿走,如果是自己收著也就算了,居然給了那兩個家夥!
祁良生讓妹妹洗漱,回屋睡覺去,他拉著弟弟進了屋。
兄弟兩人睡一間屋,祁平生一直在抹眼淚,委屈到不行。
媽媽要走了他的零花錢,卻是給了表哥,他太傷心了。
祁良生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弟弟,他心裡也很悶。隻希望他爸這回發火之後,他媽真的能改。
田柳帶著兩個被嚇壞的外甥出去躲了躲,估摸著祁路根應該睡下了,這才帶著人偷偷摸摸回來了。
祁良生和祁平生也睡了。滿共就三間臥室,田柳也不敢把兩個外甥再安排進兒子的房間。
她推開自己屋的門,見祁路根睡著了,她把自己的被子搬出來放在沙發上,讓兩個外甥對付一晚。
如果是以前,這兩人可能還會埋怨幾句,會要求去表弟的屋裡睡。今天卻是絕對不敢。
兩人在沙發上憋屈了一夜,田柳跟女兒擠了一晚。她也沒有哄受了委屈的女兒,她自己還覺得委屈呢。
祁路根早上起來後,沒看到田柳三人。
他把昨晚要回來的零花錢還給兒子和女兒,又額外給了每個孩子一塊錢。
“這幾天中午,你們都在外頭吃。”
祁良生還是沒忍住問:“爸,你真讓我媽回娘家啊?”
祁路根:“不讓她回去反省,她以後還會把你們的零花錢送給彆人。”
祁良生不說話了。
“你爺爺奶奶和白爺爺今天就回村了。以後禮拜天你們可以回村去。”
三個孩子都點頭,他們也喜歡回村。
祁路根帶著三個孩子在外麵吃了早飯,之後送平生和雲芳去學校,他去上班。
祁四爺爺、祁四奶奶和白景這邊也都收拾好,準備回村了。
離開前,祁四奶奶往她睡過的枕頭下放了二十塊錢,沒叫閨女看見。
外甥上了一天幼兒園就不上了,祁路坎也有點暈。不過老爹老娘說不上了,那就不上唄。
祁玉璽小朋友坐在師父自行車前扛上的兒童座椅裡,吹著秋老虎的熱風。
可以不用去幼兒園,他心裡很高興,隻不過臉上看不出。
“安安,回去想吃啥啊?”
祁四奶奶坐在後頭問。
祁玉璽的腦袋裡閃過昨晚兩位表哥的臉,張口就說:“吃肉!”
白景、祁四爺爺、祁四奶奶和祁路坎都哈哈笑了。
祁四爺爺:“回去就殺隻雞!”
白景:“我明兒上山,打兩隻兔子去。”
祁路坎:“白叔,你等我回來再上!我跟你一起!”
“行。”
“師父,我也要去。”
“好,安安也去。”
白景踩著自行車很是歡快。他對生活沒什麼盼頭,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年。
他唯一的盼頭就是這個小徒弟,希望在自己活著的時候,能把家傳絕學全部傳授給徒弟。
這樣,他死了也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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