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和中年男人一起回來的。兩個小年輕被乘警帶去了列車員休息的車廂。
兩人一開始嘴硬,隻說自己隨身帶匕首是防身。白景捏住兩人的後脖子,兩人疼得吱哇亂叫。
乘警嘴裡說不能白景不能這樣,但動作沒有阻攔。兩個小年輕疼得跟被電擊一樣,招了。
“他們就是一個犯罪團夥,專門在火車上偷盜和搶劫。都是趁著要到站了,偷了東西,搶了錢就跳車跑。”
中年男人挺後怕的,搶了財物倒還好,他的公文包裡有廠子裡的重要合同,丟了就麻煩大了。
祁四爺爺一邊喂剛吃完兩個肉包子的孫子雞蛋,一邊問:“那能抓到這個團夥?”
中年男人道:“就看派出所的民警能查出多少了。他們兩個得手過三次了,這是第四次。多虧我們的小英雄勇敢。”
中年男人說著給了可愛的小朋友一個大拇指。誰能想到這麼一個漂亮可愛的寶寶,居然那麼猛。
祁四奶奶不掩驕傲地說:“我孫子勇敢著呢!”
彆說祁四奶奶驕傲,祁四爺爺和白景也是無比的驕傲。
祁玉璽在村子裡敢跟比他大的男娃娃打架,但那畢竟是在村子裡。
這出門在外,麵對兩個陌生的成年人,這孩子不僅勇敢保護了奶奶,最主要的是,他的動作太快,太利落了!
換做彆的孩子,在陌生的環境,還是火車上,肯定會怕。就算不怕,也不會當機立斷就出手。
中年男人越看祁玉璽越喜歡,他爬上床鋪拿過自己的提包,從裡麵掏出一包酒心巧克力。
從上鋪下來,男人把酒心巧克力放在小桌上,說:“這個給我們的小英雄吃。”
祁四奶奶馬上說:“不用不用。你快拿回去,給家裡的娃吃。”
這酒心巧克力可不便宜。
祁四爺爺也讓對方拿回去。這酒心巧克力白景偷偷去上京辦事的時候,回來買過。
因為裡麵有酒,隻給小孫子舔了舔,沒敢給他吃。不過祁良生幾個大孩子可喜歡了。
男人顯然也意識到這酒心巧克力可能不適合給這麼小的孩子吃。
他又拿下自己的提包,從裡麵翻出好幾包零食,一看就是給家裡的孩子買的。
祁玉璽小朋友坐在爺爺的腿上,很淡定地看著那一包包漂亮的零食,一點嘴饞的表現都沒有。
中年男人太熱情了,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最後隻拿了兩個米花麻團。
祁四奶奶拿出自己帶的雞蛋、肉包子、米飯、蘋果,還有一飯盒的紅燒肉!
一看祁四奶奶拿出的東西,中年男人也意識到這三個人是真的富裕。
他把自己拿出來的零食每一樣都分了一些給祁玉璽。
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如此勇敢,麵對這麼多零食能如此淡然,不吵不鬨的,長大了可是不得了。
這回,祁四奶奶就沒拒絕了,不過也不讓對方拿太多。
“我們帶了很多東西,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你應該也有孩子吧,帶回去給孩子吃。”
中年男人道:“我是省紡織廠的,我姓畢,畢竟的‘畢’,名‘仁傑’。”
祁四奶奶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你是紡織廠的啊。那你們廠能買到針織棉和絨布嗎?”
畢仁傑笑著問:“這兩種布我們廠都有生產的。”
祁四奶奶知道這是有門兒了,馬上說:“哎喲,我們平時住在村子裡,沒那麼好買布。
我想給孫子多做幾身衣裳常常買不到合適的布!”
畢仁傑一副這沒什麼的表情說:“這好辦。”
畢仁傑從他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張信紙,寫了自己的工作單位和家庭住址。
等祁四奶奶他們忙完了自己的事,可以直接去家裡或是廠裡找他。多的弄不了,一兩匹、兩三匹沒問題。
祁四奶奶可是高興壞了,當即表示等他們忙完了私事,就去找畢同誌買布。
畢仁傑也沒去餐車吃成飯。他吃的是開水泡米飯配紅燒肉和拌酸菜,味道好極了。
紅燒肉也是去開水房熱的。
祁玉璽吃的大肉包子、兩顆雞蛋,外加一杯熱牛奶,飽了。
祁四爺爺又喂孫子吃了一塊紅燒肉,就沒讓他吃了。
吃飯的間隙,畢仁傑也是一個勁兒的誇祁玉璽。他就沒見過這麼懂事、安靜又勇敢聰明的孩子。
吃飽的祁玉璽坐在爺爺的床鋪上看小畫書,有人敲門,是軟臥車廂的乘務員和乘警過來了。
乘務員拿了燒雞、花生米、鹹鴨蛋過來,作為感謝。乘警過來也是記錄幾個人的身份,事後肯定是要嘉獎的。
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直說不用,乘務員熱情地把帶來的食物放下了。
乘警過來還有一個請求,就是到了下一站,需要祁四爺爺和白景跟著他下車去說明情況。
這趟車上還有他們的同夥,乘警和車上的男乘務員一起,把另外3個人抓住了。
作為當事人之一,祁四爺爺這邊派個代表,跟站台上接應的車站民警說明一下。
祁四爺爺當即表示他去,外頭冷,白景身體又不舒服呢,剛剛還動了拳腳,肯定更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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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仁傑表示他也跟著一起。
又多了隻燒雞,祁四爺爺撕了隻小翅膀給孫子吃。祁玉璽先給爺爺、奶奶和師父吃,他才吃。
畢仁傑在一邊看的又是一通誇讚,心道都是孩子,怎麼差彆就那麼多呢?
火車到了下一站,站台上有許多穿著製服的民警。車停穩,軟臥車廂的車門打開,這些民警就上了車。
祁四爺爺和畢仁傑已經先過去了。
祁四奶奶在包間外探頭探腦的,小聲說:“唉,真抓了幾個,戴著銬子呢。”
她不是唯一一個探頭往外看的旅客。
隔壁車廂的一位中年女人說:“嬸子,你們這裡立功了,抓了五個呢!
哎喲,真是可怕。我以為坐軟臥能安全點,沒想到軟臥也不安全。”
祁四奶奶回頭:“可不是麼。這軟臥把門一關,更危險。”
人被帶下去了,祁四奶奶關了門,回到窗邊,繼續往外看。白景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在看書,不感興趣。
祁玉璽抱著自己的水杯喝水,也不湊熱鬨。
“他白叔,你說,這啥團夥,能全部抓住不?會不會報複咱們啊?”
白景抬了抬眼皮,說:“這剛嚴打過去沒多久,這夥人就又撞到了槍口上。放心吧。上麵肯定會嚴查的。”
祁四奶奶很相信白景的話,拍拍胸口:“那就好,我就怕他們報複安安。”
祁玉璽:“奶奶,我不怕。”
祁四奶奶馬上笑開:“我們家安安最勇敢了。”
火車鳴笛了,祁四爺爺和畢仁傑回來了。派出所民警就是問了問情況,說事後他們會向村裡通報嘉獎。
祁四爺爺表示不需要。孫子還小呢,彆弄得人儘皆知的,對孫子沒好處。
白景當年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一身傷的來到村子裡,這些年就是回上京也是偷偷摸摸的。
祁四爺爺也不想過多的暴露白景,民警們是沒想到祁四爺爺的覺悟這麼高。
畢仁傑也聽出祁四爺爺怕是有什麼顧慮,就說不如獎勵些實物,大張旗鼓地宣傳就算了。畢竟牽扯到孩子,還是要保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