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股銳氣難以持久,因此最怕就是拉鋸戰。
而不管是哪一類修士,其修煉的功法玄技、奇術秘法,乃至天地萬物,都由天道演變而來。
所謂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是以天道規則也暗合‘四九’之數。
天地萬物,各行其道。
兵家修士走的便是‘殺業’天道,因此在諸修之中,公認殺力第一!
轉眼。
張唯來到大門前,正想找人問問上哪登記武考事宜,門邊一個小老頭就迎了上來。
熱情地引領著張唯往裡麵走,卻是李玄通一早打點好,張唯一來到,自有人接應。
很快。
張唯就完成了身份登記,拿到一塊鐵牌,這是武考的入場證明。
隻見這塊鐵牌,一麵刻了個‘準’字,一麵則刻了‘丁十八’三個字。
拿著這塊鐵牌,張唯來到一片大殿門外。
引路的小老頭微笑道。
“武考快開始了,小友可進殿等候。”
張唯拱手道:“謝過老丈。”
便出示鐵牌,進入大殿。
大殿裡燈火通明,幾十道身影分散四周,三五成群,議論紛紛。
“這屆的武考,應該和往年一樣吧?”
“大差不差,無非就是斬殺若乾屍鬼,又或乾掉其中一些異類,例如‘多臂羅刹’這種怪物,拿個‘優秀’的評級。”
“我隻想合格,優秀什麼的,可不敢想。”
“你們說,誰能拿到優秀評級,聽說拿到這個評級,會得到重點培養,還會得到丹藥或功法等獎勵。”
“應該是來自關中的陸南天吧,他是劍修,又帶了一口家傳寶劍,聽說是‘名器’級彆的。”
這時候,有人發現了張唯。
“咦,武考都快開始了,怎麼又來了一個人。”
“看著挺生麵孔的啊。”
“奇怪,踏夜司武考,鄉試、縣試、郡試層層挑選,最終每郡各挑一人,來此參加會試。”
“現在各郡的考生都在這了,怎麼會多出一人?”
“說不定是哪位大人的子侄,臨時塞進來的。”
一個特彆響亮的聲音這時響了起來。
“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以為靠關係跳過‘武舉’,直接參加會試有便宜可占。”
“殊不知能夠參加會試的,哪個不是千軍萬馬裡殺出來的,豈是某些耍小聰明的人能夠比得了的?”
“要我說,還是趁早回家喝奶去吧,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大家說是不是?”
頓時,滿堂哄笑。
張唯揚了揚眉頭,抬頭望去。
一個和他年紀相若的男子撞進眼簾。
那人倒也不避開張唯的目光,相反,還冷笑道。
“怎麼,不服?”
“那咱們比畫比畫?”
他叫王春,實非魯莽之輩。
隻是受長輩提點,知道‘武考’其實從走進這座大殿的時候就開始了。
踏夜司的考核,看重的非但是眾人的戰力,更重脾性。
在其它機關,可能不會喜歡‘刺頭’,但踏夜司不一樣。
這個機關麵對的不是屍鬼就是精怪,需要的是敢打敢殺的人,而不是空有藝業但膽怯懦弱之輩。
因此王春才如此高調。
他從踏進大殿就準備‘表演’,隻是苦無對象。
如今突然多了一個考生,成為眾矢之的,他正好借題發揮,好讓藏在大殿後的大人們‘看’到自己。
另一邊。
見王春挑釁,張唯反而雙眉舒展,嘴角上揚。
“這可是你要求的。”
來!
給我推演‘血戰刀法’。
看我不一刀撕了你這張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