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群妖要圍攻張唯,陳紫山想上去幫忙。
無奈真元消耗過劇,身上又有傷。
剛站起來,便雙腿發軟,又跌坐回去。
但在這時,馬蹄雷動。
數匹戰馬衝了過來。
馬上兩名騎士飛身躍起,落到張唯身邊。
正是陸南天和朱盈川。
兩人落地之後,也不等張唯吩咐,便一左一右衝殺而去。
陸南天的重劍上泛起磅礴烈焰,劍法大開大合,又有烈焰助威。
一時間獨鬥兩頭二階犬妖,卻也不落下風。
朱盈川也不遑多讓,上前就是一記重拳。
轟在一頭犬妖身上。
那頭犬妖抬手格擋,砰然巨響中,被朱盈川擊飛七八丈。
朱盈川根本不給它喘息的機會,犬妖剛爬起來,女子武修已經抬腳劈下。
劈得犬妖吐血退後,慌亂間,臉上又吃了朱盈川一記肘擊。
眼珠子都給砸了出來。
張唯見這兩人包辦了大半犬妖,當下也不客氣。
催運《殺身法》,炁海沸騰,真元鼓蕩。
猩紅殺氣彌漫,化為漫天刀斧,把兩頭犬妖切成臊子。
田地裡頓時遍地都是殘肢和血肉,看得陳紫山頭皮發麻。
心中卻是慶幸。
當日在黑狼幫客棧裡那一跪,算是跪對了。
瞧瞧這位爺。
彆說殺人了,殺起妖來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也難怪齊家會斷送在他手裡。
馬嘯風也是發了失心瘋,竟然跟人家對著乾,死得不冤!
“住手!”
一陣怪嘯傳來。
張唯正甩掉長刀上的血跡,便見月色下,一道模糊的身影電閃而至。
是個穿著文士服的中年人。
轉眼。
對方來到附近。
張唯拿出‘照妖鏡’一歸,銅鏡裡頓時出現一頭青毛巨犬的身影。
妖物本相!
“殺了小的來老的,沒完沒了了是吧。”
“你們就不能一起上嗎?”
收起鏡子,張唯狠狠吐槽。
卻說那中年文士,看著遍地犬屍。
特彆是那頭被張唯活剮了的犬妖,氣得全身發抖。
之前眾妖去追陳紫山,中年文士並不在意。
畢竟陳紫山隻是一名開竅境修士,戰力也就對標他們這些二階妖魔。
何況追去的犬妖足有六名,一個開竅法修還不是手到擒來。
比起法修,中年文士更頭痛他們的計劃,正用秘法聯係山上老祖,商量接下來如何補救。
突然察覺到有血脈隕落,連忙趕來。
正好看到張唯斬殺二妖,當即目眥欲裂。
中年文士怒不可遏:“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何必羞辱他們?”
張唯身周一縷縷猩紅殺氣緩緩流轉,宛若一團無聲湧動的氤氳紅霧。
“我喜歡怎麼殺就怎麼殺,用不著你指手畫腳。”
身影突然變得模糊,刹那間就來到中年文士跟前。
長刀糾纏猩紅殺氣,帶著尖銳音嘯,劈向對手臉門。
啪!
中年文士周身妖氣森然,彌漫擴散。
雙手一合。
以空手入白刃之姿,夾住戰刀。
此時。
一人一妖。
兩張臉幾乎要貼在一塊。
彼此眼中的神芒,宛若天雷地火,碰撞在一塊。
一發不可收拾。
離得近了,中年文士看清張唯的長相。
“你是米縣巡使張唯?”
張唯有點意外:“你認識我?”
中年文士暴怒:“我家老六,才剛下山遊曆的孩子,就死在你手上。”
“你就算燒成灰我也認得!”
張唯冷笑:“死了便死了,叫那麼大聲乾什麼?”
“怎麼,你的孩子不能死,彆人家的孩子就可以?”
“林中那些死難者,他們也是彆人的孩子。”
“他們都死了。”
“你們殺的!”
中年文士咆哮起來,身體也開始膨脹變形,撐裂衣裳。
“那怎麼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