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康過來了，壓低聲音道，“齊總，要不做個順水人情，萬一搭上啟躍這條線呢？”
齊雲霆眉頭瞬間皺成一團，拿出煙煩躁地點燃，抽了口，“搭不了。在我不知道曲耀會跟啟躍財團扯上關係的時候就已經難攀上了。
那孫總雖不是老板可卻為了他跑這趟，怕是他本事不小。”
陳康把聲音壓得更低，“這孫總好男色？沒聽說啊。”
齊雲霆白了他一眼，“就算好這口看上的也不是你。”
陳康：“....”
“那這...”陳康愁眉苦臉，“這不是肯定得罪啟躍了？”
齊雲霆麵色極為黑沉，猛吸兩口煙，“我跟曲耀向來沒交集。就算我現在不起訴，但也和啟躍算鬨掰了。隻要有曲耀在中間，就攀不上啟躍了！這點你都不懂嗎？”
陳康，“那不是完蛋了？”
齊雲霆咬牙，“都到這步了能怎麼辦？現在隻有私歸私，公歸公，不然還能怎樣？管他拘留多少天，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律師點頭，“知道了齊總。”
陳康卻挺擔心，湊到齊雲霆耳邊，“齊總，沒想到這曲耀私下還做兼職？竟還跟孫總交情匪淺，這下你算徹底跟他鬨掰了，您說....啟躍不會轉頭就來針對您吧？”
啟躍財團要是針對齊雲霆公司的話，大概率齊氏集團活不到一年半載，估計就會被玩死。
齊雲霆把煙蒂都咬扁了，道，“不至於，公歸公私歸私，再說啟躍不會為了下屬這麼閒。還有，我是跟曲耀鬨翻了，可明夏卻還是怎麼都不肯離。”
陳康點頭，“嗯。”
看來公司應該是沒啥危險。
明夏這邊也在問孫非帶來的律師。
律師直言，“畢竟曲先生確實動了手，那邊非要追究，曲先生肯定要負一點責任。不過到底是對方先言語侮辱，所以我們這邊能辯護到隻拘留。”
明夏微微蹙眉。
孫非立馬道，“就拘留幾天而已，無傷大雅，這種都不能叫案底。拘留所也不是監獄，等於換個地方過幾天。”
明夏點頭，但心裡還是有幾分不悅，她總覺得連這個拘留最好都沒必要。
想到這，明夏看向曲耀，“你彆的朋友沒辦法嗎？那個老四？”
曲耀俊美的臉一片清冷，緩緩挑眉，“不想我拘留？”
他原本一言沒發，沉默得高高在上，什麼都等彆人搞好的大佬派頭十足，但此時眸底卻意味深長。
明夏愣了下，有點受不了他這眼神，這眼神分明在說“你很關心我擔心我是不是”？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暗撩她，真的是。
戀愛腦？
明夏抿唇，實話實說，“不願意欠人情。”
曲耀不說話了。
孫非勸道，“其實也還好。拘留所有吃有住，還不用工作，就當放幾天假。”
明夏看向他，“除了吃住，彆的呢？能玩手機嗎？”
孫非摸摸鼻子，有點尷尬道，“大概...能看電視。”
明夏又問，“能看什麼節目？”
孫非道，“普法欄目。”
明夏沒說話了。
都是聰明人，明夏這麼一問，大家都懂了。
拘留或許是無傷大雅，但始終還是不是自由身。
孫非也不知該說點什麼，隻得看向曲耀。
這時明夏手機響了。
是丁冉打來的。
明夏接起。
丁冉，“姐妹，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