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村子裡的孩子很好,總是給孩子們縫補衣裳,又去山裡挖野菜來給孩子們吃。”
“但在不久前,她就走了,也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大人這麼一說,我倒是記起來。”
“自從紅姑走了後,我們村子裡就開始丟孩子。”
“難道說,孩子們是紅姑偷走的?”
朱盈川聽完說道:“這個紅姑,應該就是‘姑獲鳥’,她應該不會走遠,否則也不會隻有牛心村丟失孩童。”
陸南天皺著眉道:“但她為什麼在村子裡的時候不偷,反而在離開了村子後,才對孩子下手?”
張唯說道:“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哪?”
突然。
張唯看向朱盈川:“你剛才說,姑獲鳥喜歡在高處築巢?”
朱盈川頷首道:“書上是這麼說的。”
張唯退後幾步,指著牛心村西麵那座高峰上的參天大樹:“你們說,那樹上會不會有鳥巢?”
...........
轉眼,天黑了。
當張唯看到那棵位於山巔的大樹時,天上傳來了鳥叫聲。
他抬起頭,正好瞥到一頭大鳥,在夜幕下飛過,掠往了牛心村的方向。
再看那棵古柏,雖然沒什麼葉子,但枝條卻茂盛得緊。
就在樹冠上,張唯看到了一個鳥巢。
那東西,足有一丈寬!
正常的鳥類,哪會築這麼大一個巢。
所以,這是‘姑獲鳥’的老窩沒跑了!
“走,上去瞧瞧。”
張唯招呼後麵兩人一聲,便往上一跳。
體內真元呼嘯,讓張唯身體渾若無物,一躍便是三丈的高度。
幾個起落,就已經來到比鳥巢高的枝椏上。
往下一看,張唯呼吸一沉。
身邊風聲拂動。
朱盈川和陸南天不分先後,來到附近。
兩人看向鳥巢,臉色亦是一變。
朱盈川雙手掩嘴,這才讓來到嘴邊的驚呼變成暗啞的嗚咽。
陸南天則是扶著樹乾的手,不知覺摳出幾條樹皮來。
也難怪他們失態。
隻見血色的月光下,鳥巢裡無聲地躺著幾具孩童的屍體。
小的兩三歲,大的七八歲。
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胸口都被啄開,肋骨外翻,高處的風吹進空洞的體腔裡,帶出鐵鏽般的血澀味道。
“不應該會這樣.......”
朱盈川放下手:“書上說,姑獲鳥會把竊來的稚童當自己孩子撫養,為什麼......”
張唯輕聲道:“讀書,不可儘信書。”
朱盈川異常固執:“你不知道,那本書是.........”
砰!
話語被陸南天拳砸樹乾的聲音打斷。
披甲男子咬牙切齒:“看我一把火燒了這鳥窩!”
張唯阻止:“且慢。”
“現在是晚上,生火太明顯。”
“那鳥妖看到,怕是會逃。”
“不如在這裡等它回來,然後........”
張唯豎掌,重重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