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霆暴跳如雷,又是扯領帶又是叉腰。
大概是被曲耀說中了。
曲耀冷冷地繼續嘲諷,“我一個保鏢都看不下去,你堂堂一個總裁比路邊乞丐還摳門。怎麼?怕分錢把公司分垮?一個總裁連婚都離不起。齊總,你這是快混不下去了嗎?”
齊雲霆差點沒被氣吐血。
男人最要的就是麵子。
他不是離不起,也不是不想給。
確實是秦愛說的,明夏娘家沒少賺,再分給她就不合適了。
齊雲霆氣得頭頂冒煙,盯著曲耀,“想死就直說!”
他還能被一個保鏢這麼羞辱?
任何地方,有錢有勢的人要弄死一個無錢無勢的向來猶如捏死一隻螞蟻。
弄不死也能玩死你。
曲耀冷聲笑了,“你彆裝。能弄死我,連婚都離不起?”
若是可以噴血,齊雲霆估計已經直接噴了。
曲耀是更瞧不上齊雲霆的,懶得再跟他掰扯,又道,“齊總,一個大男人,彆既要又要,既然鐵了心要離就大方點,要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彆為了點蠅頭小利耽誤正事。”
他話說的意味深長,像是在點他什麼似的。
齊雲霆更被氣死了,他居然被一個保鏢教訓?
明夏其實還沒走出辦公室就聽到了曲耀懟齊雲霆。
她本意想聽聽曲耀說什麼,沒想到他懟完還不忘給暗示齊雲霆趕緊離婚,嘴是真厲害。
但好在他沒直接把兩人的秘密捅出去,她才稍微放心了。
齊雲霆也看到了還沒走的明夏,頓時覺得顏麵掃地,指著曲耀鼻子,“滾!”
曲耀轉身就看到明夏正看著他倆。
明夏收回眼神,打開門出去。
曲耀大步跟上。
齊雲霆被氣得頭暈,陳康切齒道,“這還是不是個保鏢?怎麼敢如此囂張!齊總,這人是完全沒把你放在眼裡啊!要不找人收拾收拾他,揍他一頓!”
這保鏢太狂了。
齊雲霆眉眼陰暗,“多找些,身手好一點。不鬨出人命也可以鬨點傷殘,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是。”陳康立馬應。
齊雲霆又道,“最好趁明夏也在,他要顧及明夏肯定分身乏術。這樣也好讓明夏看看,她這個從娘家就帶來的貼身保鏢有多不中用。”
這些年明夏就沒發生過什麼安全問題,他都懷疑曲耀這保鏢是個擺設,說司機恐怕更合理,說死皮賴臉混工資更恰當。
“是是是。”陳康點頭,“我一定辦好!”
——
曲耀和明夏出了辦公室,明夏就道,“熱鬨看完了,也沒啥事了,你先回去。”
曲耀,“我也沒事,不忙,等你下班。”
他說完就朝休息廳走去。
邊走邊從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查查齊雲霆公司最近有什麼項目,還有一直以來的經營狀態和年利潤。
那邊秒回:好的耀爺。
明夏見他跟頭倔牛似的油鹽不進,也隻能回到秘書廳。
她一回去秘書們就全盯著她,生怕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明夏麵色無異的坐到自己工位上。
秘書們很驚訝,她竟然沒痛哭流涕?
幾個秘書坐不住了,假裝同情,實際試探,“夏夏,你一定很難過吧?想哭就哭出來吧!”
明夏一臉奇怪,“我不難過啊。”
這時一道尋常人看不見的光暈跳了出來,哭得撕心裂肺,“你是不難過,我好難過!他怎麼可以真的那樣對我?我原以為他提過後我不同意他就會作罷,沒想到他是鐵了心跟我離!”
明夏微微眯眼,這是原身一縷殘破魂魄,因執念太重不肯散去。
之前渾渾噩噩,現在似乎逐漸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