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上就去找蕭幫主。”
有了決定後。
張唯在意識中下達指令。
“使用神性推演《狂殺刀》!”
之所以如此決定,他有自己的理由。
感悟神性不靠譜,雖然有幾率領悟神通。
但幾率這種東西,就等於在賭。
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再者,墮化兔兒神走的是病苦天道,和張唯的路子南轅北轍。
哪怕讓他走了狗屎運,領悟出神通來,威力估計會大打折扣。
至於推演自身神通?
張唯還不知道啥時候才修出自己的神通,現在變這個為時尚早。
所以,他剩下的選擇,便隻有用來推演玄技,讓《狂殺刀》附加上特殊效果。
這是最容易變現,且最快增長實力的方法。
實力增長,他就可以去斬殺更多更強的妖魔,從而像滾雪球一樣飛快成長。
隨著他心念一動,功德和神性飛快消耗。
古圖上星光閃爍,交織出一組組畫麵。
張唯看到,自己正征戰沙場。
用敵人的鮮血來練刀。
一日複一日,一年複一年。
於是數年之後,他單槍匹馬,獨自衝向敵將。
雖千軍萬馬吾往矣!
便在這時。
那道身影,手抵刀柄,推開一寸。
刹那間。
天地失色。
戰場上,所有光線為之一暗。
唯有那刀鞘裡迸發的猩光,紅得刺眼。
猩紅刀芒,散發出莫名的鋒銳之感。
仿佛天地萬物,無物不斬!
猩光一閃。
那敵將的身體突然居中裂開!
快得不可思議的一刀。
讓觀者全然不知,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狂沙刀!
瞬空殺!
..............
“呼........”
張唯吐出一口悠長的氣息。
彈指間,他仿佛經過了多年苦修般,又領悟了一式殺招。
同時,這也意味著,他的玄技已然小成。
另外。
他已經消化了兔兒神的神性,從而讓張唯在使用‘狂殺刀’時,會附帶一團疫氣。
這團疫氣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讓敵人染上傷寒、霍亂、傳屍、癘風、天花等惡疾。
“有點雞肋......”
“隻能用在拉鋸戰裡,鈍刀子刮肉,一點點耗死對手。”
張唯感悟著狂沙刀的附加效果,心頭有點失望。
不過。
畢竟兔兒神隻是二階野神,隻有這樣的效果,倒也說得過去。
“無所謂了。”
“以後總能獲得更強的神性。”
整理衣物,出門用膳。
到了晚上。
張唯換了一身便裝,隻身離開了清衛署。
來到大街時,他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香火氣息。
隻見街道兩邊不知何時搭起了一個個竹棚,棚子下麵擺放著供桌。
桌子上壘著糖塔、壓著黃紙疏文、點著香燭、燃著線香。
枯瘦的老人蹲在棚側,把折好的紙錢放時火盆裡。
盆子中火舌舔著紙捆,黃箔在火裡翻卷,化作點點金紅的光。
飄起來粘在人的衣角,又被風卷著往夜空飛去。
“兒啊,黃泉路上冷得很,喝口熱的再走吧。”
老人聲音嘶啞,眼眶通紅,淚水劃落枯瘦的臉龐,又濺落到火盆裡,消失在紅彤彤的火焰裡。
原來是城中百姓,在祭奠死去的家人。
昏暗的長街,火光處處,煙火嫋嫋中,人影綽綽。
讓人一時難分,眼前是陽世還是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