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酒酒精度不高吧,你彆忘了你現在還沒成年呢。
你姐我腦子沒壞,我拿的都是我這個年齡能喝的紅酒,在你眼裡我有那麼沒腦子嗎?
這些酒隻要不喝多就沒事,還帶點甜味。一會你嘗嘗。
說著就拿過服務生手裡的菜單,開始了點餐。
來一份原味的烤牛肋排。再來一份小食拚盤,一份蔬菜水果沙拉。兩杯玉米汁。說著合上了菜單,對著寒陽說“就咱們倆人,吃不了太多,先點這些,他們家的牛肋排和玉米汁很有味道,你一會一定嘗嘗。”
好。姐你推薦的我肯定要嘗嘗。
“這裡不必你站在這裡伺候,你下去吧。等上餐了你再來。”莫菲轉頭對服務生吩咐。
我實在是討厭身邊有生人,不要人伺候就咱倆一起吃,你不介意吧。
我也討厭身邊有生人,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說著寒陽拿起醒酒器,給莫菲倒酒。又退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一聞,還真的隱隱有甜味傳出來。他仰頭喝了一小口,細細品了品,“這酒入口確實不顯辛辣。後味微甜,確實適合小孩喝。”
行了啊你,適可而止,什麼小孩,我再過兩年就滿十八了。還有咱倆比起來,你比我還小,小孩二字說的也是你。你以為我不想喝彆的,那是老頭子不讓我喝好嘛。彆看他平時裝的跟個彌勒佛似的,他不讓喝,你要是敢喝,那叫他發現了,他能請家法打的我二次進醫院你信嗎?你可不要被他那慈善的外表給騙了。那小老頭可凶殘了。
哈哈哈哈,寒陽聽著莫菲那幽怨至極的吐槽。真的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姐,你就那麼怕挨打?你不是武功高強,身板特好嗎?
我再身板結實,武功高強,可也架不住那老頭子心黑手毒啊。我是不是跟你講過,他曾經把我和哥哥直接打的進了醫院了。我告訴你啊,當時我和哥哥真的有一種他要直接打死我們倆的感覺。武功好管屁用,他是我親爹,難道我和哥哥還能一起聯手打自己親爸爸啊。我倆要真的動手了,那才是多年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平時氣氣他,出出這麼多年他倆放養我的怨氣還可以。真的對父母動手,那我不成畜牲了。
姐,我的一點拙見啊,你暫時聽聽,我看二老年紀也大了,你還時不時的氣他倆,給他們找刺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把二老氣出個好歹。那就真的不太好了。
這樣吧姐,我呢,從小就喜歡武術,我之前學的所有武功招數,都不是彆人教我的,是我在挨打中慢慢摸索的。我真的覺得對戰是發泄情緒的最佳途徑。我想在實戰中學本事,你需要負麵情緒要發泄。我們倆就親密合作,你以後但凡心情不好,我就陪你打一場,如何?
這樣一來呢,我在實戰中學了東西,二來你也消了氣。各取所需。如何?
弟弟,我看上次去醫院體檢的還不夠全麵,上次隻是簡單體檢了你的身體,並沒有讓醫生看看你的腦子。我覺的吧,弟弟,你腦子估計有點問題。
我真的是平生第一次遇到有人主動上門找打的,陽陽,一會啊,咱們吃完飯,我給你約個腦科和心理科的醫生,咱們再瞅瞅。聽話!
寒陽努力聽完每一個字,組合起來細細品味,才明白過來,莫菲在說他腦子有病。
寒陽那個大無語啊,趕緊解釋“姐,我腦子沒病!”
你有,有大病!你有點心理變態我感覺,就是那種受虐傾向,你有點那個。
哎呀,姐,我真沒病,你聽我解釋,我腦子絕對沒病,我也沒有任何的受虐傾向。你聽我解釋給你聽!
第一,我當時在魔窟屬於最底層的羊羔,除了這張臉還算有些姿色以外,我本身不具備任何優勢,我想學武,可我硬件條件太差,人家護衛隊不要我,初次篩選就把我給篩下來了。我不甘心,還想學功夫,就借著救同伴的一次機會,給自己爭取了一個陪練的資格。
說白了就是免費的人肉沙包,如果我條件夠格,我不會去當陪練。可當時的唯一選擇就是這個,我沒得選。沒人教我武術,我隻能通過這個方式在實戰中偷偷學。這足以說明我不是個受虐狂。我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第二,我腦子絕對沒問題,給你做陪練這件事我剛剛是深思熟慮過的,絕對是過了腦子的。不是精神不正常,你看啊,我在魔窟那麼惡劣的環境下都能活下來。那些護衛隊的人和我非親非故,我都沒能讓他們弄死我,更何況你是我姐,我在魔窟沒有死掉,在你這就更加不可能了。再說了,我是真的發現想學真本事那是一定要在實戰中反複檢驗的。
雖說我因此獲得了滿身傷疤,可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武功本事。這麼一算,我賺了。命沒丟,還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這是腦子有病的人能乾出的事嗎?由此可以證明,我腦子沒病。
你想學武,這個還不簡單,我給你請個高手師傅教你不就好了,有必要在我這找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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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任何的武功招式,不管是哪門哪派的,你練的再爐火純青,你不經過實戰,就永遠是紙上談兵,花拳繡腿。花錢請的師傅教我的是招式,跟你對打,以戰養戰那學的才是真本事。這兩者不衝突。
莫菲忍不住多看了寒陽幾眼,弟弟,你確實是個狠人,和我有一拚,這拚命狠勁特像我。今天我把話撂這,從今往後,隻要我還活著,我就絕不允許再有任何人欺負你。這個世上,除了我以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可以揍你。隻要我還活著,你後半生姐來護著你。
寒陽聽莫菲在那裡信誓旦旦的做保證,眼睛突然發酸,他趕緊仰頭假裝喝酒來掩飾自己那已經不受控製的眼淚。想讓淚水倒流回眼裡。
有多少年了,他都不記得有多少年還有人和他說我會保護你這樣的話了。好似從大爸爸死後就沒人再說類似的話了。
這七年來,他唯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他唯一能求救的對象也隻有自己,他把自己修煉成一個石頭人來保護自己,對抗攻擊和傷害。這麼多年了,他是彆人的大哥,他是彆人的主心骨,他是彆人的定心丸。可他們或許都忘了,他寒陽也是個人,也是個沒成年的小小少年。他也想有一天躲在彆人的羽翼下安靜的生長。他也想有那麼一個人可以為他去遮風擋雨,告訴他不要怕,有我在。
等確定眼淚已經全部倒回了眼睛裡,寒陽安定好情緒正要說話,門被打開,服務生推著一個小車,進了門來上餐了。寒陽趕緊趁著機會起身去幫忙拿餐。借機用手把又流出的眼淚給擦乾淨。
弟弟,你不用動,他們會弄,你坐著等吃就行。
我太餓了,他一個人弄太慢,我倆弄快一點。寒陽找了借口半開玩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