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張唯和朱盈川兵分兩路。
張唯出門去打探消息,主要是了解甘泉知縣的為人。
朱盈川則是去醫館,找了個坐堂的郎中來給楊母看病。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張唯這邊,他離開楊家之後,就在縣城裡轉悠。
最後找了一家熱鬨的客棧,走了進去。
客棧裡頭,還有說書先生在說著評書,甚是熱鬨。
於是張唯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些酒菜,讓自己看起來就像一個打尖的客人。
這時他聽到那說書先生講的是鎮北軍抵抗蠻族的故事,說得繪聲繪色,引得四周的看客不時叫好。
當故事講完,有人起哄:“先生,說說咱們縣太爺的故事吧。”
“就是就是,我們想聽。”
“讓先生給咱們說一個,大家夥說好不好?”
“好啊!”
說書先生盛情難卻,於是驚堂木一拍,道:“卻說那某縣的縣太爺,高一丈,寬一丈,渾若水缸,裝的那叫一肚子壞水........”
故事還沒講,四周的看客已經笑開了花,不斷有人叫好。
出手闊綽的,還往說書先生的桌子上丟銅板。
張唯聽說的是甘泉知縣,便豎起耳朵,專心傾聽。
說書先生一個故事講下來,大概是說,這縣太爺剛新官上任,便大肆斂財,貪得無厭。
而且還是掏錢買的官。
前不久,更是私自加派農戶的糧稅,導致甘泉縣附近好幾個村子的村民都跑光了。
說書先生羅列出那知縣的罪狀,罄竹難書,引起四周看客的共鳴,叫好聲不斷。
正說到知縣強搶民女之際,一隊衙役進來,驅散了人群,把說書先生給上了鐵鏈,帶了回去。
.........
晚上。
張唯回到楊家。
醫館的郎中已經來過,給老夫人上了藥,留了方子,朱盈川捉藥去了。
張唯和老夫人寒暄幾句,女子武修便帶著藥回來。
楊婉接過藥下去煎,朱盈川則一臉怒色道。
“大人,我聽醫館的人說,那狗官是自掏腰包買的官!”
“豈有止理,朝廷七品縣令,竟然用錢就買得到。”
“也不知道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朝廷官職,竟然明碼標價,把我大曜朝的臉都丟光了!”
看女子武修一臉忿忿不平的模樣,張唯有些驚訝,不知道朱盈川為何如此氣憤。
好像大曜王朝是她家似的,現在因為家裡人做了些臉上無光的事,所以暴跳如雷。
當張唯把自己聽來的事情說出來,朱盈川更是恨不得馬上去衙門暴打知縣。
到了第二天。
張唯帶著朱盈川,楊母一道來到甘泉縣衙門。
他上前擊鼓,很快衙門升堂。
等了片刻,一個肥胖如球,穿著知縣官袍的身影才來到堂上。
“堂下何人,為何擊鼓?”
楊母便跪了下去,按照張唯教她的說辭,開口道。
“民婦楊氏,前來為兒子楊彥討要喪費。”
胖知縣一臉茫然,似乎不知道這事。
旁邊的縣丞一陣耳語,他才恍然大悟。
跟著一拍桌子大聲道。
“大膽,楊彥的喪費,早在前幾天,便由差役送去你家,你還討要什麼!”
楊母抬起頭哭訴道:“大人,我兒喪費,本應紋銀五十兩。”
“然而官人隻給了我十文錢,大人,這相差得也太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