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凱琳玩了一天,臨到天黑才依依不舍的讓祖爺回去。
祖爺累了一天,筋疲力儘的回到了住處。家裡還是他一個人,王大哥並沒有回來,祖爺心事重重,因為凱琳,也因為王秋書。一夜無夢累到睡到了第二天早起。
第二天去了公司,看到凱琳就坐在他的辦公室裡等他。桌子上還放著她為他買的咖啡和早餐,看到他來,高興的站了起來。
莫,你快來吃飯,我專門給你買的,就等你來一起吃。說著拿了麵包和雞蛋讓祖爺選,祖爺都接了過來,把雞蛋剝好遞給了凱琳,小女人接過去眼睛都笑沒了。吃著心上人給自己剝得雞蛋,小腿在椅子上一晃一晃。
莫,我是說將來,如果我爸爸同意你我的事。
你會和我去英國嗎?凱琳不確定小心翼翼的問。
不知道,凱琳,不要為將來的不確定而給自己增加煩惱,未來如何,隻有你們上帝知道。到時候,我們的未來交給老天如何?
嗯!好的。凱琳乖乖的點頭。正吃著,史密斯進來,看到兩個人在吃飯,眉頭緊鎖,說“凱琳,你沒在你的房間裡吃飯嗎?怎麼來他的房間吃?
史密斯,你來找我有事?
我今早接到你爸媽的電話,那邊催你快點回去。
史密斯,你是不是在我爸爸那胡說什麼了,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幫我的嗎?
我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最近北平不太平。你爸爸擔心你,想讓你早點回去。
北平不太平?你說不太平,就不太平,你是宙斯神嗎?說什麼就是什麼?
凱琳,如今的總統袁世凱打算稱帝,已經在籌劃中,過不了幾個月,就要宣告天下了,而他稱帝,各國都是知道支持的。我們英國也支持。
到時候不用想,他稱帝肯定要有一場爭鬥,那些心向共和的人和他勢不兩立,到時候恐有動亂,所以我才建議你爸爸讓你早點回英國去。這樣也比較安全。
我不回去,我就算要回去,也不是你和爸爸說了算。哼!凱琳氣呼呼的摔門出去了。
隻留下史密斯和祖爺。史密斯坐在祖爺的辦公桌裡,玩著桌子上的擺件,意有所指的說“有些東西,就算有的人再想擁有,他也不夠格,就好像這個副經理辦公室,再怎麼擺設也還是副經理,你的桌子上的名牌終究不是總經理。”
謝謝,史密斯先生的好意。本人對不屬於我的東西向來不屑於去搶。我隻要我能力範圍內該拿的,我隻拿我想拿的。
你明白就好。凱琳不是你這種人能肖想的。你給我記住了。
望著史密斯的背影,祖爺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弧度,有些東西我確實不會去搶,因為他自己會主動蹦到我懷裡。
不過剛剛史密斯的話,讓他又為王秋書擔心了一把,如果真如他所說,袁世凱稱帝,是得到了各國列強的支持,那袁到時候稱帝是必然的了。到時候革命黨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和袁死磕到底。按他王大哥的那個鬼脾氣,估計事情到時候很難善了。
他又苦於沒有什麼方法能找到王秋書,也不知他如今在哪裡策劃著對袁的刺殺。每次都是被動的等王秋書來找他。王秋書說這是對他的保護,他和王秋書一直都是單線聯係,而且都是王秋書主導的單線。如果王秋書不主動找他,他就永遠不知他大哥在哪裡!
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凱琳在電話那頭對著爸爸又哭又鬨終於又為自己爭取了幾個月可以留在中國的時間。
凱琳趁著沒人就往祖爺身上鑽,像隻貓咪一樣愛黏著他。祖爺製止了幾次看都沒用就聽天由命了。想著這姑娘在中國待的時間也沒多長了,也不忍心太拒絕!
今天事多,凱琳你自己出去玩,我還有許多公司的賬目要理一理,今天肯定是不能陪你出去玩了。
凱琳撅著嘴,鬱鬱寡歡的走了。祖爺在金庫房核對數目,忙到過了午飯都不覺得。伸了懶腰準備出去找點吃的,才走到門口,被一隻手抓住,低聲說“莫弟,快給我找個穩妥的藏身之處,要快!”
祖爺一看是消失了快大半年的王秋書。王大哥如今完全變得模樣,臉上多了條疤,。二話不說拉著他大哥去了金庫。把門打開把王秋書塞了進去。轉身就去前台走去,看一路上還有零星血跡。趕緊去洗衣間拿了拖布要去拖地,隻聽得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幾個軍裝大漢持槍就往裡衝。祖爺心叫不好,來不及清理了,從兜裡掏出指甲剪用力的剪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一下子手指的血滴落一地。
拿著拖把也來到了前廳,隻聽那幾個持槍大漢吵著鬨著要檢查,說是要查逆黨刺客。
史密斯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大聲的在用英語跟翻譯說話,那翻譯又給軍爺轉達,好不熱鬨。
我們的人看到那逆賊進了你們銀行這條街,不止你們這一家,所有在這條街的店麵都要查。
翻譯又把軍爺的話傳給史密斯,史密斯情緒高昂,又是一頓輸出,那翻譯說“我們老板不管你們捉拿哪個刺客,那是你們的事情,但是這是大商銀行,我們的後台是英國皇室宗親。你們要是亂闖影響了我們做生意,我們老板一定會讓我們女皇陛下好好和你們大總統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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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軍爺為難中,祖爺就上前說,軍爺,你們奉命行事,也有難處。我們老板是英國皇室宗親,也實在不能不給麵子,這樣吧,你們回去請個搜查令,到時候大家都好辦!你看是不是?
幾個軍漢互相看了看覺得有理就要走,一個男人盯著祖爺的手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哦,連著幾天對庫房賬本,累的腦子迷了,拿手鉗想剪指甲,結果腦子一混,剪到指頭肉了才清醒,你看留了一地的血,還沒來得及清洗擦拭。說著抬起自己流血不止的手給那幾個軍爺看。
軍爺一看哈哈的笑著走了。祖爺這才心裡一定,精神鬆懈了一半。正要去金庫房看王大哥,卻被史密斯叫住,你的手什麼時候弄傷的?
哦!剛剛,在庫房對賬目,一時忘了時間,也沒顧上吃飯,腦子不太清明,就不小心剪到自己了!
史密斯沒說話,走了。
祖爺趕緊去開庫房的門,看到他大哥趴在地上,冷汗涔涔。屁股上還隱約有血跡。
大哥,你忍著點我去給你拿紗布和藥粉。正要轉身,聽王秋書說記得拿醫用鑷子來,我屁股上中了一槍。
祖爺忍住不笑,問,大哥,人家都腿腳和上半身子,你倒好,直接拿屁股接子彈。高手!不過,哥,之前你都是小傷,我處理一下倒不是難事,我沒處理過槍傷,要不要我現在去找個醫生來處理。
滾蛋,快去給老子拿藥。你是想讓老子疼死嗎?現在外麵還在追捕,現在找醫生過來就是自投羅網。隻是傷在屁股,取彈難度不大,我說你做,很簡單彆怕。大哥相信你!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你這個人膽大心細,冷靜手穩,將來是個做大事的。哥哥我一直相信你。
祖爺趕緊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幸好前些時候有雜工受傷,還有藥粉,繃帶,和麻藥,拿了東西去了庫房,先給大哥用了麻藥用酒精給自己手和鑷子消了毒,根據王大哥的指導穩定心神,儘量讓自己手穩著把子彈去了出來。
因為有麻藥,王大哥並沒有很痛苦,隻是因為來找他,流了不少血。身體有些虛弱。
大哥,為了安全著想,你不能在公司待太久。我怕他們真的拿了搜查證過來。公司人多眼雜,暴露風險太大。我這就想辦法把你弄到更安全的地方。
嗯。我知道。謝謝莫弟,我又欠了你一條命。從我遇到你之後你已經救了我兩次了。如此大恩,哥哥以後一定報還。
大哥,不必如此,我們兄弟之間不說這個。小弟甚是欽佩您的為人,是心甘情願的想幫大哥脫難!不是為了讓大哥以後報恩。你先在庫房休息,我找穩妥的人幫你轉移。說著就鎖了庫門。
出了庫房,祖爺趕緊打電話給凱琳的住房,電話很快接通,凱琳愉悅的聲音傳來,莫,你給我打電話過來,是要陪我出去嗎?
凱琳,我有事需要你幫忙,我有個朋友受了傷,行動不便,需要你用車把他送到我住處!你能快點過來嗎?記得把車子停到後門。你自己開車來速度要快!不要吵到彆人。我在後門等你。
掛了電話,祖爺回到辦公室裡拿個平時休息時用的毯子,和紙巾去了後門等凱琳。沒等太久,就看到凱琳開著車風馳電掣的開進了後院,下了車,鼻尖冒汗,很是可愛。
莫,你那個受傷的朋友在哪裡?是你在北平新交的朋友嗎?
他是我母親大哥的兒子,是我親戚。他受了傷移動不便!需要坐車拉他去我住處。凱琳,你跟我走,把他攙扶出來。
說著拉著凱琳去了庫房,凱琳疑問為什麼要放他去庫房,怎麼不去辦公室。
大哥,他屁股被人捅了一刀,要趴著,庫房地方正合適。
哈哈哈,捅你大哥的人太搞笑了,為什要捅他屁股。
祖爺不知怎麼回答,還好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庫房門口,開門進去,祖爺先開口說話“大哥,這是我的朋友,待會我用她的車載你回去。”把紙巾放到庫房拿了毯子過來,包著大哥的傷處,他和凱琳左右夾著王秋書向後門走。
凱琳看著這個受傷的男人滿是好奇,可祖爺在又不好多說。到了後門,把王秋書扶到了車裡,讓他在座位上趴好,對凱琳叮囑道“凱琳,你先送我大哥回去,好生安置,我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暫時走不開,他屁股上的刀傷不輕,你開車不要太快。”
知道了,我肯定把他安全送到。我在你那等你,你可快點過來。我要和你一起吃下午飯。說著就想抱抱祖爺,祖爺一閃身躲開來說“我手上都是血,彆弄臟了你衣服,你快走吧!
凱琳撅著嘴上了車,拉著王秋書就走了。祖爺急忙轉身去了庫房,拿出紙巾和抹布開始清理血跡。庫房看著乾淨如初,去了大廳看到灑掃阿姨已經把血跡弄乾淨了,心裡鬆了一口氣。走出了門看到大哥當時站得地方也有血跡,趕緊做了清洗,一切做完攔了黃包車去了住處。
而車裡的凱琳和王秋書就比較尷尬了。凱琳以為王秋書真是祖爺的親戚,不敢說太多話,怕惹王不喜歡,到時候在祖爺那沒好話。而王秋書看凱琳是個外國女人,也不好說話。最後還是凱琳先開口“你是莫的大哥?那你肯定見過莫的爸媽了?”他爸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凱琳忐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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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我是他大哥,但我好多年沒回家了,莫弟的父母也很多年沒見了,他父母是很好的人。王秋書也不知道他這個弟弟的家庭底細,莫弟從來沒有講過。想來不是什麼讓人歡愉的經曆。所以他也沒主動問過。現如今也隻能現編。
女士,請問你是?王秋書可太好奇這女人的身份了,能讓莫弟願意接近的女人他這麼多年來就見她這一個。平時他的莫弟像個工作狂,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沒見他進過歡場,也不曾聽他說過什麼女子。他都懷疑他的莫弟是不是俗家弟子入世。
我叫凱琳,你是他大哥,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喜歡你弟弟,將來我要和他結婚的。我希望到時候能得到你的祝福。
凱琳也不掩飾,直接說了出來。說完手心都是汗,也不敢看王秋書。
“什麼?你是莫弟的女朋友?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好小子,竟然藏的這麼深,我還一度以為他天生不近女色呢!”王秋書簡直不敢相信。
他不近女色,什麼意思,莫他之前是修士嗎?凱琳小臉發白的問,她聽說中國的修士都是不能結婚的。
嗯?不是,你彆誤會,我莫弟不是修士,他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他就是一個平常人。可以自由婚娶。凱琳小姐,你不用擔心,我說我莫弟不近女色,是這麼多年我就沒發現除了你以外的女人出現過。所以才這麼說。
凱琳聽王秋書這麼說,心情大好,還調侃他“莫哥說你的屁股被人捅了一刀,哈哈哈,我就是好奇,人家為什麼要捅你屁股?
他說我被人捅了屁股,他……。好吧,是的,我的屁股確實是被人捅傷的。王秋書不能解釋隻能接受這個解釋。就是被一個喝醉的醉漢不小心捅傷的,他喝醉了,沒看清地方就捅到屁股了。
哎,我的一世英名儘毀啊!王秋書心裡呐喊。
哈哈哈!哈哈哈,凱琳聽完笑的花枝亂顫。沒開多久就來到了祖爺租的房子處。凱琳下車扶著王秋書到了屋裡。王秋書指了他的房間讓凱琳過去。
王秋書趴在床上,說,你來過這?
來過,可莫沒讓我進來過,他說男人的房間女人不方便進去。所以每次都是到了門口它就讓我回去了。這是第一次進屋裡。
說著,凱琳就像進了自己家,在屋裡來回的走動溜達,充滿了好奇。
你可以去隔壁,那是莫弟的房間。王秋書指了指隔壁的屋子說。
可以嗎?我可以進去嗎?他會不會不高興!
不會,你進去吧,就說我讓你進的。王秋書對凱琳印象很好,他覺的這個外國女人很善良,而且有禮貌有修養。
凱琳推開隔壁的房門,屋裡乾淨整潔,屋子不算大。還是很雅致。祖爺是文人,雖說如今棄文從商,可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很難改變。桌子上筆墨紙硯齊全,還有祖爺沒寫完的字。床頭放了許多書,凱琳都看不懂。牆上是祖爺的樂器。凱琳從來沒有聽過他在她麵前演奏過任何樂器。想想心裡就有些失落。在他的眼裡,祖爺是個很有才的人,可是他的有才很少讓人知道。
沒過多久祖爺就回來了,正看著祖爺寫的字的凱琳看到祖爺進了院子,還沒來得及出屋,祖爺就已經推門而入了。看到凱琳在自己屋裡,問“我大哥讓你進來的?
嗯!你大哥他趴在床上想休息,就給我指了你的屋子讓我在這等你。
嗯。你先坐,我去看看大哥,你不必跟過來,我有些家事要跟他談。祖爺想到一會問的事不能太多人知道,就把凱琳留在了自己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