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莊園,他拿著資料風風火火的就要往查爾斯的書房去。
可等到他來到客廳,一個人影也不見。他眉頭皺起,按理說,處置了二夫人,查爾斯應該在書房才對。
他拿起電話打給大小姐“一樓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爸爸在哪裡?”
“爸爸在二號院,你來這裡,我們都在這。海薇夫人流產了。現在還在昏迷中。你也來吧。正好也幫爸爸查一查她的情人是誰?畢竟你們二房的事,你最清楚!戴妞爾的聲音全是得意和幸災樂禍。
而電話這頭的巴勒特,卻好似晴天霹靂。腦子轟的一聲,差點沒站穩。
你說她懷孕了?是這個意思嗎?這怎麼可能!她不是被醫生告知懷孕艱難嗎?怎麼會有孩子?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戴妞爾聽到巴勒特不敢置信的樣子,也沒多想,也同樣說道“不止你不敢相信,全家也都不敢相信。現在我們最好奇的是她的情夫是誰?爸爸現在一言不發的已經坐了兩個小時了。”說著就掛了電話。
巴勒特他則是失魂落魄的在地上不停的走來走去,焦躁不安。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懷孕,按照正常程序,此刻二夫人應該已經被查爾斯控製軟禁,然後過後再找個理由,讓她悄無聲息的死去。怎麼會到這一步,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這個時候他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才好?他已經背叛了二夫人,萬一二夫人醒來看到他,破罐子破摔,說出他們苟且的事情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三少爺喃喃自語。還在不停的走來走去。
他最後心一橫,像是心裡做了什麼決定,轉身來到2號院。
二號院是海薇經常住的院子,以前海薇和查爾斯濃情蜜意的時候經常住在一號院,後來受儘冷落,海薇一生氣就搬到了二號院。一直住到現在,除非是家裡有重要事情,或者有重要的日子,她才會住在一號院的二樓。
三少爺輕車熟路的來到二號院,海薇的臥室門口,敲了敲門。
聽到開門聲,直接進入,四下一掃,看到了躺在床上還在昏迷不醒的海薇,又看到坐在不遠處的查爾斯。
他調整呼吸,直接來到查爾斯身邊,把關於伊森的資料遞給了查爾斯。“爸爸,這個伊森確實有問題,他應該是故意接近的二夫人。確實圖謀不軌。當年他的爸媽就是因為二小姐才死的。”
查爾斯接過資料仔細觀看每一頁文字。也大概知道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因果。他合上文件夾,表情無悲無喜。隻是原本挺直的脊背,漸漸的彎了下去。
“我的直覺果然沒錯,你二姐害的彆人家破人亡,如今彆人又來害的海薇家破人亡。都是罪孽,都是擺脫不了的因果。誰也逃不掉。誰也逃不掉。曾經做下的種種惡果,遲早要用命來還。你二姐是這樣,海薇是這樣,將來誰也逃不掉,逃不掉!”說著查爾斯看看戴妞爾,又看看巴勒特。他像是在說彆人,又像是在說自己。
“他們家還有個老頭?我們欠他們家的,要還,老三,你來處理這件事,要把老頭照顧好,彆讓他受罪。最好找個好護工,不要怕花錢,把老頭照顧好,有病就給他好好看。這是你們二房欠他們的,要做好。”查爾斯一臉的疲憊。
他伸手扶住巴勒特的胳膊,順勢站起來。走到海薇身邊,靜靜的看著她。
老三,你媽媽她流產了,你知道嗎?
巴勒特趕緊回答“我也是才知道,剛剛我去書房找爸爸,沒找到,就給大姐打了電話,在電話裡,大姐告訴我了。”
你媽媽她,她的那個情人是誰?你知道嗎?這些年,她都和誰比較親近?
“爸爸,海薇夫人她不怎麼喜歡我,你是知道的,她有時候出去,也隻帶著二姐,就算她有秘密,也隻會讓二姐知道,不會告訴我。你知道的,她很愛玩,交友廣闊。異性朋友也不少,要想知道,估計要花大力氣去查才有頭緒。”三少爺一直低著頭,眼珠子直轉,小心的斟酌著用詞。
查爾斯還沒說話,大小姐就開口了“那就好好查查,這個人可不能饒了他。居然這麼膽大包天,睡查爾莊園的二夫人。典型的不知死活。這可不是單單睡女人的事,這是在大力打爸爸的臉呢!”戴妞爾看起來是在主張懲處二夫人,可她實際上是在言語羞辱查爾斯。
查爾斯和三少爺都是眉頭皺紋瘋狂生長。
特彆是三少爺,心裡如同亂麻,此刻恨不得當場開槍打死這個多嘴的女人。
查爾斯他一直都沒開口,他過了許久,才悠悠道“終究是我對不住你二媽媽,太過冷落她,過分的傷害了他,她才有了這許多事。若說有錯,她七分,我三分。不能全都算到她一個人身上。我被她羞辱,也是活該。”
說著遞給三少爺一個瓶子,這是特製的毒藥,你小心打探她情人是誰,不要聲張,直接送他走吧。回來告訴我他名字就好。這件事要辦好。
三少爺還沉浸在查爾斯的反常懺悔中,他罕見的替海薇開脫,讓他很是意外。他小心接過瓶子,放進口袋,乖巧的點點頭。
查爾斯又看看海薇,對巴勒特吩咐道“這件事,不著急現在乾,你媽媽還在昏迷中,你二姐又死了,你這幾天,好好在這待著,照顧好她,等她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說著環視四周,揮揮手,帶著大家一起離開了臥室。
查爾斯步履蹣跚,好像又老了好幾歲。
他邊走邊說“戴妞爾,你恨我,我是知道的,我傷害了你媽媽,間接害死了你哥哥。這事我有罪。我也不會逃脫懲罰。更不會給自己辯解什麼。可我也同樣希望你能好好回憶一下我和你媽媽的相處日常。她平時對我的生活和精神是如何控製和乾涉的。你當時已經記事,應該有印象吧。”
查爾斯看著自己的大女兒,他選擇了坦白“戴妞爾,殺死傷害一個人,不一定是折磨他的身體,才算是傷害,精神謀殺也算。你媽一年365天,每一天都在精神折磨我,隻不過她從不覺得,因為她每次對我的控製都是以愛的名義。她覺得這是愛。不止是你媽,還有她的爸媽,也是一樣的手段。我不是一個人,我是他們眼裡最聽話的狗,最溫順的男種馬!”
查爾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麵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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